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好使,當(dāng)機立斷說:“俞知夏是我們程家的媳婦,今天就算天塌下來,也得進我們程家的門,直接帶走?!?/p>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強搶民女了,現(xiàn)在是新華國,可不能讓這種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p>
很快,就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中年婦女出面,擋在了俞知夏和俞靜安母女的面前。
“我們家娶媳婦,不干、你們的事,我勸你們別多管閑事?!蓖醮浠ㄍ{說。
“是啊,又不是你們家的閨女,你們管她們干啥?”王翠花的侄媳婦也立即開口幫忙。
“老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們這是干啥?早就定好的日子,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后悔!”
“要我說,后悔了也行,不嫁也行,得給我們家賠償損失!”
“對,賠償我們家志遠一千塊錢,我們今天不娶也行?!?/p>
……
王家和程家的人七嘴八舌的叫喚著,俞知夏聽明白了,這是兩手打算呢。
要不就搶婚,要不就讓她們家掏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王翠花聽其他人說的差不多了,才站在俞知夏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俞知夏,你可要想好了,是給我們家賠償損失,還是嫁過去和我兒子好好過日子?”
“賠償損失?你兒子犯錯,我沒讓你們家給我家賠償損失就不錯了,你們也有臉要賠償?”俞靜安冷著臉攥緊拳頭。
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女人,罵人什么的,自然不是一群潑婦的對手。
“我兒子只是犯錯,又沒有悔婚,我們要補償有什么不對?”王翠花一副我不要臉我有理的模樣。
俞知夏想了想,說:“這事我想有必要找機械廠的領(lǐng)導(dǎo)問問,是不是機械廠的人都這么不講理?”
“你瞎說什么,俞知夏!”
聽到俞知夏忽然提起機械廠,王翠花顯然有一點慌亂。
她在外面鬧事沒關(guān)系,但影響到廠里就不行了。
忽然,一個婦女站出來指著王翠花開口:“這女人我認識,是機械廠的主任呢,還有她男人,是機械廠的技工。我呸,機械廠有這種人,臉都丟干凈了!”
旁邊一個婦女立即附和:“這種潑婦還是領(lǐng)導(dǎo)?哎呦,丟人嘞,我三叔家的女婿的外甥的二姨父就在機械廠工作,我要是見了得好好說道說道?!?/p>
俞知夏知道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王翠花在廠里當(dāng)個小領(lǐng)導(dǎo),一天天人模狗樣的,要面子的不得了。
她朝著四周看了一圈,該怎么突破包圍,直接沖到機械廠去?
就在這時,忽然有幾個人走過來。
俞知夏覺得面熟,仔細回想了一下,為首的中年男人,可不就是機械廠分管后勤的副廠長金志學(xué)嗎?
她上輩子見過這個人,是個挺有正義感的人。
他怎么忽然來這里了?
再一看,俞知夏竟然看到了站在金志學(xué)旁邊的陸思遠。
她立即猜到,金副廠長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陸思遠幫忙了。
小胖墩還挺顧念少年情意呢,一直幫自己!
“王主任,你們這是干什么?糾結(jié)人鬧事嗎?”金副廠長嚴肅的問。
不等王翠花開口,俞知夏立即口齒伶俐的說:“王主任仗著自己是機械廠的主任,欺負我一個小女子,要強搶我進門給她那搞破鞋被抓到革委會的兒子當(dāng)媳婦,我不愿意,她還讓這些人捆著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