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猛地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窗簾,
還有散落在腳邊的幾個搬家紙箱——上面印著的快遞單收件人寫著“蘇哲”。蘇哲?
這個名字鉆進腦子里的瞬間,無數(shù)碎片跟著炸開。社恐,程序員,剛畢業(yè),因為房租便宜,
和一個健身房私教合租。而我,也叫蘇哲,但不是這個蘇哲。我原來的公司在二十樓,
昨天加班到凌晨,過馬路時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飛——所以現(xiàn)在,
我是……穿到另一個自己身上了?“咔噠?!遍T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嚇得我一哆嗦。
玄關(guān)處傳來脫鞋的響動,接著是布料摩擦的聲音。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呼吸瞬間卡在喉嚨里。
男人背對著我站在鞋柜前,正扯掉貼在皮膚上的白色T恤。蜜色的皮膚被汗水浸透,
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淌,滑過凸起的喉結(jié),陷進分明的鎖骨窩,再往下,
是被汗水勾勒得清清楚楚的胸肌輪廓,每一塊肌肉都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腰線窄得驚人,
往下是被運動褲包裹的、線條緊繃的臀部。他轉(zhuǎn)了半圈,
我的目光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腹肌——八塊,棱角分明,人魚線深深陷進去,
汗水正順著那道溝壑往褲子里鉆?!翱磯蛄??”低沉的聲音砸過來,我像被抓包的小偷,
猛地低下頭,手指摳著地板縫,指甲縫里全是灰。男人走過來了。腳步聲停在我面前。
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暴曬過的草地混著淡淡的薄荷香,還有……汗水的咸。
這種味道不該好聞的,但鉆進鼻子里,我后頸的皮膚卻開始發(fā)燙?!靶蚜司推饋?。”他說。
我僵硬地撐著地板坐起來,抬頭時,視線剛好落在他的手臂上。肱二頭肌鼓得像座小山,
青筋順著小臂爬下來,在手背上繃成一條條青色的線。他剛才……是在看我?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心臟就“咚咚”往肋骨上撞?!暗厣蠜??!彼终f,聲音沒什么起伏。
我慌忙點頭,撐著地板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面條,剛站直就往前踉蹌了一下。
眼看就要摔回去,手腕突然被碰了一下。很輕,像羽毛掃過。是他的指尖。
我像被電打了似的縮回手,手背燙得能煎雞蛋。他沒在意我的反應(yīng),彎腰撿起腳邊的毛巾,
往肩膀上一搭,轉(zhuǎn)身往浴室走。經(jīng)過我身邊時,胳膊肘幾乎要擦到我的胸口。我屏住呼吸,
看著他走進浴室,玻璃門關(guān)上的瞬間,才敢大口喘氣。鏡子里映出我的臉。清秀,蒼白,
眼睛很大,卻總是怯生生的,一看就是好欺負的樣子。這就是另一個蘇哲。記憶里,
這個蘇哲不僅社恐,還特別懦弱,在公司被組長罵不敢還嘴,買奶茶被插隊也只會往后退。
和剛才那個渾身是勁兒的男人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浴室里傳來水聲。
我盯著緊閉的玻璃門,腦子里全是剛才看到的畫面——他的肌肉,他的汗水,
他碰過我手腕的指尖。臉突然變得滾燙。我沖進臥室,反鎖房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原主的微信,置頂?shù)氖恰昂献馐矣?林野”。頭像是個背影,夕陽下,
寬肩窄腰,穿著黑色背心,手臂肌肉線條驚人。林野。原來他叫林野。我點開聊天記錄,
往上翻。大多是林野發(fā)的:“快遞放門口了”“今晚我?guī)笥鸦貋沓燥垺薄澳愕耐赓u到了”。
原主的回復(fù)永遠是“好的”“謝謝”“麻煩了”,后面還跟著小心翼翼的表情。
最新一條是三天前,林野問:“你沒事吧?”原主沒回。記憶碎片又涌上來——三天前,
原主在公司被組長當著全部門的面罵哭,回家路上被自行車撞倒,摔破了膝蓋,
回到家就倒在客廳,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而我,就在這個時候來了?!斑颠颠怠?/p>
”敲門聲嚇了我一跳。“出來?!笔橇忠暗穆曇?,帶著剛洗完澡的水汽。我慢吞吞地打開門。
他換了件灰色的速干衣,頭發(fā)濕漉漉地滴著水,水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掉,滑過脖頸,
沒進衣領(lǐng)里??蛷d茶幾上放著兩個碗,里面是冒著熱氣的面條?!俺??!彼噶酥钙渲幸煌搿?/p>
我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手還在抖。他坐在我對面,吃面的動作很大,卻不粗魯,
每一口都嚼得很用力,喉結(jié)上下滾動。我偷偷抬眼看他,他突然抬頭,視線撞在一起。
我像被抓包的賊,慌忙低下頭,扒拉著碗里的面條,燙得舌頭發(fā)麻也不敢停?!懊魈炱穑?/p>
跟我去健身房。”他突然說。我愣住,抬頭看他?!澳闾趿恕!彼粗业难劬?,
語氣平淡,“容易被欺負?!毙呐K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記憶里,
原主從小到大總被欺負,沒人說過這樣的話?!拔摇覜]時間?!蔽倚÷曊f,
社恐的本能讓我想拒絕一切社交。他挑了挑眉,沒再逼我,
只是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夾到我碗里。手指碰到我的碗沿,很燙。我看著碗里的煎蛋,
突然想起剛才在浴室門口看到的畫面,臉又開始發(fā)燙。吃完面,我主動收拾碗筷,
想表現(xiàn)得好一點。剛拿起他的碗,就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一個穿著緊身運動服的女人走了進來,畫著濃妝,看到林野就笑得很甜:“林哥,
我給你帶了蛋白粉?!彼哪抗鈷哌^我,突然冷了下來,像看什么臟東西。“你誰?。?/p>
”她問,語氣很沖。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我室友?!绷忠罢f?!笆矣??
”女人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我,“林哥,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合租?。?/p>
這種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別回頭賴上你。”她的聲音很尖,像針一樣扎人。
我攥著碗的手開始發(fā)抖,指尖泛白。這就是記憶里那個總來找林野的女學員,張曼。
原主很怕她,因為她總當著林野的面嘲諷他。“放下吧?!绷忠巴蝗粚ξ艺f,
指了指我手里的碗。我把碗放進廚房,低著頭想回房間,張曼卻突然擋住我的路?!拔?,
你叫什么?”她問,下巴抬得很高?!疤K……蘇哲?!薄疤K哲?”她笑了,聲音更尖,
“名字挺秀氣,人怎么這么窩囊?跟林哥合租,不知道多學著點嗎?看看你那細胳膊細腿,
風一吹就倒,能干嘛?”我咬著唇,沒說話?!皬埪!绷忠暗穆曇衾淞讼聛恚皠e找事。
”張曼撇撇嘴,沒再理我,轉(zhuǎn)身走到林野身邊,遞過手里的蛋白粉:“林哥,這是進口的,
效果特別好,我托朋友買的?!绷忠皼]接,靠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不用,我有?!薄鞍パ?,
試試嘛?!睆埪焓秩ヅ鏊母觳?,“我特意給你買的?!绷忠巴赃吪擦伺玻?/p>
躲開了她的手。張曼的臉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笑容:“那我?guī)湍惴牌饋??!彼哌M廚房,
很快又出來了,手里拿著我剛才泡酸梅湯的玻璃罐?!傲指?,你還喝這個???”她皺著眉,
“酸梅湯哪有蛋白粉有用,我?guī)湍愕沽税伞!闭f著就要往水槽里倒。“放下。
”林野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沉。張曼嚇了一跳,手一抖,玻璃罐差點掉在地上?!斑@是他煮的。
”林野看著她,眼神很冷,“別碰?!睆埪蹲×?,看了看林野,又看了看我,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也愣住了。他……是在護著我嗎?張曼把玻璃罐重重放在茶幾上,
發(fā)出“哐當”一聲響?!靶?,林哥,你護著他是吧?”她冷笑一聲,“我走了,
以后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門被摔得巨響??蛷d里一片安靜。
我站在廚房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林野放下手機,看著我:“過來。
”我慢吞吞地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低著頭看自己的鞋。他突然站起來。
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籠罩過來,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
遞到我面前?!暗厣蠜??!彼f,和剛才在玄關(guān)時一樣的話。我接過毛巾,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很燙。像他的體溫,像他的汗水,像剛才他看我的眼神。
“謝……謝謝?!蔽倚÷曊f。他沒說話,轉(zhuǎn)身往陽臺走,拿起瑜伽墊鋪在地上,開始做拉伸。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他身上。他彎腰時,后背的肌肉繃得很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背影,心臟又開始“咚咚”亂跳。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
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至少,這個叫林野的肌肉猛男,好像沒那么難相處。
甚至……有一點點讓人動心。我看著他抬手夠腳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隨著動作起伏,
喉結(jié)忍不住動了動。也許,和他合租,不算太壞?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林野突然轉(zhuǎn)過頭,
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我像被抓包的小偷,猛地低下頭,臉頰燙得能煎雞蛋。他沒說話,
轉(zhuǎn)了回去,繼續(xù)做拉伸。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好像……亂了一拍??蛷d里很安靜,
只有他均勻的呼吸聲,和我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剛好落在我的腳邊。像一條無形的線,把我們連在了一起。張曼第二天中午就來了。
我正在廚房熱牛奶,聽見她高跟鞋敲地板的聲音,手一抖,牛奶差點灑出來。“林哥呢?
”她大搖大擺走進客廳,手里拎著個保溫桶,眼神掃過我時,像淬了冰?!霸诜块g。
”我低著頭說,往杯子里倒牛奶的手直打顫。她嗤笑一聲,把保溫桶往茶幾上一墩,
發(fā)出“哐當”巨響?!耙彩牵@種時候哪能打擾你們二人世界?!边@話像針一樣扎進耳朵,
我攥著杯子的指節(jié)發(fā)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臥室門開了,林野穿著灰色背心走出來,
胸肌隨著腳步輕輕晃。張曼立刻換了張臉,笑得甜膩:“林哥,我給你燉了牛肉湯,補補。
”她擰開保溫桶蓋子,故意往林野身邊湊,胳膊肘幾乎要碰到他的胸口。
林野往旁邊挪了半步,剛好躲開?!安挥??!彼曇舻?,目光掃過我手里的牛奶杯,
“蘇哲,我的呢?”我愣住。張曼的臉瞬間僵了。“啊……我這就去倒?!蔽一琶D(zhuǎn)身,
后背卻感覺被張曼的眼神戳得生疼。倒牛奶時,指尖一直在抖。林野為什么要這么說?
他是故意的嗎?還是……“喏?!蔽野驯舆f過去,指尖離他的手還有半厘米時,
他突然抬手,用指腹擦過我的手腕。像有電流竄過,我猛地縮回手,手背燙得發(fā)麻。
張曼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突然陰陽怪氣地笑:“林哥,你這室友看著秀氣,手勁倒不小,
剛才差點把牛奶潑我身上呢。”我張了張嘴想解釋,林野已經(jīng)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
“他不是故意的。”他看著張曼,眼神冷下來,“你要是怕被潑,就少往這湊。
”張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攥著保溫桶的手咯咯響?!傲指纾?/p>
我是好心給你送湯……”“不需要?!绷忠按驍嗨芽毡舆f回來,“再倒一杯。
”我接過杯子,感覺張曼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背上。那天下午,我在房間敲代碼,
總聽見客廳里傳來張曼的聲音,一會兒說“林哥你練這個動作真帥”,
一會兒說“林哥我?guī)湍悴梁拱伞?。每次她說完,林野都沒回應(yīng)。但我敲代碼的手,
卻越來越沉。傍晚林野去健身房,張曼也跟著走了,臨走前特意在我門口停了停。
“廢物就是廢物?!彼曇魤旱煤艿停穸旧咄滦?,“真以為林哥看得上你?
他不過是可憐你。”門“砰”地關(guān)上,我盯著電腦屏幕,代碼突然變得一片模糊。
原來我還是和原來的蘇哲一樣,只會躲在房間里偷偷難過。晚上林野回來時,
我正蹲在地上撿碎玻璃。剛才手滑,把早上喝牛奶的杯子摔了。“怎么了?”他走過來,
陰影把我整個罩住。我慌忙搖頭:“沒事,不小心……”話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他的指腹很粗糙,帶著健身房的汗味,燙得我心臟亂跳?!傲餮恕!彼欀迹?/p>
扯過客廳的醫(yī)藥箱,“過來?!蔽冶凰У缴嘲l(fā)上坐下,他半蹲在我面前,
低著頭幫我處理傷口。燈光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的呼吸輕輕噴在我的手背上,像羽毛在撩。“疼嗎?”他問,聲音很低。我搖搖頭,
又點點頭,腦子里一片空白。這是穿越過來后,第一次有人這么認真地對我。
哪怕是在原來的世界,我爸媽也從沒這么細致過。“以后小心點。”他幫我貼好創(chuàng)可貼,
指尖在上面輕輕按了按。我突然想起張曼的話,鼻子一酸:“林野,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他愣住,抬頭看我。燈光剛好落在他眼里,像盛著星星。“不。
”他說,“你很好?!边@三個字砸進心里,我突然想掉眼淚。第二天上班,組長又找我茬,
說我寫的代碼有漏洞,當著全部門的面把文件摔在我桌上。換作原來的蘇哲,
肯定只會低著頭道歉。但這次,我攥著拳頭,說了句“我會改好”。聲音不大,
卻讓組長愣了一下。晚上回家,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酸梅湯的味道。林野坐在沙發(fā)上,
面前放著兩個玻璃杯,里面盛著深紅色的液體?!澳阍趺础薄皩W著煮的。”他撓撓頭,
耳朵有點紅,“可能沒你煮的好喝。”我走過去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有點甜,有點澀,
和我煮的味道不一樣,卻暖得人心里發(fā)漲。“挺好喝的。”我說。他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
燈光下,他的肌肉好像沒那么有壓迫感了。就在這時,張曼又來了。她看到茶幾上的酸梅湯,
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林哥,我給你帶了新出的運動飲料。
”她把手里的瓶子往林野面前一放,故意碰倒了我面前的玻璃杯。
深紅色的液體瞬間潑在我的筆記本電腦上?!鞍。Σ黄?!”她假惺惺地叫了一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眼睜睜看著電腦屏幕黑下去,心臟像被人攥住了。
那里面有我熬了三個通宵寫的代碼,明天就要交。“張曼!”林野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
張曼嚇了一跳,卻還是嘴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把電腦放那么近?!彼粗?,
眼里全是得意:“蘇哲,對不起啊,不過你這電腦舊成這樣,壞了正好換個新的,
反正你也敲不出什么好東西。”“你閉嘴!”我猛地站起來,聲音都在抖。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大聲說話。張曼愣住了,林野也愣住了。我盯著她,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那是我熬了三個通宵的成果,你憑什么這么說?”“憑什么?
”張曼嗤笑,“就憑你是個廢物!敲鍵盤有什么用?能有林哥的肌肉值錢嗎?”“夠了!
”林野突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面前,“張曼,你給我滾出去。”“林哥!
”張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為了他兇我?”“他是我室友?!绷忠翱粗?/p>
眼神冷得像冰,“你再敢動他一下試試?!睆埪哪樢魂嚽嘁魂嚢祝詈蠛莺莸闪宋乙谎?,
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門被摔得巨響。客廳里一片安靜。我看著黑屏的電腦,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皠e哭。”林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guī)湍恪?/p>
”他轉(zhuǎn)身走進房間,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用我的,里面有數(shù)據(jù)恢復(fù)軟件。
”我接過電腦,指尖還在抖。“謝謝你,林野?!彼麤]說話,只是走進廚房,
倒了杯溫水遞給我。那天晚上,我在他的電腦上恢復(fù)數(shù)據(jù),他就坐在旁邊的瑜伽墊上做拉伸。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他的影子落在我的鍵盤上,隨著動作輕輕晃?;謴?fù)成功的那一刻,
我?guī)缀跻蕹鰜怼!昂昧??”他問。我用力點頭。他笑了,站起來時,
肌肉在月光下繃出好看的線條?!拔胰ハ丛??!彼f。浴室里傳來水聲,
我看著他的電腦屏幕,突然發(fā)現(xiàn)桌面背景是一張健身照。照片里的他赤裸著上身,
站在陽光下,笑容燦爛得晃眼。心跳又開始亂了。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林野帶傷回來了。
他右臂腫得厲害,臉色發(fā)白,額頭上全是冷汗?!熬毭土??!彼b牙咧嘴地說,
想往胳膊上貼藥膏,卻因為疼,手一直抖。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處理方法。
“等一下。”我說著沖進房間,翻出保鮮膜?!熬W(wǎng)上說這樣不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