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媽的，走路不長眼？”粗糲的聲音砸在耳邊，有人用文件狠狠戳我后背。
我踉蹌著抬頭，撞進一雙深灰色的眼睛里。男人站在茶水間的水槽前，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的皮膚冷得像玉。他剛洗完手，指尖還掛著水珠，其中一滴正好落在我襯衫領口，
順著鎖骨往下滑。涼得我打了個哆嗦?！瓣憽懣?？”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
陌生得像捏著嗓子說話。這不是我的聲音。男人——也就是陸承宇，眉峰挑了一下。
他抬手扶了扶金絲眼鏡，鏡框邊緣掃過我的臉頰，帶起的風里有須后水的味道，
清冽得像冰山下的泉。“林硯，” 他開口，聲音比眼神更冷，“需要我教你怎么道歉？
”林硯？這個名字鉆進腦子里的瞬間，
無數(shù)碎片涌上來——租來的單間、桌上沒吃完的泡面、公司工牌上的照片…還有眼前這張臉，
確實是“林硯”的臉，在茶水間鏡子里看得清清楚楚。我穿越了。
穿成了這個也叫林硯的年輕人身上。后背又被戳了一下，比剛才更狠?！瓣懣倖柲阍捘?！
啞巴了？” 張濤把文件拍在我背上，肥肉堆起來的臉擠成一團，“新人就是新人，
毛手毛腳的，耽誤陸總時間你賠得起？”我這才看清，是張濤把我推過來的。記憶里，
這個張濤是策劃部的老油條，天天搶新人功勞，原主的不少活兒都被他拿去邀功。
陸承宇的目光從我的領口移到張濤臉上，沒說話，但張濤的聲音立刻低了八度，
訕訕地笑：“陸總您忙，我?guī)н@小子去反省。”他拽著我胳膊往外拖，力道大得像要卸下來。
我踉蹌著回頭，正好看見陸承宇轉(zhuǎn)過身，水流“嘩啦”一聲沖進水槽。他抬手關水時，
手腕轉(zhuǎn)了個弧度，襯衫繃緊，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翱词裁纯?！
” 張濤在我后腰踹了一腳，“還敢惦記陸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我被他推回工位，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座山。張濤把一個標著“緊急”的文件夾摔在我面前，
塑料殼子撞得桌角“咚”一聲響?！懊魈煸缟暇劈c，把這個項目的補充方案給我。
” 他唾沫星子噴在我手背上，“原主搞了三個月沒弄完，現(xiàn)在歸你了?！蔽曳_文件夾，
里面的策劃案邏輯混亂，數(shù)據(jù)錯得離譜，明顯是個爛尾工程。
“這…這根本沒法在一天內(nèi)改完?！?我抬頭，正好對上張濤嘲諷的笑。“改不完？
” 他彎腰湊近，啤酒味混著煙味撲過來，“改不完就滾蛋啊。試用期員工，
公司隨時能開掉——哦對了，” 他突然提高聲音，故意讓周圍同事聽見，
“陸總最討厭拖項目的廢物，你要是辦砸了，以后在這行業(yè)都別想混?！敝車鷤鱽韼茁暩`笑。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記憶里，原主就是被張濤這么一步步逼得抑郁，
昨天加班到凌晨，心臟驟停在辦公桌前。而這些人，看笑話看得津津有味。張濤見我不說話，
以為我慫了，拍了拍我的臉：“識相點就趕緊干活，別指望有人幫你。” 他轉(zhuǎn)身時，
故意用屁股撞了下我的椅子，桌上的咖啡杯晃了晃，差點灑出來。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F(xiàn)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我打開原主的電腦，桌面干凈得像新的。
點開回收站，里面堆滿了被刪除的文件，最新的一個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刪的，
文件名是“項目真實數(shù)據(jù)備份”。呵，果然是張濤干的。我一邊恢復文件，
一邊翻原主的工作筆記。
本子里密密麻麻記著被張濤搶功的記錄：三月的活動方案被改成他的名字，
五月的客戶對接被他半路截胡，甚至有次原主發(fā)燒請假，
張濤直接把他的策劃案改了個名字交上去，拿了兩千塊獎金。每一頁都寫著憋屈。
最讓我火大的是夾在里面的一張便簽，上面是原主清秀的字跡：“張濤說，如果我不聽話，
就告訴陸總我故意泄露公司機密?！边@哪是刁難，是明擺著的霸凌。
恢復文件的進度條走得像蝸牛爬。我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抬頭時，
正好看見陸承宇從辦公室出來。他走得很慢，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
路過張濤工位時，張濤立刻站起來，點頭哈腰得像條狗?！瓣懣偅膱蟊砦遗昧?。
”陸承宇沒接他遞過來的文件，目光越過他，落在我這邊。我心臟猛地一跳，趕緊低下頭，
假裝整理文件。皮鞋聲越來越近。停在我辦公桌前了。我能感覺到那道視線落在我頭頂，
帶著審視的意味，像探照燈一樣燙。“林硯?！彼形业拿?，聲音比在茶水間時低了些，
卻更有穿透力。我站起來，后背繃得像塊鐵板：“陸總?！薄皬垵f，你接了那個補充方案？
” 他沒看我，視線落在我桌上的爛尾策劃案上?！笆??！薄懊魈炷芙?？”我攥緊手指，
指甲幾乎嵌進肉里。記憶里，原主上次就是因為這個項目被陸承宇當眾批評，
說他“能力不足還不努力”?！啊??！?我聽見自己說。陸承宇這才抬頭看我，
眼鏡片反射著頂燈的光，看不清眼神。他沉默了兩秒，突然抬手，
指尖離我的筆記本電腦只有半寸。我的呼吸瞬間屏住。他沒碰電腦，
只是用指關節(jié)輕輕敲了敲桌面：“別出錯。”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黑色的西裝下擺掃過我的褲腿，帶起一陣風。直到他的辦公室門“咔噠”一聲關上，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在冒汗。張濤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陰陽怪氣地笑：“行啊小林，
陸總居然親自跟你說話。不過你要是搞砸了，他罵得更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道重得像要把我骨頭拍碎，“我勸你今晚別睡了，說不定還能趕出來。
”周圍的同事又開始竊竊私語?！皬埜缫彩菫樗?。”“誰讓他自己不小心撞了陸總呢。
”“聽說他上次匯報方案，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陸總當場就把文件扔他臉上了。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過來。我坐下時，椅子發(fā)出“吱呀”一聲響。
恢復文件的進度條終于走到了頭。我點開那個“項目真實數(shù)據(jù)備份”，
里面不僅有完整的原始數(shù)據(jù)，還有原主標注的幾個疑點——張濤之前提交的報告，
故意篡改了三個關鍵數(shù)據(jù)，目的是為了掩蓋成本超支的問題。這哪是爛尾項目，
是個隨時會炸的雷。張濤是想讓我背這個鍋。我看著陸承宇辦公室緊閉的門，突然明白過來。
原主不是能力不行，是被人踩著往上爬，還被蒙在鼓里。而整個策劃部，
都知道張濤是什么貨色，卻沒人敢說。因為張濤的表哥，是公司的副總。
我把備份文件存進U盤，藏進襯衫口袋。冰涼的塑料貼著皮膚，像塊護身符。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同事們陸續(xù)下班，收拾東西的聲音格外刺耳。張濤走之前，
特意過來晃了一圈，故意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放著歡快的音樂。“小林啊，加油干，
我看好你哦?！?他笑得一臉虛偽。辦公室終于空了。我打開原主的保溫杯，
里面還有半杯冷掉的枸杞水。喝了一口，澀得舌頭發(fā)麻。電腦屏幕的光映在臉上，有點冷。
我摸出手機，想看看現(xiàn)在的時間，卻不小心點開了相冊。最新的一張照片，是昨天晚上拍的。
原主舉著手機，對著辦公室的窗戶，玻璃上能看到他模糊的側(cè)臉，
還有窗外陸承宇的車——那輛車停在樓下，一直等到原主關燈才走。
下面有一行小字備注：他好像在等我。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我放大照片，
能看清車里的人。陸承宇沒開車燈，只有手機屏幕的光映著他的側(cè)臉，
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像是在思考什么。他不是討厭原主嗎？為什么要等他？
我正盯著照片發(fā)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條短信，來自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只有一句話：“別信張濤的話。”發(fā)件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
正好是原主被刪文件的時間。我猛地抬頭，看向陸承宇辦公室的方向。那扇門依然關著。
但我好像能看到門后，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指尖懸在鍵盤上，
目光沉沉。口袋里的U盤，突然變得滾燙。明天早上九點。交方案的時間。也是，
攤牌的時間。我點開回復框，手指懸在屏幕上，敲了兩個字：“謝謝。
”發(fā)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時，走廊里傳來電梯到達的聲音。我屏住呼吸，
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辦公室門口。然后，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斑菄}?！遍T，
開了。門開的瞬間我?guī)缀跆饋?。轉(zhuǎn)身時帶倒了腳邊的垃圾桶，廢紙撒了一地。
陸承宇站在門口，指尖還捏著鑰匙，黑襯衫的領口松開兩顆扣子，比白天多了幾分煙火氣。
他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最后落在我手里的手機上?！凹影?？” 他問，聲音有點啞，
像是剛睡醒。我趕緊把手機揣回兜里，手忙腳亂地撿廢紙：“是…在改方案。”他沒進來，
就靠在門框上看我。走廊的燈照在他半邊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我蹲下去撿最底下那張紙時，后頸突然發(fā)緊——他的視線好像落在我襯衫口袋上，
那里藏著U盤?！皬垵o你的項目？” 他突然開口。我手一抖，廢紙又掉了兩張：“是。
”“那個項目有問題?！?他說得平鋪直敘，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猛地抬頭，
撞進他眼里。那里面沒什么情緒，卻讓我心臟狂跳起來：“陸總知道？”“嗯。” 他彎腰，
撿起我掉在腳邊的筆記本，“成本數(shù)據(jù)被改過三次，原主沒發(fā)現(xiàn)。”他怎么會知道？
記憶里原主匯報時，陸承宇全程沒說過這句話，只罵他準備不充分。
“那您…”“我要的是解決方案，不是找借口。” 他把筆記本扔回我桌上，“明早九點，
我要看到能落地的東西?！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皮鞋聲在空蕩的走廊里格外響。走到電梯口時，
他突然停下：“公司的監(jiān)控，保存三個月。”電梯門“?！钡匾宦暣蜷_。我愣在原地，
直到電梯門關上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提醒我？我沖到保安室時，老張正趴在桌上打盹。
聽見動靜抬起頭，看見是我，臉立刻拉了下來：“小林啊，這么晚了有事？”“張哥，
我想調(diào)一下上周三下午的監(jiān)控，茶水間的?！?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客氣。
老張打了個哈欠：“調(diào)監(jiān)控得有陸總簽字，你不知道？”“我…”“再說了，
” 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張濤跟我說了，你小子不安分，總想看別人的活兒怎么干。
我勸你別瞎折騰，他表哥可是副總?！蔽疫o口袋里的U盤，指尖掐進塑料殼里。
回到辦公室，電腦屏幕上的方案只寫了一半。我盯著那些被篡改的數(shù)據(jù)，
突然想起陸承宇剛才的話——他要能落地的方案。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數(shù)據(jù)有問題。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戳穿張濤？凌晨三點，咖啡因也壓不住困意。我趴在桌上想瞇五分鐘，
剛閉上眼就感覺有人在拽我頭發(fā)。猛地睜眼，張濤的臉就在眼前?！澳闼麐屵€敢睡？
” 他揪著我頭發(fā)往起拽，另一只手去搶我桌上的筆記本，“方案呢？拿來我看看！
”我被拽得頭皮發(fā)麻，伸手去護筆記本：“放開我！”“放你媽的屁！
” 他一拳砸在我后背上，“這方案要是過不了，我讓你在江城待不下去！
”我被他按在桌上，臉貼著冰涼的桌面，能看見他另一只手在摸我襯衫口袋。他在找U盤！
我突然發(fā)力，翻身把他撞開。張濤沒站穩(wěn)，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在文件柜上，
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你敢還手？” 他眼睛紅得像要吃人，撲過來就要打我。
我抓起桌上的熱水杯，往他腳邊一潑。熱水濺在他皮鞋上，他嚇得往后跳，
嘴里罵罵咧咧的：“小兔崽子，你等著！”他摔門而去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抖。
后背火辣辣地疼，估計青了一片。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方案，突然覺得特別累。
原主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方案終于改完了。我打印出來，
反復檢查了三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放進文件夾的瞬間，
手腕突然一陣刺痛——昨天被張濤用文件劃的傷口，不知什么時候裂開了，血珠滲到襯衫上，
像朵小小的紅花開在蒼白的布料上。我咬著牙用紙巾按住傷口，血很快就浸透了紙巾。
去洗手間洗手時，鏡子里的人眼眶青黑，嘴唇干裂，狼狽得像條喪家犬。正對著鏡子發(fā)呆，
隔間的門突然開了。陸承宇走出來，看見我嚇了一跳，隨即目光落在我滲血的手腕上。
“怎么弄的？” 他問?！安恍⌒膭澋??！?我趕緊把手背到身后。他沒說話，
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盒子扔給我。是創(chuàng)可貼，包裝上印著小熊圖案，和他的人一點都不搭。
“謝…謝謝陸總。”他沒理我，走到洗手池前開水龍頭。水聲嘩嘩響，
我低著頭撕創(chuàng)可貼包裝，指尖抖得半天撕不開。突然，他的手伸了過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創(chuàng)可貼的一角，輕輕一撕就開了。他沒看我，目光落在我手腕的傷口上，
動作很輕地把創(chuàng)可貼貼上。指尖偶爾碰到我的皮膚，燙得像火燒。
我能聞到他身上的須后水味，比昨天更淡了些，混著點淡淡的煙草味。他離我很近，
我甚至能看見他胡茬沒剃干凈的青色痕跡?！皬垵傻?？” 他突然問。我猛地抬頭，
撞進他眼里。那里面沒什么溫度，卻看得我心慌。“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別開臉。
他沒再追問，關了水龍頭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一下：“會議室，八點五十。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低頭看手腕上的小熊創(chuàng)可貼，突然笑了。這人，還挺別扭。
八點五十五分，我抱著文件夾站在會議室門口，手心全是汗。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張濤看見我，立刻沖我使眼色，那眼神像是在說“你死定了”。陸承宇坐在主位，
正在翻文件。陽光從他身后的窗戶照進來，給他周身鍍了層金邊，看不清表情。“人齊了，
開始吧?！?他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把方案放在桌上。
張濤突然開口：“陸總，我覺得小林這個方案可能不太成熟，
畢竟他剛來沒多久…”“讓他說?！?陸承宇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濤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我打開文件夾，剛想說話，突然發(fā)現(xiàn)方案的最后幾頁被人撕了！
那幾頁是最重要的成本核算和執(zhí)行計劃！我猛地看向張濤，他正低著頭喝茶，
嘴角卻勾著一抹冷笑?！霸趺戳?？” 陸承宇問。我的手在發(fā)抖，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流。
周圍同事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有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拔摇?我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拔揖驼f他不行吧。” 張濤放下茶杯，陰陽怪氣地說，“連方案都沒準備好，
耽誤大家時間?！薄熬褪牵幌裨捔恕！薄摆s緊讓他走吧，別影響我們開會。
”議論聲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冰水里，從頭涼到腳。就在這時，
陸承宇突然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岸奸]嘴?！睍h室瞬間安靜下來，
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拿起桌上的方案翻了翻。“最后幾頁呢？
” 他問。“我…我不知道，明明帶過來了?！?我急得快哭了。他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回主位，
從自己的文件夾里抽出幾頁紙，扔在桌上。正是我被撕掉的那幾頁！
上面還有我的簽名和日期！張濤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斑@是昨天晚上，
有人放在我辦公室門口的?！?陸承宇看著張濤，眼神冷得像冰，“張濤，你解釋一下，
為什么小林的方案會出現(xiàn)在你手里，還被撕了幾頁？”張濤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臉一陣紅一陣白，像個調(diào)色盤。我看著桌上的文件，突然明白過來。昨晚陸承宇回辦公室，
不是巧合。他早就知道張濤會搞鬼?！拔摇摇?張濤急得滿頭大汗，
“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我撿起來想還給…”“是嗎？” 陸承宇拿起筆，
在文件上簽了個字，“那正好，這個項目從今天起，交給林硯全權(quán)負責。
”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下午把團隊名單報給我。”我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張濤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陸總！您不能這么做！他就是個新人！
”“新人怎么了？” 陸承宇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嘲諷，
“至少比某些只會搶功勞、搞小動作的老油條強?！彼闷鹱郎系乃?，喝了一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