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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現(xiàn)代世界里。
已經(jīng)回來半個月的江婉終于出院。
迎著溫柔和煦的陽光,她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身旁比她高一個半頭的男人身上。
輕輕道了一句:“謝謝?!?/p>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p>
男人嗓音溫柔,帶著無盡的包容和寵溺,深處,是快要溢出來的情愫。
江婉看出來了,可她只把他當(dāng)做弟弟,一個報名了她拳擊館的會員。
兩人的關(guān)系不生不熟,但都是出自言大的學(xué)生。
她曾聽說陸沉霸榜言大各門科室,還是名副其實(shí)的學(xué)霸校草。
這樣的人,很好很好。
可她已經(jīng)不能再接受了。
似乎看出她若有似無的抗拒,陸沉淡笑:“不用有心里壓力,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p>
說著,他調(diào)轉(zhuǎn)話頭,聊到了半個月前的相遇。
“我能問問,你為什么會和顧教授消失十三天,回來又命懸一線嗎?”
男人開口,眼底滿是好奇,就好像,學(xué)霸遇到自己想要解決的問題。
原本我想搪塞過去,卻在聽到十三天時一愣。
“竟然,只有十三天嗎?”
江婉苦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自己穿越古代和黑暗血腥伴隨了十三年,在這里,卻只有短短十三天。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十三天不長不短,她的家人朋友都還在。
只是想到回來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心酸。
因?yàn)?,她回來的地方,正是被系統(tǒng)卷走前和顧晟即將舉辦婚禮的玉龍雪山。
依稀記得十三年前的玉龍山落滿了白雪,她歡歡喜喜的把婚禮布置在山頂。
想在雪落下的那一刻批上頭紗,和顧晟從雪中白頭。
在古代蹉跎的十三年里,顧晟和她都無數(shù)次踏進(jìn)閻王殿。
每一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是婚禮完成了,是不是至少沒有遺憾了。
但此刻,她只慶幸,兩人沒有完成婚禮,她也回來了。
而面對陸沉的問題,她沒有再逃避,只半開玩笑似的:“要是我說我被帶去了另一個十三年,你信嗎?”
想到那日我從天而降渾身是血的身影,陸沉喉口一澀:“我信?!?/p>
但他也沒有再多問,畢竟,我眼底的憔悴和滄桑做不得假。
他沒辦法告訴江婉,他喜歡了她太多年,也心疼她的遭遇,卻還是識趣的沒有再問。
傷疤不揭開,才會愈合的快。
兩人聊著聊著,就提到了半個月前相遇的場景。
江婉剛落在雪中,就看到了滿眼紅血色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里用簡易帳篷住了多少天的陸沉。
看到她,陸沉眼中升起光芒,連忙抱起她開車去了醫(yī)院。
若是在古代,她受盡折磨,定然不會活下來。
但好在,這里是現(xiàn)代,醫(yī)療艙也早就研制出來。
短短半個月,她恢復(fù)的完好如初,就連困擾她十三年的寒毒,都消失不見。
江婉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
想到以后都能寧靜下來,她笑著看向陸沉:“謝謝你幫我向爸媽隱瞞我受傷的事情。”
“回頭我請你吃飯,現(xiàn)在,我也該去見見他們了。”
順帶,向他們道歉,也為自己當(dāng)初傻到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我而道歉。
兩人結(jié)伴回了拳擊館,許多知道江婉回來的朋友都匆匆趕來。
各種鮮花和禮物幾乎堆滿了整個拳擊館。
這其中,就有父母的。
江婉回頭,眼眶酸澀,淚也不自覺劃落。
很快,她就被父母抱在了懷中。
沒有斥責(zé),沒有質(zhì)問,只有一句:“沒事就好?!?/p>
感受著父母溫暖的懷抱,江婉沒有絲毫陌生,連帶著那十三年的記憶漸漸模糊。
就好像,在古代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如果不是顧晟還在失蹤名單的話。
不過,江婉很快就把一切拋之腦后。
她現(xiàn)在回了家,有家人,有朋友,未來無限。
顧晟,不值得她再廢一絲心神。
只是她不想,父母卻先提了出來。
“婉婉,你不是和顧晟一起消失的嗎?”
“你回來了,他呢?”
“還有,你們的婚禮......”
“爸,媽!”江婉開口打斷:“我不知道顧晟在哪,你們也別關(guān)心外人了。”
“我和顧晟分手了,也不會再結(jié)婚了?!?/p>
江婉開口,眼底滿是堅定。
可就在她話落的一瞬間,拳擊館的門被推開,伴隨著嘶啞的男聲。
“婉婉,我們沒有分手,也依舊會結(jié)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