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得像星星。正是武婧，她根據(jù)論壇上的線索找到這里，

想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毒羊肉的蛛絲馬跡。老人嘆了口氣，把飼料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從賈軍推銷飼料時的殷勤，到羊開始死亡的詭異癥狀，再到鄰村出現(xiàn)的病例，

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時不時抹把臉。武婧聽完，撿起地上的飼料顆粒，放在鼻尖聞了聞，

又用手機拍了照。"大爺，這飼料有問題。您說羊吃了它，再吃本地的草就會中毒？""對！

我家羊白天放出去吃草，晚上回來喂這個飼料，剛開始長得快，

后來就......"王明亮抹了把臉，渾濁的眼睛里又泛起水汽，"我那只母羊，

昨天還生了三只羊羔，今早就......"武婧皺起眉頭。她想起化學(xué)課上學(xué)過的知識，

有些物質(zhì)單獨存在時無毒，但混合后會產(chǎn)生劇毒。難道是飼料里的某種成分，

和西北青草里的物質(zhì)發(fā)生了反應(yīng)？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飛快地寫著：飼料+牧草=毒素？就在這時，一輛面包車停在倉庫門口，

賈軍從車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個賬本，正跟司機說著什么。武婧拉了王明亮一把，

兩人躲到樹后。"老板說這批貨得趕緊處理掉，市里都出人命了，再查下去就麻煩了！

"賈軍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夜里聽得很清楚。"那錢呢？我這可是冒著風(fēng)險的！

"司機問，聲音里帶著不耐煩。"少不了你的！趕緊搬，

搬完去銷毀......"武婧掏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屏幕的光映著她緊繃的臉，

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白。等賈軍他們進了倉庫，她對王明亮說："大爺，

我們得想辦法拿到飼料的樣本，還有他們說的'銷毀'的東西。"王明亮看著眼前的姑娘，

明明還是個孩子，眼神卻那么堅定。他點了點頭："閨女，你說咋干，我聽你的。

"他摸了摸懷里的煙袋，煙早被汗浸濕了，"我年輕時在合作社看倉庫，

知道這種老倉庫一般有后窗。"兩人繞到倉庫后面，果然發(fā)現(xiàn)一扇小窗，鐵欄桿銹得厲害。

武婧從包里掏出折疊刀，小心翼翼地撬動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