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黑白無常說只要我能吸夠陽氣就能活,甚至死而復(fù)生。
“荒山野嶺的哪來陽氣讓我吸?”白無常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有,
山君乃至陽至剛之軀,定能保你性命?!焙髞砦椅鼔蚧蠲枤饬烫糇幼呷耍?/p>
卻在公司角落被傳說中的總裁堵在角落。男人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霸趺?,這次不要陽氣了?
”“我,我說不要你會不會弄死我?”“會?!?群山深處,人跡罕至。
我頂著開天窗的腦子雙手合十,表情虔誠,噗通一聲給眼前人跪下。“山君大人,您行行好,
給我點(diǎn)陽氣好不好?”“小的給您當(dāng)牛做馬,等我復(fù)活之后給您建個廟讓您吃香火!
”男人容貌俊美遠(yuǎn)非凡人能比,一身黑袍盡顯王者之氣,眉心一縷金紋為他增添幾分神性。
男人表情有一瞬復(fù)雜,似乎很嫌棄。他看著我,薄唇吐出一個字:“臟。”“臟?
”我瞅了眼自己,剛從山腳下滾下來,渾身上下都是血和泥土的混合物。實(shí)在稱不上干凈。
不遠(yuǎn)處有一處蒸騰著熱氣的溫泉,我跑到溫泉旁,捧起水就往臉上澆。
剛好黑白無常給的那點(diǎn)陽氣耗盡,我身體一沉,不受控制的朝溫泉栽去。后頸卻被人拎住,
視線飛轉(zhuǎn)。唇瓣附上一抹柔軟溫?zé)幔腥丝∶赖哪樤谖已矍绑E然放大。我瞪大眼睛,
甚至能看清他眉心出那抹金紋流動的光彩。陽氣順著肌膚相觸的那一抹溫?zé)醾魅塍w內(nèi),
身體越來越輕盈,腦子卻開始迷糊。直到男人離開,我才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
一摸后腦,天窗消失了。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指尖挑起,他眸色微垂,橙黃色的眼底光華流淌。
語調(diào)夾著絲絲沙啞:“想活著?”嘗到甜頭的我點(diǎn)點(diǎn)頭?!跋?!”下一秒,身子騰空。
噗通——我被他扔進(jìn)溫泉,好在溫泉不深,我探出頭看向他。男人側(cè)躺在藤蔓編織的軟榻上,
身形慵懶不失優(yōu)雅?!跋锤蓛簟!薄昂玫模 蔽疫B聲應(yīng)道,手放在胸前的紐扣上,我頓了下,
看向他?!吧骄蟆薄白P?。”“?。俊薄氨揪?。”“山君大人……”話還沒說完,
男人一記冷眸掃來,我心頭一陣,試探性喊道:“祝修?”祝修收回視線,我暗自撇撇嘴,
傲嬌死老虎,想讓我叫名字不直說,就知道瞪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祝修,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男人側(cè)目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在笑。
“我不走,你能怎?”我的笑僵在臉上,想一拳干飛那張欠揍的臉,奈何硬件條件不夠。
“好吧?!蔽肄D(zhuǎn)身,背對著他就開始脫衣服。身后目光灼灼,如芒在背。我咬牙,
這死老虎他是真的看!好在溫泉水霧朦朧加上我背對著他,應(yīng)該看不到不該看的。就在剛才,
我從山腳下滾下來死了。等我魂魄離體后,天殺的黑白無常才跟我說他們勾錯魂了。
又把我塞進(jìn)了只剩下一口氣的身體。只跟我說山君有足夠的陽氣讓我活著,
卻沒跟我說怎么讓山君給我陽氣。不過剛才親完之后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難道是需要親密接觸?破破爛爛的衣服飄在水面上,肯定是不能穿了。我縮在溫泉里,
只露出一個腦袋?!白P蓿覜]衣服穿了。”2話音落下,頭頂光線暗淡,
一件衣服蓋在我頭上。我忙不迭穿上。抬眸朝男人看去,倒抽一口涼氣。脫掉外袍后,
男人身上是一件極為修身的黑衣,甚至能窺見流暢的肌肉線條。淺金色的紋路在他肩上蔓延,
尊貴迷人,又帶著股危險禁忌的味道。我咽了口口水。是我吃的那一款。我裹著衣服,
躡手躡腳的走到他面前, 眸光一轉(zhuǎn),腳踩在拖地的衣袍上?!鞍?!
”身子被重力扯進(jìn)男人懷里,我趴在祝修胸口,手心能明顯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純陽之體!
頭頂響起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投懷送抱?”“額,沒有!
”我一本正經(jīng)義正言辭:“你衣服太長了,我不小心踩到了?!蔽颐臀跉猓婀?,
腦子還是沉沉的,一點(diǎn)陽氣都沒有。難道吸陽氣的法子不是這個?我找錯方向了?不行,
我要活著,我要回人類世界,回去見我媽。我是來旅游的,帶著老爸的遺照。
他腦梗去世之前總是說生命太短暫,忙于工作沒機(jī)會見祖國的大好河山。
所以我?guī)е倪z照來到這里。奈何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我裝著老爸遺照的包被山里的猴子老表搶走。為了追回包,我追著那只猴子跑進(jìn)深山,
失足從山上滾下來才死了。我媽腿腳不便,沒有我她跟本沒辦法獨(dú)立生活。咬牙苦惱之際,
祝修勾著我的一縷頭發(fā),放在鼻尖,唇邊擒著一抹笑意?!澳莻z人沒告訴你怎么吸陽氣?
”被戳破小心思,我臉蛋唰的一下紅了,搖搖頭:“沒有。
”“白無常只說你有陽氣能讓我活下去甚至復(fù)活,其他什么也沒說。
”還有就是白無??次业难凵窈芷婀?,就好像……要把我賣掉一樣。祝修俯下身子,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陬i間,我沒忍住縮了縮脖子。下一秒,他掐住我的下巴,
唇瓣再次覆上我的唇。陽氣入體的感覺很舒服,連腦子都感覺飄飄欲仙。
也不知道是陽氣上頭還是男色太誘惑。吻很短暫,祝修松開我,歪歪頭,笑了。
“現(xiàn)在知道了?”“好,好像知道了。”我裹了裹身上的袍子。
缺德白無常沒跟我說吸陽氣要有肌膚之親。難怪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早就知道!
祝修好以整暇的看著我:“還要陽氣?”我看著男人俊美無儔的臉,又想起自己的小命,
毫不猶豫?!耙?!”話音落下,一股輕柔的力道直接將我從祝修身上挪開。我站在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站起身,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不給。”???
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嘴都親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不能親了?開什么國際玩笑!
視線相交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得意。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一老虎還那么幼稚!他轉(zhuǎn)身就走,我急忙拔腿跟上?!鞍?!
”腳腕傳來劇痛,我臉色煞白,祝修回頭看我,沒動作。我癟癟嘴巴,
朝祝修伸出雙手:“我腳崴了,走不了?!?祝修不為所動?!昂臀覜]關(guān)系。
”媽的拔吊無情死渣虎!早晚有你好看!我吸吸鼻子,擠出兩滴淚來:“可山里都是野獸,
沒了你我會被吃掉的?!薄白P迆”我掐著嗓子,嬌媚的聲音聽的自己都起雞皮疙瘩,
偏偏祝修好像很吃這一套。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一把將我抱起。我環(huán)著他脖頸,
窺見他微微泛紅的耳尖,眼睛一亮。附在他耳邊,輕聲喚道。
“謝謝寶貝~”祝修腳步猛然頓住,眼神復(fù)雜的看我一眼:“你叫我什么?
”“寶貝呀~”我環(huán)著他脖頸,看到他通紅的耳朵,得意極了。小樣,山君又如何,
21世紀(jì)新新人類,還拿捏不住一只純情大腦斧?他側(cè)過頭去,聲音依舊低沉,
我卻聽出其中的一絲顫抖?!皠e叫了?!薄盀槭裁??”我抱著他的胳膊收緊,
讓自己貼的更緊些?!拔覀?nèi)祟愊矚g這么叫愛人。”“愛人?”祝修轉(zhuǎn)頭我,
俊臉浮現(xiàn)出些許迷茫?!皩?,愛人?!蔽尹c(diǎn)點(diǎn)腦袋,控訴道:“你親了我,
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會不想負(fù)責(zé)吧?”對于這種常年在深山里的純情腦斧,
這招明顯很好用。男人薄唇緊抿,表情認(rèn)真且嚴(yán)肅,配上俊逸的外表,可愛的詭異。
“我會負(fù)責(zé)。”祝修說的負(fù)責(zé)是真的負(fù)責(zé)。我就跟隨身掛件一樣,他走哪就把我?guī)У侥模?/p>
每天都會按時給我陽氣。沒有足夠的陽氣,我其實(shí)不算真正的活著。
我的身體機(jī)能一直保持死后的狀態(tài),陽氣可保我身體不腐爛,
卻沒辦法讓我像正常人類一樣新陳代謝。若想一次性吸夠讓我復(fù)活的陽氣需要陰陽交合。
晚上,我趴在祝修耳邊,央求他給我陽氣讓我復(fù)活。他總是說:“復(fù)活有什么好的,
你現(xiàn)在不一樣活著?!薄安灰粯印!蔽沂钦娴囊蘖耍骸拔覌屔眢w不好,
沒了我她活不下去的?!弊P蕲h(huán)著我腰的手驟然收緊。他力氣很大,勒的我有點(diǎn)痛。
“她能活?!彼蝗幻俺鰜硪痪?,我沒懂他什么意思。這個話題不能繼續(xù),
我沒多想他話里的一絲,眼珠一轉(zhuǎn)扯開話題。“我的包包找到?jīng)]有?”祝修垂著眸,
把我腦袋按在他胸口:“沒有,那只猴子跑太遠(yuǎn)了?!迸茉龠h(yuǎn)能跑得出你的山頭不成,
堂堂山君怎么會連只猴都找不到。我心中有疑問,但觸及他不太好看的臉色,
不敢說也不敢問。我死了已經(jīng)快一周了,不能再拖了,今天說怎么也得把陽氣搞到手。
我扭了扭身子,故意把衣領(lǐng)往下拉,露出一抹瑩白的事業(yè)線。男人呼吸驟然沉重,
大手掐著我的下巴,眸底劃過一絲暗芒。“你就這么想走?”我癟癟嘴,
語調(diào)幽怨:“沒有呀,人家就是單純饞你身子而已?!薄罢熘唤o看不給吃,
哪有你這樣的嘛。”祝修瞇起眸子,似乎在審視我話里幾分真假?!爸皇沁@樣?”“不然呢?
”我掙脫他的桎梏,跨坐在他腰間,肩膀上掛著的衣物隨我動作滑落。
瑩白雪膩的肌膚是最好的催情藥。我能明顯感覺到祝修身體的變化。視線反轉(zhuǎn),
我被祝修壓在身下,灼熱的吻落在脖頸,胸前,我抱著他,任由他在我身上作亂。
他低沉的嗓音寫滿情欲。“你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4我扯開自己腰帶,冷風(fēng)灌入,
瞬間被男人熾熱的體溫驅(qū)散。“我才不會后悔!”祝修抬頭,唇邊勾著一抹邪肆的笑,
略粗糙的指腹抹過的我的唇,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靶小!边@一晚,
我感覺自己像是烤架上的肉,被祝修翻來覆去的索取。明明是我在吸他陽氣,
他反倒越來越起勁。暈倒之前,他趴在我身側(cè),大手在我腰間細(xì)膩的肌膚上反復(fù)摩挲。
像是在玩弄一件喜愛的藝術(shù)品。“淼淼,張嘴?!蔽乙詾樗忠垓v我,
費(fèi)力的抬起手錘了一下,聲音有氣無力?!盎斓埃液美?,我要休息?!彼H了一下我臉頰,
語調(diào)愉悅饜足:“不折騰,給你個東西,張嘴。”我下意識張嘴,他唇瓣覆了上來?;秀遍g,
似乎有什么東西滑入我嘴里。圓圓的,好像是個珠子。等我反應(yīng)過來,
那東西已經(jīng)滑入喉嚨消失不見?!澳憬o我喂的什么?”我問祝修,男人卻只是神秘一笑,
再次欺身而上。“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我疲憊的身子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外邊天色大亮。沒有表,
但從太陽當(dāng)空照的感覺來開,應(yīng)該是中午。身旁,男人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蜜色肌膚,
肌肉結(jié)實(shí)有力。他呼吸均勻,似乎還處在深度睡眠中?!氨晃椅枤馕^頭了?
”我撓頭不解,不過他睡著正合我意。我要離開這里。說實(shí)話,祝修很好,
除了不讓我離開之外,他基本上對我有求必應(yīng)。而且他也確實(shí)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
說不動心是假的。如果我在人類世界毫無牽掛,我大可以在這陪他到天荒地老??刹恍?,
我放不下我媽。我爸死后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過度操勞身體落下病根。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雖然我拋棄祝修也很沒良心,但二者一對比,當(dāng)然是我媽重要。至于我爸。
我爸……再見了老爸!明年清明節(jié)我給你多燒點(diǎn)紙錢,你在下面游山玩水也是一樣的!
我扯過一旁的長袍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確定祝修沒有醒來后松了口氣。
走出樹屋的剎那,新鮮的空氣涌入鼻腔?!盎钪母杏X真好!”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樹屋,
有些不舍。祝修是老虎,天為被地為床習(xí)慣了,樹屋是我睡不慣野外,他特意給我搭建的。
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弄的??上?,我和祝修有緣無分。嘆息一聲,
我又將身上的袍子裹了裹,循著記憶朝山外奔去?;蛟S是因?yàn)槲疑砩线€有祝修的氣味,
一路上,我都沒有碰到野獸襲擊。幸運(yùn)的是,我在天黑之前順利走出了大山,
還碰到了進(jìn)山采藥的老鄉(xiāng)。老鄉(xiāng)以為我是失足少女,我打電話報警。等我說明情況后,
派出所收留了我一晚,給了我些離開的路費(fèi)。我感動的熱淚盈眶。死后的第九天,
我終于回到了人類世界。5“媽!我回來了!”打開房門,和我媽一同回頭的,
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绊淀?!你回來了!”我媽拉著我的手,
激動道:“你公司同事說你出了趟差,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
”“怎么樣,工作順利嗎?”我腦子有點(diǎn)亂,勉強(qiáng)應(yīng)付了我媽幾句后將我媽支開,
看向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的陌生男人。男人先一步說道:“你好盛小姐,我是時特助的下屬,
負(fù)責(zé)這幾天照顧您母親的飲食起居?!睍r爾,這個人我聽說過。是我所在集團(tuán)的總裁特助。
集團(tuán)是后起之秀,從創(chuàng)立之初到現(xiàn)在也不過短短幾十年。商圈里,
除了人人感嘆集團(tuán)做火箭一般飛速發(fā)展的速度外,還有一點(diǎn)被人們掛在嘴邊。
那個神秘的總裁。老一輩的人說,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是個年輕男人,模樣俊美。但他極少露面,
之后更是在集團(tuán)登頂全國富豪榜榜首之后就再也沒在任何公共或者私人場合露過臉。
別說其他人,我入職公司一年多了,連傳聞總裁毛都沒見到一根。有時候我甚至懷疑,
那個傳說中的總裁是集團(tuán)高層捏造出的一個不存在的人?!皶r特助讓你來的?
他有沒有跟你說其他的?”我問男人。我媽不知道真相,但作為特助的時爾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