婆婆把離婚協議甩到我臉上時，我腦子里“?！绷艘宦?。非常清脆。
像微波爐熱好飯菜時那種提示音?！昂灹?！立刻簽！”婆婆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
差點戳到我眼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東西！三年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我家小偉多好的條件，外面多少年輕姑娘排隊等著！你識相點，趕緊滾！
”油乎乎的離婚協議書飄落在我剛拖干凈的地板上。我剛剛跪在地上，
擦掉陳偉皮鞋帶進來的最后一點泥印子?，F在，它臟了。我站著沒動，也沒彎腰去撿。
腦子里那聲“叮”之后，
一個毫無感情的電子音緊接著響起來：【檢測到強烈擺爛意愿…環(huán)境掃描中…宿主：舒玄，
女，28歲，家庭主婦…生存狀態(tài)：被長期PUA，
感極低…符合綁定條件…最強擺爛逆襲系統綁定中…10%…50%…100%…綁定成功！
】我眨了眨眼。婆婆見我不說話，更火了，唾沫星子飛濺：“聾了還是啞了？我跟你說話呢！
裝什么死！”【新手任務發(fā)布：真正的擺爛，從無視開始。請宿主保持原地站立姿態(tài)，
無視眼前咆哮的生物體至少三分鐘。任務獎勵：頂級廚藝（家常菜系）?！侩娮右羟逦鸁o比。
不是幻聽。陳偉這時從書房晃悠出來，手里還拿著手機，游戲音效噼里啪啦。他皺著眉，
一臉不耐煩：“媽，跟她廢什么話？讓她簽了字趕緊收拾東西滾蛋！看著就煩！
”他連正眼都沒給我一個。過去三年，
我就是他們家的免費保姆、出氣筒、還有…下不出蛋的母雞。每天五點起床做早飯，
打掃永遠達不到婆婆“無菌”標準的衛(wèi)生，洗熨陳偉那些不能機洗的昂貴襯衫，
晚上還要被婆婆挑剔飯菜不合口味，被陳偉嫌棄不夠溫柔體貼。我像個陀螺，被他們抽著轉，
卻連一句“辛苦了”都沒得到過。我所有的付出，在他們眼里，都是應該的。不值錢的。
而現在，他們連這點“不值錢”都嫌礙眼了。一股冰冷的疲憊，還有更冰冷的憤怒，
從我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不是傷心。是恨。恨他們，
也恨那個為了所謂的“家庭”把自己活成爛泥的自己。擺爛？系統？無所謂了。我垂下眼，
盯著地板上那張紙。婆婆還在罵：“喪門星！克得我兒子升職都慢！大師說了，
就是你擋了他的財運！滾！帶著你的晦氣滾！”陳偉也幫腔：“聽見沒？舒玄，好聚好散，
別逼我動手趕你?！蔽艺局?。一動不動。像根釘在地板上的木頭。婆婆和陳偉的謾罵和威脅，
像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嗡嗡地響。我數著自己的心跳。一下，
兩下…【任務倒計時：2分58秒…2分57秒…】婆婆被我徹底無視的態(tài)度激怒了，
她猛地推了我一把：“反了你了！”我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餐桌才站穩(wěn)。沒說話。
還是沒看她。陳偉大概覺得丟了面子，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摔，幾步沖過來，揚起手：“舒玄，
你他媽找抽是吧？”【任務倒計時：0分03秒…0分02秒…0分01秒…任務完成！
獎勵：頂級廚藝（家常菜系）發(fā)放中…融合完成！】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瞬間涌入我的腦海。
煎炒烹炸，火候調味，食材處理…無數關于烹飪的技藝和經驗，
像是與生俱來般烙印在我的神經里。清晰無比。與此同時，陳偉的巴掌帶著風聲，
眼看就要落在我臉上。我?guī)缀跏潜灸艿貍壬硪蛔專猪槃菰诓妥郎厦髁艘幌隆?/p>
陳偉用力過猛，打了個空，差點閃了腰，氣得臉都扭曲了：“你他媽還敢躲？！
”他再次撲過來。婆婆也在旁邊尖聲叫罵：“打！打死這個沒教養(yǎng)的賤貨！
”我手里握住了剛才摸索到的東西。是昨天婆婆非要我給她削蘋果的水果刀。刀身不長，
但很鋒利。我握緊刀柄，刀尖沒有對著任何人，只是垂在身側。但我抬起了頭。第一次，
真正地、直直地看向陳偉和他媽。眼神大概有點空。也可能有點別的什么。
畢竟腦子里剛塞進一大堆菜譜，還有點懵?？申悅ズ退麐專谖姨鹧?、亮出刀的那一刻，
動作和叫罵聲都詭異地頓住了。陳偉揚起的胳膊僵在半空。婆婆張著嘴，
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蛷d里只剩下陳偉手機里傳來的游戲背景音。“你…你想干什么？
”陳偉的聲音有點虛，眼神飄向我手里的刀。婆婆也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色厲內荏：“舒玄！我警告你！殺人犯法！要槍斃的！”我看著他們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恐。
原來，他們也會怕。怕我這個他們眼里一無是處的廢物。怕死。真有意思。我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想笑，但沒笑出來。“離婚協議，”我的聲音有點干澀，但很平靜，“我簽。
”我把水果刀輕輕放在餐桌上，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彎腰，撿起地上那張沾了油漬的紙。
“筆?！蔽页悅ド斐鍪?。陳偉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突然這么干脆，
眼神驚疑不定地在我和水果刀之間掃了掃，才從茶幾抽屜里翻出一支簽字筆，遠遠地丟過來。
我接住筆。沒看條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下我的名字。舒玄。寫最后一筆的時候，
手很穩(wěn)。簽完，我把筆和協議一起扔回茶幾上?！拔业臇|西，收拾好我會拿走?！蔽艺f完，
轉身就往那個我睡了三年、實際上屬于保姆房的儲物間走去。身后一片死寂。
【日常任務發(fā)布：真正的擺爛，是身心放松。請宿主立即躺下，進行不少于一小時的睡眠。
任務獎勵：深度修復面膜配方及基礎材料一套。】電子音適時響起。身心放松？我關上門，
反鎖。狹小的儲物間里堆滿了雜物，只有一張窄小的行軍床。我走過去，直挺挺地躺下。
硬板床硌得骨頭疼。天花板很低，掛著灰。很累。身體累，心也累。閉上眼。黑暗襲來。
我竟然真的睡著了。沒有夢。死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斑诉诉?！
咚咚咚！”很急，很重。伴隨著婆婆刻意拔高的尖嗓門：“舒玄！都幾點了？
還不滾起來做飯！想餓死我們啊？簽了字就不是人了？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趕緊的！
小偉晚上還要應酬，耽誤了他的事你擔得起嗎？！”我睜開眼。儲物間沒有窗戶，
分不清白天黑夜。腦子里一片清明?！救蝿胀瓿?！
獎勵發(fā)放：深度修復面膜配方及基礎材料一套（已存放于宿主意識空間，可隨時提取）。
】【新任務發(fā)布：擺爛的核心是拒絕被支配。請宿主拒絕做飯要求，
并保持躺平姿態(tài)至少十分鐘。任務獎勵：現金1000元（來源合法）。
】電子音冰冷又及時。敲門聲更響了，還伴隨著擰門鎖的聲音。“舒玄！聽見沒有？
裝死是吧？信不信我把門砸了！”是陳偉暴躁的聲音。我翻了個身，面朝墻壁。
把薄薄的被子拉起來，蒙住頭。隔絕掉外面的噪音?！皨尩?！反了她了！
”陳偉在外面踹了一腳門板?！八懔怂懔耍「鷤€瘋婆子計較什么！
”婆婆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忌憚，“誰知道她發(fā)什么神經！點外賣！
趕緊給小偉點個貴的補補！晦氣！”腳步聲罵罵咧咧地遠去了。我蒙在被子里，
數著自己的呼吸?！救蝿盏褂嫊r：5分32秒…】十分鐘，從未如此漫長。
外面隱約傳來外賣送達的聲音，還有母子倆抱怨外賣難吃的對話?！救蝿胀瓿?！
獎勵發(fā)放：現金1000元（已存入宿主綁定銀行卡）?！渴謾C在枕頭下震動了一下。
我摸出來一看。是一條銀行入賬短信。
【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收到他行匯款人民幣1000.00元…】真的。錢真的到賬了。
一千塊。不多。但這是我“躺著”賺到的第一筆錢。沒有討好，沒有祈求，
沒有付出任何他們認可的“勞動”。只是躺著。拒絕他們。一種奇異的、帶著點麻木的爽感，
從腳底板慢慢爬上來。我坐起身。儲物間里一片昏暗。我集中意念，
想著那個“深度修復面膜配方”。瞬間，一張清晰的配方表出現在我腦海，
旁邊還有一個虛擬的“材料包”，里面是幾種看起來很普通的粉末和液體，標注著用量。
很神奇。也很…荒謬。我下床，拉開一條門縫?？蛷d里，
母子倆正對著茶幾上的外賣盒子挑挑揀揀，一臉嫌棄。陳偉抬頭看見我，
立刻把筷子一摔：“喲，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趕緊把垃圾收拾了！
看著就惡心！”婆婆也斜著眼哼了一聲：“喪門星就是喪門星，點的好菜都沾了晦氣！
”我沒理他們。徑直走向廚房。廚房里一片狼藉，水池里堆著他們中午吃完沒洗的碗碟，
灶臺上濺滿了油點。我打開冰箱。里面塞得滿滿當當，都是婆婆指揮我采購的食材，
很多高檔貨，但大多是為了陳偉偶爾回家吃飯準備的，平時他們根本不動，
有些菜葉子都蔫了。過去，我會心疼浪費，想盡辦法把它們做成好吃的。現在？關我屁事。
我只挑了幾樣最簡單、最便宜的：兩個雞蛋，一小把蔫了吧唧的小青菜，
還有小半碗隔夜的冷米飯。找出一個小奶鍋，洗干凈。鍋里加了一點點水，燒開?？娜腚u蛋。
水波蕩漾，透明的蛋清迅速包裹住金黃的蛋黃，在滾水里凝結成漂亮的荷包蛋形狀。
火候恰到好處。青菜切碎，丟進去。隔夜米飯倒進去，用筷子攪散。加一點點鹽。
最簡單的青菜雞蛋泡飯?！卷敿墢N藝】在發(fā)揮作用。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秒火候的變化，
每一種食材在滾水中發(fā)生的細微轉變。香氣。無法形容的、純粹的、勾人魂魄的食物香氣，
隨著氤氳的熱氣，猛地從鍋里爆發(fā)出來。霸道地席卷了整個廚房，又頑強地鉆出門縫，
飄向客廳?？蛷d里母子倆抱怨外賣的聲音戛然而止。我關火。
把煮好的泡飯倒進一個干凈的碗里。清湯寡水，幾點翠綠，一顆飽滿圓潤的荷包蛋臥在中央，
蛋黃將凝未凝，像最上等的琥珀。我端著碗，走回儲物間。關門。反鎖。外面一片死寂。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咕?！蔽衣牭揭宦暻逦?、壓抑的吞咽口水的聲音。是婆婆。
然后是陳偉煩躁的聲音：“看什么看！一碗破粥有什么香的！趕緊吃你的！吃完我得去會所，
張總還等著呢！”“不是…小偉，
這味道…不對勁啊…”婆婆的聲音帶著困惑和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渴望，
“她以前煮的粥…跟豬食似的…這…”“閉嘴！吃飯！”陳偉粗暴地打斷她，
筷子重重敲在碗沿上。我坐在行軍床上，用勺子舀起一點粥，吹了吹。送進嘴里。
溫熱的米湯包裹著米?；牒韲?，青菜的爽脆帶著一絲清甜，荷包蛋的邊緣微焦，
內里溏心流淌，濃郁的蛋香瞬間充斥口腔。好吃。好吃得讓我想哭。
不是因為這碗粥有多驚艷。而是因為它是我為自己做的。用系統賦予的、屬于我自己的能力。
外面母子倆的外賣吃得索然無味，碗筷收拾得叮當作響，伴隨著低聲的抱怨和咒罵。
我安靜地吃完我的粥。胃里暖暖的。腦子也異常清醒。我需要錢。需要離開這里。
系統是我唯一的依仗?！拘氯蝿瞻l(fā)布：擺爛的終極是自由。
請宿主制定一個“今日擺爛計劃”并嚴格執(zhí)行。
計劃需包含：1. 拒絕任何非自我意愿的勞動。
2. 進行一項純粹的自我取悅活動（時長不少于30分鐘）。
3. 無視所有來自陳偉母子的噪音。任務獎勵：根據擺爛完成度及心態(tài)放松程度，
發(fā)放現金1000-5000元?！孔晕胰偦顒?？我看著狹小、堆滿雜物的儲物間。
我能取悅自己什么？化妝？沒心情，也沒像樣的化妝品。看書？
這里只有陳偉的財經雜志和婆婆的養(yǎng)生小報。
我的目光落在意識空間里那個“深度修復面膜材料包”上。配方很簡單，
主要材料就是廚房常見的綠豆粉、蜂蜜、純凈水，
加上系統提供的一種特殊植物萃取液和活性因子粉末。試試？至少，是給自己用的東西。
我提取出材料包。幾個小紙包和一個小瓶子出現在我手里。按照配方比例，
把綠豆粉、一點蜂蜜、幾滴系統提供的萃取液，還有那一點點閃爍著微光的活性因子粉末，
混合在一個干凈的小碗里。加入少量純凈水，慢慢攪拌。很快，
一種散發(fā)著淡淡草木清香的、細膩柔滑的淡綠色膏體出現在碗里。這就是…面膜？
我洗干凈臉，用手指挖了一大坨，均勻地涂抹在臉上。膏體清涼舒爽，
帶著令人安心的植物氣息。我躺回硬板床上。閉上眼。面膜覆蓋下的皮膚，
能感覺到一種溫和的、持續(xù)的滋養(yǎng)感。很舒服。外面，婆婆似乎不甘心，又走到儲物間門口，
陰陽怪氣地喊：“喲，躲在里面孵蛋呢？晚飯也不做，衛(wèi)生也不搞，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
我告訴你舒玄，協議簽了，這房子跟你半毛錢關系沒有！識相的就趕緊收拾你那堆破爛滾蛋！
別賴在這里礙眼！”陳偉也在一旁幫腔，語氣輕蔑：“媽，別管她。讓她賴著，
我看她能賴幾天！水電費、物業(yè)費，一分錢都別想少交！到時候交不起，
我看她怎么跪著求我們！”我躺著。面膜在臉上慢慢變干，緊繃感傳來。
任務狀態(tài)更新：自我取悅活動進行中（面膜）…當前心態(tài)放松度：65%…請繼續(xù)無視噪音。
】我放空大腦。努力把外面那些惡毒的話語當成背景噪音。
【心態(tài)放松度提升至75%…80%…】不知過了多久。臉上的面膜徹底干透。我起身，
走到門后掛著的廉價塑料小鏡子前。小心地揭下面膜。鏡子里的人，
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淡綠色的膏體。但露出的皮膚…我愣住了。
長期操勞、睡眠不足導致的暗沉和蠟黃，似乎真的褪去了一些。
最明顯的是眼下那兩道頑固的青黑，淡了！
整張臉透出一種我許久未見的、健康的、仿佛由內而外被滋潤過的光澤感。
雖然變化不算翻天覆地，但那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無比清晰。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嫩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救粘Ｈ蝿胀瓿?！完成度評定：優(yōu)秀！心態(tài)放松度峰值：92%！
獎勵發(fā)放：現金5000元（已存入綁定銀行卡）。】手機再次震動。
示：【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收到他行匯款人民幣5000.00元…】加上之前的一千，
六千塊。躺在硬板床上，敷個面膜，罵不還口。六千塊到手。一種近乎荒誕的踏實感，
壓過了之前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這系統，好像…有點東西。接下來的日子，
我徹底貫徹了“擺爛”方針。【任務：拒絕打掃客廳衛(wèi)生，獎勵：現金300元。
】婆婆看著滿地的瓜子殼和外賣盒跳腳，我戴著耳機在儲物間看系統免費提供的電子菜譜。
【任務：連續(xù)三天只為自己準備精致單人餐，無視他人需求，
獎勵：現金1500元+“嗅覺干擾屏蔽”體驗卡（1小時）?！课以趶N房用最普通的食材，
出香飄十里的蔥油拌面、晶瑩剔透的蝦餃、軟糯入味的紅燒肉…陳偉和婆婆被勾得坐立不安，
又拉不下臉來要，只能瘋狂點外賣，結果越吃越暴躁，互相埋怨。我淡定地享用美食，
順便用了那張“嗅覺干擾屏蔽卡”，瞬間，
外面外賣混雜的油膩氣味和他們身上的香水味煙味，消失得干干凈凈。我的小空間里，
只有食物的美好香氣?！救蝿眨涸陉悅笥鸦丶腋哒勯熣摃r，穿著睡衣素顏出現在客廳，
停留不少于五分鐘，并成功獲取至少一人（非陳偉）的主動關注。
獎勵：現金2000元+“瞬時膚質優(yōu)化”效果（維持24小時）。
】那天陳偉帶回來兩個據說很重要的客戶，在客廳吹噓他新買的百萬豪車。
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睡衣，頂著一張剛敷完面膜、水嫩透亮的臉（得益于之前的獎勵），
面無表情地穿過客廳去倒水。其中一個梳著油頭、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目光像黏膠一樣，
從我出現就粘在我身上，直到我拿著水杯回房?！瓣惱系堋@位是？”油頭男忍不住問。
陳偉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家里的…保姆！不懂規(guī)矩！”“哦？保姆？
”油頭男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調子，眼神里的興趣更濃了，“陳老弟好福氣啊，
保姆都這么…有氣質?！标悅獾貌铧c當場掀桌。任務完成。兩千塊到手，
臉上的光澤感更明顯了，像自帶柔光濾鏡。錢，
像流水一樣匯入那張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銀行卡。我像個最敬業(yè)的演員，
一絲不茍地完成系統發(fā)布的每一個“擺爛”任務。躺平，拒絕，無視，
偶爾進行點低成本的“自我取悅”（比如研究新菜式，調配新的面膜）。
我的“無能”和“不識抬舉”，把陳偉母子氣得七竅生煙，家里整天雞飛狗跳。
婆婆罵我的詞匯量激增，陳偉摔東西的頻率直線上升。他們試過斷我水電。
我直接拿著銀行卡，去酒店開了個帶小廚房的套房，舒舒服服住了三天，
順便研究了幾道新學的功夫菜。【任務：脫離當前環(huán)境，享受三天自由，
獎勵：現金3000元+基礎護膚套裝一套?！克麄儼l(fā)現這招不僅沒逼走我，
反而讓我更逍遙了，氣得差點吐血。他們試過換門鎖。
我拿著身份證和那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復印件（原件在陳偉那，但我拍照了），
直接找了小區(qū)物業(yè)和片區(qū)的調解員（系統提示我用了這個稱呼）。
我哭得梨花帶雨（新面膜效果太好，素顏哭也好看），
簽了字…又不讓我進去拿自己衣服…我…我連換洗的都沒有…”調解員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
一看我這“凄慘”模樣，再看陳偉母子那副刻薄相，立刻正義感爆棚，
勒令他們必須開門讓我取個人物品。陳偉在調解員面前不敢造次，臉憋成了豬肝色。
我當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收拾我僅有的幾件舊衣服和洗漱用品，
還“不小心”把他媽梳妝臺上一瓶快用完的貴婦面霜掃進了我的袋子。
【任務：在敵人領地成功取回物資，并造成輕微精神打擊，獎勵：現金1000元。
】他們想讓我滾？我偏要賴著。用最“廢物”的姿態(tài)，扎在他們心窩里。
每一次他們的暴怒和失控，都伴隨著我銀行卡數字的跳動和系統倉庫里物品的增加。
版）、甚至還有一小包據系統說能提升頭發(fā)光澤度的營養(yǎng)粉…我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皮膚白了，亮了。眼底的疲憊和麻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甚至帶點冷冽的光。
腰桿也挺直了些。雖然還是穿著舊衣服，但整個人像蒙塵的玉被擦亮了，
透出一種內斂的質感。陳偉看我的眼神，從純粹的厭惡和輕蔑，
漸漸多了一絲困惑和…不易察覺的煩躁。婆婆的咒罵里，
會夾雜上一兩句酸溜溜的嘀咕：“…也不知道搗鼓些什么鬼東西…臉皮倒是厚了…”我知道，
是那些面膜和系統偶爾獎勵的“瞬時膚質優(yōu)化”在起作用。我更知道，我銀行卡里的數字，
已經悄悄突破了五萬。足夠我在這個城市偏僻的角落租個小房子，安頓下來。但我不急。
系統沒讓我走。任務還在繼續(xù)。而且，看著他們因為我這個“廢物”的存在而越來越暴躁，
越來越失態(tài)…有種扭曲的快感。像鈍刀子割肉。慢，但解恨。這天，系統發(fā)布了新任務。
【特殊場景任務觸發(fā)：人前顯圣（初級）?！俊救蝿毡尘埃宏悅橛懞弥匾蛻魪埧?，
吹噓其母家傳廚藝，并承諾由母親親自下廚宴請。其母實際廚藝稀爛，正陷入恐慌。
】【任務要求：1. 在張總等人抵達后，保持置身事外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