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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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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芷!”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透著狂喜,“結(jié)果出來了!你就是我們的女兒!

”我握著手機,突然眼淚就下來了。七輩子的窮,終于在這一世,

等來了句“你是我們的女兒”。沒等我擦眼淚,一輛黑色邁巴赫“唰”地停在我面前,

是那個男人。他難得沒穿西裝,穿件休閑裝:“上車,我們回家。”1.我活了七輩子,

每輩子開局都能精準踩中“人間疾苦豪華套餐”第一世,我爹把家里值錢東西都押了,

我娘咳得像臺吹風機,我攥著半塊發(fā)霉的餅子,在工地搬磚,早早就累死了。第二世更絕,

我妹十二歲就敢跟著街溜子到處惹事,我在螺絲廠一天打十八個小時螺絲,

還得替她到處給人賠禮道歉。還有一世,剛出生爹娘就說我是“賠錢貨”,扔給瞎眼奶奶養(yǎng),

六歲就得摸著黑去河邊洗衣服……七輩子啊,次次天崩開局,做夢都在啃白饅頭,

結(jié)果夢里饅頭還能變成石頭硌牙。這一世剛睜眼,我先是懵了——沒聞著霉味,沒聽見咳嗽。

眼前是亮堂堂的天花板,我眨巴眨巴眼,瞅見這房間裝飾?!八搅⑨t(yī)院?”我心里咯噔一下,

隨即狂喜,眼淚差點下來:“老天爺!這次總算是開眼了!私立醫(yī)院都是有錢人家啊,

我也總算是逆天改命了,我要當大小姐了!”接下來三個月,我是在醫(yī)院度過的,

因為我身體比較弱,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三個月才出院??刹恢趺吹?,爸爸媽媽每次抱我,

我就只能看見他們的下巴,臉就是看不全。2.出院這天,有人把我抱起來往外走,

我眼角余光一掃——停車場里停著輛紅得扎眼的車,車標是個跳起來的馬!是法拉利,

前輩子刷抖音見過這標,那可是能買我前七輩子所有家當加起來乘以一千倍的車!

我心里樂開了花。車開得穩(wěn)當,我靠在媽媽的懷里。正琢磨著以后該怎么養(yǎng)成會花錢的習慣,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我整個人跟個小皮球似的晃了晃,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感覺抱著我的手一松——而車窗居然開著。下一秒,我“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然后“噗通”一聲,我掉到了橋下的水里。冰涼的水一下子把我裹住,我嗆了兩口,

當奶喝了。撲騰了兩下小胳膊,裹著我的襁褓進水后沉了點,但居然沒讓我直接沉底,

就這么飄著。飄啊飄,我不知道飄了多久,從白天飄到晚上,又從晚上飄到白天,

順著水流瞎晃悠。直到,我“咚”地一下撞在岸邊的石頭上。我暈乎乎的,剛想喘口氣,

就看見一雙布鞋停在我面前。接著有人把我撈起來,摸了摸我還有氣,

嘆口氣:“這誰家孩子?怎么掉水里了?”再后來,我被送進了一個院子,院子里好多小孩,

有個阿姨笑著摸我頭:“以后你就住這兒啦,這是孤兒院。

”我:“……”我抬眼看著孤兒院墻上掉了皮的漆,沉默了。老天爺,你玩我呢?

七輩子窮苦,好不容易中個“有錢獎”,結(jié)果直接發(fā)配孤兒院了?

這情節(jié)比我前七輩子加起來還離譜!3.我并沒有放棄生活。七輩子窮怕了,

我對“有錢”倆字敏感得像雷達。出院那天飄在水里時,

其實我就沒閑著——眼睛盯著河岸的樹影記方向,耳朵聽著水流聲辨緩急,

心里早把那條河的流向畫了個大概。而當時車禍并沒有上新聞,一點消息查不到,

想來是并不嚴重。后來在孤兒院翻舊報紙,看見A市中心地帶那張地圖,

有一架橋正好符合當時的案發(fā)地。嚯,我差點從板凳上蹦起來。

那塊地周圍住的不是世家就是新貴,簡直是“富人濃度超標區(qū)”。

我定的首要的目標是云頂別墅區(qū),報紙上說,有錢人家都住這兒。為了進A市中心地帶,

我讀書讀得眼睛都快瞪瞎了。孤兒院的舊課本被我翻得頁腳起毛,

晚上就著走廊那盞昏黃的燈啃習題。別人在院子里跳皮筋,我在教室算三角函數(shù),

硬是把自己熬成了“孤兒院學霸”,最后考上了A市中心的大學。但大學學費可不是小數(shù)目,

我總不能跟孤兒院伸手。于是我四處兼職工作。4.第一份工作,

我選了一家高級餐廳當服務(wù)員。面試時經(jīng)理瞅我長得白凈,居然真把我留下了。

我穿上那身熨得發(fā)亮的黑制服,腰桿挺得比旗桿還直——這哪是端盤子?這是蹲點守爹媽!

來這兒吃飯的,不是西裝革履的總裁,就是珠光寶氣的太太,

個個看著都像我那有法拉利的爹。每次給客人上菜,我先瞅年紀。比我大兩輪的,

我就琢磨“會不會是我爹媽?”;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又想“說不定是我哥我姐?

”為了驗明正身,我早備好了招。客人用完餐起身離席,我收拾餐具,趁沒人注意,

捏著根消毒棉簽往用過的玻璃杯沿蹭——沾著唾液呢!筷子刀叉上總會有殘留的口水!

每次把棉簽小心翼翼塞進小密封袋,我都覺得自己像個潛伏的特工。

不過餐廳只是“主戰(zhàn)場之一”。我的第二份工作更絕——云頂別墅區(qū)的保潔員。

想進這地兒當保潔可不容易,當然我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我蹲在別墅區(qū)門口觀察了好幾天,看見保潔隊的王嬸總抱怨腰疼,

當天就買了袋最便宜的紅糖糕蹲她必經(jīng)之路。嘴甜得像抹了蜜:“王嬸,您看您這腰,

哪能總彎腰掃地?我年輕,有力氣,您要是不嫌棄,我替您干幾天?就當練手了!

”王嬸被我哄得眉開眼笑,又看我干活麻利,居然真把我介紹給了隊長,

我就這么混進了“富人區(qū)內(nèi)部”。這是為了更好的打聽情況,觀察動向。

要是看到長得與我像的可以直接鎖定。偶爾也干“副業(yè)”??匆娔膫€少爺在花園里遛狗,

或者哪個小姐在陽臺澆花。我會掏出藏在褲兜里的舊手機——是打工攢錢買的二手貨,

咔嚓拍兩張?;仡^往酸魚軟件上一掛,居然真有人買。身邊同學都覺得我是“打工狂魔”,

一天打兩份工還總不見人影,其實我是在“找爹媽副本”里瘋狂刷任務(wù)。

白天在餐廳端盤子收棉簽,晚上在別墅區(qū)掃地盯人影。

周末還得擠時間去做親子鑒定——每次把密封袋寄給網(wǎng)上找的檢測機構(gòu),

我都攥著手機等結(jié)果。可惜結(jié)果總讓人失望,要么“排除親子關(guān)系”,要么“無親緣關(guān)聯(lián)”。

5.我在餐廳端盤子的第一百二十七天。終于明白什么叫“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蹦翘煜挛缛c,我正趴在吧臺角落啃冷掉的三明治。剛咬下一口,

玻璃門“叮咚”一聲響,我條件反射地直起腰,扯了扯皺巴巴的制服下擺。

準備堆起標準假笑迎客。進來的是一對男女,男人看著四十出頭,一身西裝,

領(lǐng)口露出點白襯衫的邊,熨得比我打工攢錢買的二手手機屏幕還平。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側(cè)臉線條利落,尤其是下巴——我盯著那下巴看了三秒,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好吧,

也有可能是經(jīng)常偷窺別人。再看他身邊的女人,年紀看著比男人小幾歲,穿米白色風衣,

手里拎著個鱷魚紋包。她皮膚白得透亮,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溫柔。我傻站在原地,

一時竟看愣了?!胺?wù)員?”女人的聲音響起,“麻煩過來一下?!薄胺?wù)員?

”男人也喊了一聲,聲音比女人沉點,但不兇。我猛地回神,

這才發(fā)現(xiàn)那對男女已經(jīng)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正朝我這邊看。我趕緊往座位上沖——跑太急,

死腳突然一滑?!斑恕币宦曌苍谧澜恰W郎系牟AП斑旬敗狈?,接著“啪嚓”一聲,

碎成了一地亮晶晶的碴子。我嚇得魂都飛了,這餐廳的杯子都是進口貨,

碎一個不得把我賣了!我趕緊蹲下去撿,嘴里不停念叨:“對不起對不起!

”手上那道從小就有的痣暴露了出來。那痣長在手背上,小小一個,形狀像顆小愛心,

是我前七輩子沒見過的“專屬標記”。“別動!”女人突然出聲,聲音比剛才急了點。

我抬頭,看見她正盯著我的手背。男人也湊過來看,

眉頭皺了皺:“這痣……”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痣有問題?難道有錢人忌諱這個?

我趕緊把手往身后藏:“對不起,我馬上清理干凈……”“不是。”女人擺擺手,

聲音有點抖。她蹲下來,沒管地上的碎玻璃,就那么盯著我,“孩子,你這痣……是天生的?

”我愣了愣:“啊?嗯,從小就有?!迸搜柿丝谕倌?,又往前湊了湊,

仔細瞅我的臉:“你抬起頭,讓阿姨看看?!蔽夜怨蕴ь^,她的目光從我的眼睛滑到鼻子,

再到嘴角。越看越激動,

手都開始顫:“眉眼……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男人也蹲下來,盯著我看了半晌,

突然問:“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叫蘇寧芷——哦不,”我趕緊改口。

孤兒院阿姨給我取的名字是“寧芷”,我自己偷偷加了個“蘇”,總覺得跟這姓有緣。

“我叫寧芷,十八了。”“寧芷……”女人重復了一遍,眼圈突然紅了,“你是哪里人?

父母呢?”這話戳到我痛處,我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我在孤兒院長大的,

不知道父母是誰。剛出生沒多久就掉水里了,飄到岸邊被人撿了去?!薄暗羲铮?!

”女人“噌”地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不像保養(yǎng)得宜的富太太。

女人的眼淚“唰”就下來了,轉(zhuǎn)身抓住男的胳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老蘇!是她!

肯定是她!我們的女兒!當年她就是從云頂橋掉下去的!她手背上有那顆愛心痣!眉眼也像!

”男人臉色也變了,盯著我手背的痣,又看我的臉。半晌:“走!現(xiàn)在就去做鑒定!

”我還蹲在碎玻璃堆里,腦子懵懵的。這就……找著了?我蹲了十八年,收了幾十根棉簽,

跟蹤了幾十個少爺小姐,結(jié)果因為撞碎個杯子,露了顆痣,就對上了?

老天爺這劇本寫得也太潦草了吧!還是男人反應(yīng)快,叫來其他服務(wù)員過來清理碎玻璃,

帶我去買了一身衣服,:“先去換身衣服,我們帶你去鑒定中心。”6.鑒定中心里。

做完檢測,女人拉著我的手不肯放。一個勁問我在孤兒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我,

吃沒吃飽。我看著她精致的妝容花了一半,還在跟我念叨,鼻子一酸,差點也哭了。

男人在旁邊咳了兩聲:“別嚇著孩子,三天后出結(jié)果,先讓她回去休息。

”女人這才松開手:“別擔心,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阿姨都……”她沒說完,眼圈又紅了。

我們雙方交換了電話號碼?;厝サ穆飞希颐觳采媳凰コ龅募t印,心里慌慌的。

慌的是萬一結(jié)果不對,我豈不是空歡喜一場?第三天下午四點,手機終于響了,

是女人的號碼。我深吸一口氣接起來:“喂?”7.“寧芷!”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卻透著狂喜,“結(jié)果出來了!是!你就是我們的女兒沒錯!”我握著手機,

突然眼淚就下來了。十八年啊,七輩子的窮,終于在這一世,等來了句“你是我們的女兒”。

然后,就是開頭那一幕。沒等我擦眼淚,一輛黑色轎車“唰”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

是那個男人。他難得沒穿西裝,穿件休閑裝,只是眼眶有點紅:“上車,我們回家。

”女人坐在副駕駛,沖我招手。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座椅軟得像棉花糖,

跟我前七輩子坐過的任何椅子都不一樣?!爱斈晔前謰尣缓?,”男的開著車,聲音有點悶。

“好在,你還是回來了……”他嘆了口氣,“我們找了你三個月,把那條河都撈遍了,

以為你……”“都怪我”女人抹了把眼淚,轉(zhuǎn)頭抓著我的手?!耙菋寢寷]開窗就好了。

這些年我總夢見你掉水里,嚇醒了就再也睡不著?!蔽覔u搖頭:“不怪你們,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飄水里的時候,我應(yīng)該也沒嗆著多少水。”其實是嗆了不少,

但看著他倆自責的樣子,我實在說不出口。車開進云頂別墅區(qū),

在一棟帶噴泉的大別墅前停下。我看著那棟房子,以后這就是我家了?

8.我被我媽拉著往屋里走時,感覺腳底板都快飄起來了。不是緊張,

是被這房子的“豪華氣”給熏的。推開那扇雕花門,

迎面就是個挑高得能塞下孤兒院整棟小樓的大廳。天花板上掛著個水晶燈,

大得像朵炸開的煙花,照的我睜不開眼。左手邊擺著個跟我差不多高的青瓷瓶,

瓶身上畫著魚,我前幾輩子在博物館畫冊上見過類似的?!斑@是張媽,家里的廚娘,

”我媽拉著個系著白圍裙、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阿姨給我介紹。張媽笑著點頭,

手里還擦著個銀質(zhì)的水果盤,盤沿亮得能劃開紙,“那是李叔,負責院子里的花草,

還有王嬸,管打掃。”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院子里有個戴草帽的大叔正給玫瑰剪枝。

客廳角落還有個阿姨拿著塊看著就軟乎乎的布擦擺件,擦的還是個金疙瘩似的小獅子。

我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張媽好,李叔好,王嬸好?!闭c頭呢,就聽我媽“哎”了一聲,

抬頭往樓梯口瞅:“阿祁下來了?正好,妹妹也到家了?!蔽腋D(zhuǎn)頭,

就見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男子。二十來歲的年紀,穿件淺灰色的衛(wèi)衣,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截手腕,腕上戴塊黑手表,不是那種金晃晃的,看著倒是低調(diào)。他長得確實不賴,

眉眼是那種偏鋒利的類型,眼尾微微上挑,笑的時候嘴角勾著,看著挺溫和。

可我瞅著他那雙眼睛,總覺得里頭像蒙著層霧,看不透。我媽推了我一把:“這是你哥,

蘇祁,是我哥家的兒子,當年你丟后,我跟你爸總盼著有個孩子,就把他過繼過來了。

”蘇祁已經(jīng)走到跟前,沖我笑了笑,聲音也溫和:“你就是寧芷吧?聽爸媽說了,歡迎回家。

”“哥哥好?!蔽亿s緊應(yīng)了一聲,嘴角也扯出個笑??尚睦镱^突然“咯噔”一下,

走近一看這家伙好像有點眼熟?我媽還在旁邊絮叨:“我和你爸爸經(jīng)常出差,

這些年家里多虧他照看著,你以后有啥事兒就找他……”我嘴上應(yīng)著“好”,

眼睛卻跟掃描儀似的在蘇祁臉上掃。是真眼熟,不是“長得帥的人都差不多”那種眼熟,

是“我肯定在哪見過”的眼熟。突然!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前段時間跟蹤過的那個男的嗎!

當時我還在別墅區(qū)當保潔,拿著掃帚掃地,其實這塊地都挺干凈,打掃也都是裝裝樣子。

那天看見他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身邊跟著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那女人看著三十來歲,

挽著他胳膊,兩人往商場里走。他還給那女人買了支冰淇淋,自己舔了口,

又喂給那女人——我當時跟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偷偷摸出我那二手手機,

“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后來我跟掃地的王嬸嘮嗑,

才知道那紅裙子女人是別墅區(qū)另一頭的寡婦,丈夫去年沒的?,F(xiàn)在瞅著眼前這張笑盈盈的臉,

再想起他喂寡婦吃冰淇淋的畫面。有點反胃,怎么回事?我媽還在旁邊催:“寧芷,

怎么不說話?跟你哥多聊聊啊?!蔽亿s緊收回飄遠的思緒,扯出個更假的笑:“哥,

我剛回來,有點認生?!碧K祁笑著擺手:“剛回來,先歇歇吧。

”我媽拍了拍我后背:“先讓張媽給你端點水果,你坐著歇會兒?!蔽亿s緊點頭,

往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蘇祁在我對面坐下,拿起個蘋果,用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削著,

果皮連成一條線。沒斷。他把削好的蘋果遞過來,笑盈盈的:“吃吧,剛從果園摘的,甜。

”我盯著那蘋果,接了過來。咬了口蘋果,是挺甜??晌倚睦飬s跟揣了只刺猬似的,扎得慌,

總感覺他沒安好心。我好不容易找著爹媽,不會又給我整個“惡毒繼哥”的劇本吧?

怕是又得開啟“打怪模式”了!9.第二天一早,我剛剛起床,

剛要下樓就張媽的聲音:“小姐,先生太太一早就去鄰市開會了,說要過幾天才回來。

”爸媽不在家?果不其然,我穿著拖鞋下樓時,就見林辰坐在餐桌旁,面前擺著杯黑咖啡,

臉色跟咖啡一個色兒。昨天那溫和的笑影兒半點沒剩,眉梢眼角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醒了?”他抬眼瞥我,語氣跟淬了冰似的,“以后你早上7點必須起床。

”我剛拿起個奶油面包,聞言“嗤”一聲笑了:“哥,你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昨天還‘歡迎回家’,今天就管起我起床時間了?爸爸媽媽都沒說我什么。

”蘇祁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發(fā)出“咚”的一聲:“別叫我哥,我跟你沒那么熟。你記住,

你是剛找回來的,這個家還輪不到你撒野?!彼碜油皟A了傾,眼神跟刀子似的刮我。

“爸媽疼你,給你買這買那,我沒意見。但你最好搞清楚,蘇家的公司,蘇家的財產(chǎn),

都是我這些年幫著打理的,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別想著仗著是親生女兒就伸手,

不屬于你的東西,想都別想?!迸痘?,終于說漏嘴了!合著是怕我分家產(chǎn)???

我把面包往盤子里一放,擦了擦手,也往前湊了湊。跟他臉對臉:“蘇祁,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第一,我叫你哥是給爸媽面子,你不稀罕,我還懶得叫呢。第二,

我起不起床,睡不睡懶覺,是我跟我爸媽的事,輪得著你一個過繼來的指手畫腳?

”我故意把“過繼來的”幾個字咬得重了點,果然見他臉色一僵?!暗谌蔽依^續(xù)說,

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楚?!傲旨业呢敭a(chǎn)是我爸媽掙的,他們愿意給誰就給誰。我要是想要,

自然會跟我爸媽說,用得著你在這提前警告?”他氣得胸口起伏,

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你你你……你竟然說的出這種話!”“彼此彼此?!蔽衣柭柤?,

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至少我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表面裝哥哥,背后當財迷。哦對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沖他笑了笑?!拔野謰屪咧案艺f了,讓我以后多去公司轉(zhuǎn)轉(zhuǎn),

學學怎么打理生意。你說巧不巧?”這話其實是我瞎編的,但蘇祁顯然信了,

臉都綠了:“你休想!公司是我的!”“是不是你的,得我爸媽說了算?!蔽覕倲偸郑?/p>

“你要是再對我橫眉豎眼,我就跟爸媽說,你排擠我這個親妹妹。”蘇祁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盯著我看了半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下,背影看著又氣又急,跟只炸毛的貓似的?!芭椤钡囊宦暎?/p>

門被他甩上了。我坐在餐桌旁,咬著面包笑出了聲。跟我斗?

我可是從七輩子苦日子里熬出來的,什么奇葩沒見過?10.五天后,

我媽打電話告訴我說“晚上有個宴會,你哥會帶你去玩玩”時,

我正趴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上享受生活。掛了電話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這是要打入上流圈子了?

蘇祁開車來接我時,還是臭著個臉。上次被我懟了后,他一直沒和我說話,

估計還在琢磨怎么防我“搶家產(chǎn)”。我拉開車門坐進去,他瞥了我一眼,

陰陽怪氣:“老實點,別給蘇家丟人?!蔽姨裘迹骸敖o我一百萬就聽你的話。

”他也毫不遲疑:“你休想從我拿這里到一個子?!蔽耶斎徊粩∠嘛L:“沒錢就沒錢,

還來刷什么存在感?!碧K祁臉一黑。踩了腳油門,車子“嗖”地竄了出去,

差點把我晃得撞在椅背上。行,算你狠。宴會在A市最頂級的酒店宴會廳辦的。蘇祁停好車,

頭也不回地往里走,我慢悠悠跟在后面。一進宴會廳,

我就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唰”地射了過來。有好奇的,有打量的,還有些帶著點輕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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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7 16:0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