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幫阿姨洗了吧。我給你洗了這么多次衣服,也該輪到你幫我洗一回了?!?/p>
她笑得嬌俏,分明像熱戀中的少女。
許長衡寵溺地答應(yīng)了。
路過我時,他冷哼一聲。
懷抱的兩件衣服中,夾帶著一條染了血的白色蕾絲內(nèi)褲。
十分醒目。
胃里一陣翻涌。
我惡心得干嘔。
原本疼得蜷著身子一動也不能動的任清。
見許長衡離去,自如地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小雨,地上涼,我扶你起來?!?/p>
笑里藏刀。
我看著她向我伸出的手。
警惕地后退一步。
她瞬間變了臉,對著我宣示許長衡的主權(quán)。
「小雨,我們沒必要走到這一步。阿衡媽媽去世得早,他爸全世界飛來飛去談生意,他從十二歲就被扔到我這個保姆身邊。沒人比我還要了解他,我只是想要在阿衡身邊一直照顧他而已!」
任清挑眉,話里話外帶著炫耀的意味。
「我們兩個相依十年,他十八歲的時候,我和他就不分彼此了。所以,你不要試圖來挑戰(zhàn)我的地位,這只會讓阿衡更討厭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們?nèi)齻€可以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我靠著墻,慢慢站起身。
「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真他媽惡心人。許長衡面上裝得多純一貨色,但背地里都跟你不分彼此了還找什么女朋友呢?你倆鎖死過一輩子不得了嗎?」
我指著她拼命保養(yǎng)但眼角依舊泛起的皺紋,放聲嘲笑。
「那他不跟你過是為什么呢?總不能是因為你比他大了二十多吧,半截身子在土里了,爽不了幾年就得給你養(yǎng)老送終了?!?/p>
任清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氣得牙癢癢。
忽然,她眼眶里蓄滿淚水,聲線極其絕望。
抓起我的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順勢跌在地上。
「小雨,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離開阿衡!求求你別打我了?!?/p>
我擰著眉,看她這副做派。
老綠茶一個。
偏偏,有人吃她這一套。
遠處,傳來許長衡的怒吼聲。
「安!時!雨!」
任清見靠山來了,嗚嗚咽咽著哭。
「阿衡,你別怪小雨,是我做得不好。我就不該待在你身邊影響你們兩個,我今天就走!」
許長衡三步并兩步把她扶到床上。
看著任清臉上的紅印,怒火滔天,轉(zhuǎn)身就找我算賬。
「安時雨,她是我的人。你憑什么這么欺負她?先前你趕她走,我都沒跟你計較。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公主是大小姐啊,全世界都得捧著你由著你胡來!」
我臉頰滾燙,意識逐漸模糊。
指了指角落的監(jiān)控,理智辯駁。
「是她自己裝的,這有監(jiān)控,我讓保安調(diào)出來給你看。別什么屎盆子都扣我頭上。」
任清得意的笑容一僵。
但許長衡不為所動。
「死鴨子嘴硬,安時雨,你還學(xué)會撒謊了?!?/p>
隨即,抓上我的手腕,就想把我拖給任清賠罪。
力氣大得仿佛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疼得流淚,拼命掙脫開,卻雙腿發(fā)軟,狠狠跌在地上。
面前的許長衡神色陰鷙,一步步逼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