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畢業(yè),我第一次去男友許長衡家過夜。
卻迎面撞上穿著女仆裝的少婦在給他放洗澡水。
我才知道許長衡有一個42歲的住家保姆。
他讓我叫女人「任清阿姨」。
自那,任清貫穿了我的戀愛生活。
許長衡胃痛難耐,她教我按摩手法。
許長衡惹我生氣,她教他哄女孩開心。
我以為她是我和許長衡的愛情保安。
直到,我和許長衡外出旅行,開了一間房。
深夜,任清發(fā)來圖文。
「小雨,你看,套要這么用?!?/p>
我尷尬地渾身紅透,臉上直臊得慌。
對面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冒昧。
「我搜了下,一般都得用這個牌子的?!?/p>
「你們動靜小點。旅館隔音不行,萬一有人投訴,阿衡臉皮薄,回頭又得找我哭鼻子了?!?/p>
看到這,胸口一股無名火蹭得上來了。
我噼里啪啦地打字。
「任清阿姨,你不覺得你有些多管閑事了嗎?」
隔了很久,她都沒再回復(fù)。
隨即,浴室的水聲停止。
許長衡潦草地披上浴袍,沖出來就對我興師問罪。
「安時雨,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要好好尊重任清?你的大小姐脾氣沖誰發(fā)都行,唯獨她,我不允許你欺負!」
我被兇懵在原地,鼻尖后知后覺地酸澀。
戀愛一年,這是許長衡第一次吼我。
腦海里卻猛然抓住了一個極不起眼的細節(jié)。
「你告訴我,她怎么知道酒店隔音不行?」
許長衡一皺眉,脫口而出。
「我跟她說的啊,有什么問題么。」
我轉(zhuǎn)頭解開他的手機。
唯一的置頂,是任清。
他倆一天的聊天記錄,我翻得手累了還沒翻完。
這趟旅行的間隙,許長衡都在激動地和任清分享一切瑣事。
下樓時,他磨磨蹭蹭,是在和任清抱怨我安排的行程太滿。
吃飯時,他緊盯屏幕,是在向任清吐槽我挑選的餐館不如她做的飯好吃。
逛街時,他心不在焉,是在幫任清參謀出門戴哪款飾品。
就在剛才,任清哭著對他說。
「阿衡,我還是找份工作搬出去吧。小雨,她,好像不太喜歡我?!?/p>
「不行!任清阿姨,她不重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眼眶逐漸模糊。
我真不想看了,干脆直接摔了許長衡的手機。
他臉色大變,語氣里竟然帶著委屈。
「不就是朋友之間聊聊天,你至于發(fā)這么大火嗎?安時雨,我可從來沒對你管東管西過?!?/p>
我抹掉眼淚,斬釘截鐵地說。
「我會讓管家叔叔轉(zhuǎn)給你手機錢?!?/p>
「許長衡,你給我滾。」
突如其來的吵架打亂了我對今晚的計劃。
許長衡一雙眼里盛滿了受傷,冷著臉賭氣離開了。
我直接讓管家叔叔給我訂了最早一班回家的飛機,然后癱倒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
為了這趟許長衡心心念念很久的旅行。
我推了三四個晚宴,連軸轉(zhuǎn)把兩周的工作壓縮在三天完成,緊接著就陪他飛了南城。
原以為會留下美好記憶。
沒想到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