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撿起來放到一邊，抱著他說：“好，不接?！笨傻诙觳胖溃蛲沓谈竿话l(fā)腦溢血，

因為沒人接電話耽誤搶救，癱了?！笆?，我欠他的?！庇嵝捱h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

“所以這兩年我當牛做馬，活該被你爸吐一身飯，活該被林川當傭人使喚？

”程晚音突然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林川明天搬來住?！薄笆裁?？”“我爸喜歡他。

”她語氣軟下來，像在哄小孩，“就住幾個月，等他病情穩(wěn)定就讓林川搬走?！薄俺掏硪?，

”俞修遠輕聲打斷，“我今天去民政局了?！彼眢w明顯僵住?！肮ぷ魅藛T說，

我們的離婚冷靜期還剩七天?！彼⒅┳〉纳袂椋耙粋€月前你讓我簽的，

原來是離婚協(xié)議？”“你知道了！”程晚音一把抓住他手腕，“那是我爸以死相逼，

我只是先哄著他！”???????“哄到連通知我一聲都不肯？”他猛地抽回手，

“七年感情，我連知情權(quán)都不配有了？”程晚音被激怒了：“你能不能別這么咄咄逼人？

我夾在中間有多難你知不知道！”俞修遠愣住了。他恍惚想起，她第一次帶他回家見家長時，

程父當著她面把湯潑在他身上：“我們程家的女婿只會是林川。

”那晚她摟著他在陽臺道歉：“我爸脾氣差，你多擔待，我夾在中間很難的。

”后來婚禮上程父拒不出席，她握著他的手說：“我爸一時接受不了，我們再給他點時間。

”再后來程父癱瘓，她跪著求他辭職照顧：“修遠，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每一次，

他都心軟了?！俺掏硪?，”他突然累了，“你還愛我嗎？”她愣了下，脫口而出：“當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