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管家送來休書,上面有關(guān)我的罪行罄竹難書:
"老爺說了,你若畫押認罪,必保你一命,還可允你在府中做灑掃婢女,能日日見到小少爺。"
我直接將休書撕碎,敲響了鳴冤鼓。
"告訴他,公堂上見。"
我讓訟師立即遞狀子,不料陸云崢動作更快。
他料到我不會同意被休,搶先告了御狀。
我跟著傳圣旨的公公進了宮。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都因為陸云崢哭著跪求圣上幫忙勸和我,而對我滿臉鄙夷。
包括我那匍匐在地的爹娘。
我跪在他們身邊,問皇上圣安。
陸云崢卻扯了扯我衣袖,低聲道:
"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只要不再鬧,不阻我修煉,我可以既往不咎。"
爹娘也冷冷警告:
"別自絕后路,現(xiàn)在認錯,陸大人還能容你,我們也認你這女兒。"
我不理會,朗聲懇求皇上替我做主和離。
皇上來了興趣,決定親自審案。
陸云崢慷慨陳詞,列數(shù)我種種不賢。
看過他呈上的證據(jù),皇上震怒,當堂宣布:
"按照本朝律法,沈氏你當先騎木馬,再被浸豬籠,如有幸活下來,也要烙上奴隸印記!"
滿朝文武都忍不住拍手稱快。
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因為每納一個小妾,就被自家夫人給臉色。
似乎,打敗我,打敗我被獨寵的局面,比打勝仗還光榮。
陸云崢露出勝利的笑,蕭芊洛激動地差點露餡。
在皇帝命人將我拖去行刑時,我再次朗聲道:
"皇上,民婦被冤枉了,真正該被處罰之人,是陸云崢!"
既然有的人迫不及待暴露丑聞,我又何必幫他們多瞞一時半刻?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得到皇上應(yīng)允后,我將厚厚的信封從袖中拿出:
"這里面,是陸云崢修煉回春功的秘密。"
"可能所有人都覺得,我因夫君迷上修道而要求和離很荒唐,等諸位看清他修的是什么功,就不會這么說了。"
陸云崢看到熟悉的信紙,臉色大變:
"你血口噴人!皇上明鑒,這毒婦誣告微臣!"
卻不料,皇后得了消息趕來。
她對皇上耳語了兩句,皇上看向陸云崢的眼神便冷如利劍。
我也得以順利展示證據(jù)。
"這是陸云崢與所謂道友往來的密信。"
密信被傳閱。
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陸云崢親筆所書。
最新一封是昨夜所寫:
【今宵修煉改在醉仙樓天字房,有極品鼎爐候教】
附著一張繪有鴛鴦戲水的水墨圖。
殿上已有青樓??桶l(fā)出曖昧輕笑。
陸云崢額角滲出冷汗,卻不忘立刻反駁:
"這算什么證據(jù)?道觀的道士全都可以替我作證!何況我修煉回春功就是為了讓你夜夜被寵,與我如同鴛鴦情深,何錯之有?"
最初我也這般認為,覺得夫君醉心養(yǎng)生之道并無不妥。
直到我在他書房密室發(fā)現(xiàn)一匣女子貼身小衣。
當時他辯稱這是為我準備的。
但直覺告訴我事情絕非如此。
我買通道觀的道士,才知道他壓根不是在道觀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