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肚子好疼......"程小寶蒼白的小臉在病床上扭曲著。"醫(yī)生！
我兒子到底怎么了？"我抓住急診科醫(yī)生的白大褂，聲音顫抖。"闌尾炎穿孔，
必須立即手術(shù)！家屬在哪里？"我撥通程遠航的電話，忙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小寶被推進手術(shù)室，他都沒有出現(xiàn)。三個小時后，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抱歉，
我們盡力了。"我跪在手術(shù)室門前，看著程遠航匆忙趕來的身影，他的衣服皺巴巴的，
頭發(fā)凌亂，嘴角還有不屬于我的口紅印。這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第一章手術(shù)室的燈光冰冷刺眼，我呆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看著醫(yī)生的嘴一張一合，
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林醫(yī)生，您聽到了嗎？孩子的闌尾炎已經(jīng)發(fā)展到穿孔性腹膜炎，
錯過了最佳手術(shù)時機......"最佳手術(shù)時機。我是外科醫(yī)生，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六個字意味著什么。早上十點小寶開始腹痛，
我立即診斷出是急性闌尾炎，可是程遠航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一個人抱著孩子在醫(yī)院等了整整四個小時，等來的卻是小寶的死亡通知書。"林晚晚！
小寶怎么樣了？"程遠航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他跑得氣喘吁吁，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
白襯衫的紐扣沒有系好。我抬起頭看他，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淺淺的紅印，那不是我留下的。
"小寶死了。"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就像在宣布一個病例的結(jié)果。程遠航的臉瞬間慘白，
他沖向手術(shù)室的門，被護士攔住。"先生，請冷靜......""不可能！不可能的！
只是闌尾炎而已，怎么會......"他轉(zhuǎn)身看著我，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晚晚，
你說話??！你是醫(y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站起身，看著這個和我結(jié)婚八年的男人。
曾經(jīng)我以為他是愛我的，我們有美滿的家庭，可愛的兒子，
我甚至為了家庭放棄了去美國進修的機會。"程遠航，我給你打了三十七個電話。
"我伸出手機，通話記錄上清楚地顯示著那些未接來電，"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
整整四個小時，你在做什么？"他的喉結(jié)滾動，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小寶在痛苦中喊著要爸爸，我告訴他爸爸在開重要的會議，馬上就來。"我繼續(xù)說著，
聲音越來越冷，"可是程遠航，你知道我剛才聞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嗎？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是蘭花香，那種很貴的法國香水。我沒有用過，可是有個人用。
"我逼近他，"你的秘書蘇清雅，對嗎？"程遠航的臉色徹底變了，他伸手想要拉我，
被我避開。"晚晚，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在兒子生死關(guān)頭還在和別的女人廝混？解釋你為了她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八年的婚姻，三十歲的人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護士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程先生，程太太，請問后事......""我來處理。
"我打斷了她的話，看向程遠航，"你已經(jīng)錯過了兒子的一生，就不要再錯過他的身后事了。
"程遠航想要說什么，我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電梯口時，我聽到他在身后崩潰地嘶吼，
那聲音像困獸，充滿了絕望和悔恨?？墒乾F(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我的兒子，
那個會在我下班時跑過來抱住我腿的小家伙，那個總是奶聲奶氣叫我媽媽的寶貝，
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到程遠航跪在手術(shù)室門前，雙手抱頭，
整個人都在顫抖。我應(yīng)該恨他的，可是這一刻我什么都感覺不到，就像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
回到家里，看著小寶的房間，他的玩具還散落在地上，床上是他最喜歡的奧特曼被子。
昨天晚上他還在這里和我說悄悄話，說長大了要娶我做老婆。我坐在他的小床上，
拿起他的奧特曼，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下來。手機響了，是程遠航打來的。"晚晚，
你在哪里？我們談?wù)労脝幔筷P(guān)于小寶......""沒什么好談的。"我掛斷電話，
然后關(guān)機。我知道他想說什么，無非是推脫責任，或者假惺惺地道歉。
可是這些對小寶來說還有意義嗎？夜里十二點，程遠航回到家。我聽到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然后是砸東西的聲音。我沒有出去，只是抱著小寶的奧特曼，在他的房間里坐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第二章程遠航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我見到了蘇清雅。
她比照片上更漂亮，精致的五官，纖細的身材，穿著價值不菲的白色連衣裙，
坐在那里就像一朵純潔的白蓮花。"林醫(yī)生，您好。"她站起身主動伸手，
聲音溫柔得像春風，"我是蘇清雅，遠航的......""我知道你是誰。
"我沒有和她握手，直接坐下，"我兒子昨天死了。"蘇清雅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緩緩坐下，
手緊緊攥著杯子。"我很抱歉......""昨天下午兩點，你和程遠航在做什么？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顫抖著，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們只是......""你們在開房，對嗎？"我平靜地說出這個詞，
就像在陳述一個醫(yī)學術(shù)語，"在我兒子需要父親簽字手術(shù)的時候，你們在床上。
"蘇清雅的臉徹底白了，她的手在顫抖。"林醫(yī)生，我沒想到會......""會怎么樣？
會有一個七歲的孩子因為你們的偷情而死？"我傾身向前，"蘇小姐，
你知道闌尾炎穿孔是什么概念嗎？"她搖頭，眼中滿是恐懼。"就是腸子爛了，
里面的臟東西流到肚子里，如果不及時手術(shù)，會引發(fā)全身感染，然后死亡。
"我一字一句地說著，"這個過程很痛苦，小寶在手術(shù)臺上痛得一直在叫爸爸，
可是他的爸爸在和你做愛。""不要說了......"蘇清雅捂住耳朵，眼淚開始往下掉。
"怎么？受不了了？"我冷笑，"可是我的兒子已經(jīng)永遠受不了了。"她哭得更厲害了，
引來周圍人的注意。"蘇小姐，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覺得一個女人愛上有婦之夫，算不算賤？"她猛地抬頭看我，眼中滿是憤怒。
"你不能這么說......""為什么不能？你明知道他有老婆孩子，還要勾引他，
這不是賤是什么？"我靠近她，"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認為自己比我優(yōu)秀，
所以有資格搶別人的丈夫？""我和遠航是真心相愛的！"蘇清雅終于爆發(fā)了，
"你們的婚姻早就有問題了，他說你們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
只是為了孩子才......""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當?shù)谌撸?我打斷她的話，
"蘇小姐，程遠航跟你說過他愛你，是嗎？"她點頭，眼中還有一絲得意。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三年前他也對一個叫張欣的女人說過同樣的話？還有兩年前的李靜，
一年前的王美麗？"我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成震驚，"你真的以為自己很特別嗎？
"蘇清雅呆住了，她顯然不知道這些。"程遠航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情人，這是他的習慣。
張欣維持了半年，李靜維持了八個月，王美麗維持了一年。你知道為什么她們都沒有上位嗎？
"我繼續(xù)說著，"因為對程遠航來說，老婆是用來持家的，情人是用來解悶的。
你們只是他的玩具。""你撒謊！"蘇清雅站起身，情緒失控，"遠航不是那種人，
他說過要娶我的！""是嗎？那他什么時候說過要和我離婚？"我也站起身，"蘇小姐，
你和程遠航交往多久了？""八個月。"她的聲音有些虛。"八個月，他帶你見過朋友嗎？
同事呢？帶你去過他常去的餐廳嗎？"我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有回答，
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蘇小姐，你只是一只金絲雀，被他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我拿起包準備離開，"等你年紀大了，或者他玩膩了，你就會被扔掉，就像那些前任一樣。
""林醫(yī)生！"她在身后叫住我，"即使是這樣，遠航也不愛你了！
他說你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我轉(zhuǎn)身看著她，
這個為了一個有婦之夫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蘇小姐，我和程遠航確實沒有感情了。
"我平靜地說，"但是我們有個兒子，本來有的。"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她的哭聲。
走出咖啡廳，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程遠航的電話。"晚晚？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我們談?wù)労脝幔筷P(guān)于小寶的事情......""明天上午十點，殯儀館。
"我打斷了他的話，"帶著你的金絲雀一起來，她也有責任送小寶最后一程。""晚晚，
你在說什么？蘇清雅她......""程遠航，如果你還有一點做父親的責任心，
就帶著那個女人來給小寶道歉。"我的聲音冰冷，"否則別怪我讓她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說完我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的夕陽。小寶，媽媽會讓那些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第三章殯儀館的告別廳里，小寶靜靜地躺在那里，穿著他最喜歡的奧特曼睡衣。
我給他化了淡淡的妝，想讓他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程遠航跪在棺材前，
整整一夜沒有合眼，眼睛紅腫，胡子拉碴。他一直在重復著同一句話："對不起小寶，
爸爸對不起你......"我坐在旁邊，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沒有任何波瀾。十點整，
蘇清雅來了。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臉上的妝很淡，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醫(yī)生......"她走向我，聲音里帶著哭腔。"跪下。"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她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讓你跪下，給我兒子道歉。"我重復了一遍，聲音更冷了。
蘇清雅看向程遠航，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但程遠航只是木然地跪在那里，什么也沒說。
"林醫(yī)生，我知道您很傷心，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蘇清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兒子不會死。
""可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什么？沒有想到勾引別人老公會害死人？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你以為當小三沒有代價嗎？"告別廳里的其他家屬都在看著我們，
議論紛紛。"林醫(yī)生，請您冷靜一點......"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過來勸說。
"我很冷靜。"我看著蘇清雅，"蘇小姐，我再說一遍，跪下給我兒子道歉，
否則我會讓全市的人都知道，是你害死了一個七歲的孩子。"蘇清雅的臉色慘白，
她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程遠航，最終緩緩跪了下來。
"對不起......"她的聲音很小。"大聲點，我兒子聽不見。"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對不起！"她提高了音量，眼淚開始往下掉。"對不起什么？"我繼續(xù)逼問。
"對不起......對不起我勾引了你的丈夫，
對不起我害死了小寶......"她終于徹底崩潰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幕被其他人看在眼里，議論聲更大了。"看，就是這個女人，
當小三害死了人家孩子......""真是報應(yīng)，
好下場......""這種女人就應(yīng)該跪下道歉......"蘇清雅被這些議論聲圍攻，
臉色慘白得像死人。程遠航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站起身想要去扶蘇清雅，被我一把推開。
"程遠航，你想干什么？"我冷冷地看著他。"晚晚，夠了，小寶已經(jīng)走了，
不要再這樣了......"他的聲音嘶啞。"夠了？"我冷笑，"程遠航，我的兒子死了，
你覺得她跪一下就夠了？""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們在床上的時候是不小心脫光衣服的？是不小心關(guān)掉手機的？
"程遠航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程遠航，你知道嗎？昨天小寶死之前，
他還在問爸爸什么時候來。"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告訴他爸爸在開重要會議，
可是爸爸其實在和別的女人上床。""晚晚......"程遠航想要解釋什么。
"你想說什么？想說你愛我？想說你后悔了？"我的聲音開始顫抖，"程遠航，
我們結(jié)婚八年，我為了你放棄了多少？我本來可以去美國進修，可以有更好的事業(yè)，
但是我選擇了家庭，選擇了你！""我知道，
我都知道......"程遠航的眼淚流了下來。"你知道個屁！"我徹底爆發(fā)了，
"你知道的話還會出軌？你知道的話還會在兒子生病的時候去和別的女人廝混？
"告別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林醫(yī)生，
時間到了......"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提醒。我看了看表，確實到了火化的時間。
"程遠航，你最后看一眼吧，這是你兒子。"我指著棺材里的小寶，"他很像你，
眼睛、鼻子，都像你?？墒撬僖膊粫L大了，再也不會叫你爸爸了。"程遠航跪在棺材前，
伸手想要摸小寶的臉，卻不敢碰。"小寶，爸爸對不起你......"他哭得像個孩子。
我抱起小寶，這是我最后一次抱他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冰冷，但在我懷里還是那么輕，那么小。
"媽媽愛你，小寶。"我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媽媽會為你報仇的。
"工作人員來把小寶抱走，送去火化爐。我跟在后面，程遠航和蘇清雅也跟著。
站在火化爐前，看著爐門緩緩關(guān)閉，我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死了。
程遠航在身后嘶吼著小寶的名字，蘇清雅哭得站不住，但這些都跟我無關(guān)了。
我的兒子變成了灰燼，而害死他的人還活著，還在這里假惺惺地哭?；鸹Y(jié)束后，
我抱著小寶的骨灰盒，看著程遠航。"程遠航，我們離婚吧。"我平靜地說。他愣住了，
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晚晚，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們還可以再要孩子......""重新開始？"我冷笑，"程遠航，
你覺得我還會要一個殺死我兒子的男人的孩子嗎？""晚晚，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想要抱我，被我推開。"錯了？"我抱緊小寶的骨灰盒，
"程遠航，有些錯誤是不能被原諒的。你選擇了她，就要承擔后果。"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程遠航絕望的呼喊聲。出了殯儀館，我開車回到家，
把小寶的骨灰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房子里空蕩蕩的，再也沒有小寶的聲音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開始查蘇清雅的資料。她是音樂學院畢業(yè)的，在一家琴行當老師，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很好，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應(yīng)該經(jīng)不起什么風浪。
我又查了程遠航公司的資料，他的投資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大項目，
合作方很看重合伙人的品德。更好，一個出軌男人的名聲傳出去，這個項目應(yīng)該會很有趣。
小寶，媽媽說過會為你報仇的。第四章蘇清雅工作的琴行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
我在樓下等了她整整一個上午。中午十二點，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裙子從樓上下來，
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林醫(yī)生？您怎么在這里？"她的聲音有些緊張。"蘇小姐，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我看著她，語氣平靜。她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跟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您想說什么？"她坐下后問道，手緊緊握著包。
"我想問你，你愛程遠航嗎？"我直接開門見山。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羞澀。"我愛他。
""那你知道他有多少資產(chǎn)嗎？"我繼續(xù)問。她搖搖頭，顯然這個問題讓她有些意外。
"程遠航的投資公司價值兩個億，他個人名下還有三套房產(chǎn)，兩輛豪車，
銀行存款大概八百萬。"我一一列舉著，"加起來差不多三個億的身家。
"蘇清雅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愛的到底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的錢。"我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蘇小姐，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八千。"她的聲音很小。"八千塊錢，
你要工作三百年才能賺到程遠航現(xiàn)在的身家。"我靠近她，
"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愛的是他這個人嗎？"蘇清雅的臉紅了，她想要反駁什么，卻說不出話來。
"蘇小姐，我昨天調(diào)查過你的背景。"我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你父親是工廠工人，
母親是清潔工，家里還有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弟弟。你們家的房子是老式的兩居室，
貸款還沒還完。"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弟弟上的是私立大學，一年學費六萬，
加上生活費，一年需要十萬。以你父母的收入，根本負擔不起。"我繼續(xù)說著，
"所以你需要錢，很多錢。""您到底想說什么？"蘇清雅終于忍不住了。"我想說，
你接近程遠航根本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錢。"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個有錢的男人，
哪怕是有婦之夫，對你來說也比那些窮小子有吸引力。""不是的！"蘇清雅站起身，
情緒激動，"我真的愛遠航，不是因為錢！""是嗎？那我問你，如果程遠航明天破產(chǎn)了，
一無所有，你還會愛他嗎？"我的聲音很平靜。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
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我冷笑，"蘇小姐，你知道什么叫金絲雀嗎？"她搖搖頭。
"金絲雀就是被有錢人養(yǎng)在籠子里的寵物，好看，會唱歌，但永遠不會被當成平等的伴侶。
"我看著她，"你就是程遠航的金絲雀。""我不是！"她的聲音有些尖銳。"不是？
那他帶你見過他的朋友嗎？帶你參加過商務(wù)應(yīng)酬嗎？給你買過貴重的禮物嗎？
"我一連串的問題讓她啞口無言。
"他......他說等時機成熟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等時機成熟？
蘇小姐，你們交往八個月了，什么時機需要等八個月？"我看著她，"還是說，
他根本就沒打算公開你們的關(guān)系？"蘇清雅徹底沉默了，她顯然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蘇小姐，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
"這是三天前程遠航和他的前任張欣見面的視頻。"視頻里，
程遠航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餐廳吃飯，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蘇清雅的臉色瞬間變了。"這......這是什么時候的？""三天前，
就是小寶死的前一天。"我收起手機，"蘇小姐，你以為你是他唯一的情人嗎？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程遠航同時養(yǎng)著三個女人，你只是其中之一。"我繼續(xù)說著，
"張欣負責陪他出差，李靜負責陪他應(yīng)酬，你負責......"我停頓了一下，
"你負責什么呢？"蘇清雅的眼淚開始往下掉。"哦，我想起來了，你負責陪他解悶。
因為你最年輕，最單純，最好騙。"我看著她崩潰的表情，"蘇小姐，
現(xiàn)在你還覺得他愛你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一邊哭一邊搖頭。"為什么不可能？
你真的以為自己很特別嗎？"我站起身，"蘇小姐，我送你一句話：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對于有些人來說，你只是一個可以隨時替換的玩具。"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她的哭聲。
走出餐廳，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王記者嗎？我是林晚晚，
我有一個新聞線索想提供給你們......"蘇清雅，游戲才剛剛開始。下午，
我來到程遠航的公司樓下。他的投資公司在三十八樓，我沒有上去，
而是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六點鐘，程遠航從樓上下來，身邊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應(yīng)該是他的合作伙伴。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人的電話。"李總，您好，我是林晚晚，
程遠航的妻子。"我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李總明顯愣了一下。"程太太，您好，有什么事嗎？
"李總的聲音有些緊張。"我想和您聊聊關(guān)于投資項目的事情，程遠航可能沒有告訴您，
我們正在辦離婚手續(xù)。"我的聲音很平靜，"原因是他出軌了，
對象是一個二十六歲的音樂老師。"電話那頭傳來李總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程太太，
這......這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我有視頻為證。而且因為他出軌，
我們七歲的兒子在急診的時候聯(lián)系不上他，最終因為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而死亡。
"我繼續(xù)說著，"李總，您覺得這樣的人還適合做您的合作伙伴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程太太，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李總的聲音很凝重，"我需要重新考慮這個合作項目。
"掛斷電話，我看到程遠航他們幾個人的表情都變了，李總說了些什么，
然后幾個人匆匆離開了。程遠航一個人站在那里，臉色鐵青。他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我接了。"林晚晚，你在干什么？"他的聲音里滿是憤怒。"我在為我們的兒子討回公道。
"我看著他，"程遠航，這只是開始。""你瘋了！那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重要？
比我們兒子的命還重要嗎？"我冷笑，"程遠航，你當初選擇出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果？
""晚晚，我們談?wù)労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要我兒子活過來，
你能給我嗎？"我打斷了他的話。電話那頭沉默了。"程遠航，我說過，
有些錯誤是不能被原諒的。"我掛斷電話，起身離開。今天只是開始，還有更精彩的在后面。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王記者的電話。"林醫(yī)生，您提供的材料我們已經(jīng)核實了，
今天下午就會發(fā)布。"王記者的聲音很興奮，"這個新聞很有爆點，一定會引起社會關(guān)注。
""謝謝。"我簡單回應(yīng)了一句就掛斷電話。中午的時候，網(wǎng)上開始出現(xiàn)相關(guān)報道：《震驚！
投資公司老板出軌致七歲兒子死亡》。新聞里詳細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還配了程遠航公司的照片和蘇清雅的個人信息。很快，這條新聞就被大量轉(zhuǎn)發(fā)，
評論區(qū)里一片譴責聲。"這種男人就是畜生！""可憐的孩子，因為父親出軌而死！
""第三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種人還有臉做生意？"我坐在家里，看著網(wǎng)上的評論，
心里沒有任何快感，只是覺得這些都是小寶應(yīng)得的。下午三點，程遠航的電話打過來。
"林晚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聲音里滿是憤怒和絕望，"網(wǎng)上的新聞是你發(fā)的對不對？
""是我發(fā)的。"我沒有否認。"你知道這會毀了我嗎？我的公司，
我的事業(yè)......""毀了你？"我冷笑，"程遠航，你有沒有想過，
是你先毀了我們的家，毀了我們的兒子？""可是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們還要離婚分財產(chǎn)，你把我搞垮了，你也得不到什么！""我不需要你的錢。
"我平靜地說，"我只要你付出代價。""晚晚，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