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蕭芊洛,卻只看到蕭芊洛勾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碧桃所有的質(zhì)問,都被迫咽回去。
她似下定某種決心一般,對我嘶吼:
"小姐,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虐打我爹娘?我都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為何就不能放過他們?"
老婦人顫巍巍上前,一巴掌扇在碧桃臉上:
"喪良心的東西!沈小姐對你如同親姐妹,你為什么要背叛她?"
"要不是她派人救了我和你爹,我們早被活埋了!"
蕭芊洛猛地起身:
"哪來的刁民在皇上面前血口噴人!就不怕被株連九族嗎?"
碧桃為難的看著我,滿臉痛苦和糾結(jié)。
我視若不見,卻笑著反問蕭芊洛:
"郡主這是當(dāng)著皇上的面,威脅證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
隨著皇上手里的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蕭芊洛不敢再威脅碧桃。
"你,從實招來,不然朕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碧桃癱軟在地,抖如篩糠:
"奴婢知錯了!是郡主讓奴婢在少爺飲食里動手腳,還教唆少爺誣陷夫人......"
蕭芊洛再也忍不住,慘白著臉就要上來撕了碧桃。
但被錦衣衛(wèi)拿刀攔住了。
有了碧桃的親口指認,眾大臣中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擦冷汗。
他們的異樣,早已被皇上盡收眼底。
皇上一下一下敲擊龍椅,瞇著眼睛問陸云崢:
"陸愛卿,朕要是沒記錯,你似乎拒絕了朕五次賞賜美人的美意,對嗎?"
陸云崢后背一片濡濕。
"皇上,微臣知錯。"
"那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說自己錯哪了?"
陸云崢轉(zhuǎn)過頭,求救似的看向我,卻沒有得到我半個目光。
他只得硬著頭皮,磕磕巴巴道:
"微臣不該輕信他人謠言,誤會自己的發(fā)妻!"
皇上冷嗤一聲,將目光轉(zhuǎn)向天機道人。
"道長,陸愛卿說常與你一同修煉回春功,可有此事?"
天機道人須發(fā)皆白,聞言連連擺手:
"貧道確實和陸大人有過幾面之緣,但并不太熟。"
"不過,陸大人借貧道的名聲行不軌之事,是不是該給貧道一個交代?"
只見一個道士被五花大綁地踹倒在地,渾身哆嗦得像篩糠。
還沒等皇帝開口,道士就一股腦全招了。
他涕淚橫流,額頭磕得砰砰響:
“皇上饒命!貧道只是被陸大人脅迫的啊!他每月給貧道百兩黃金,讓貧道替他遮掩行蹤,說是在道觀清修,實則……實則挖了個密道直通醉仙樓!”
滿朝百官,有一半都僵直著身子不敢動。
皇帝瞇起眼,手指在龍案上輕叩:
“哦?又是醉仙樓?”
道士抖得更厲害了:
“是是!醉仙樓的東家就是陸大人!密道就在道觀后山的石室里,陸大人和蕭郡主常在那兒私會,再到醉仙樓……宴請朝中大臣!”
歷朝歷代,都嚴禁官員結(jié)黨營私。
陸云崢倒好,竟夜夜在天子腳下,宴請群臣。
甚至連太醫(yī)院都伸了手。
皇帝不怒反笑:
“宴請群臣啊,那朕看來得多謝陸愛卿了,放著心愛的夫人不寵,關(guān)心起朕的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