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淺月,今年十八歲,是從貧民窟爬出來的野丫頭。
站在慕容家豪宅門前,我整理了一下身上唯一的白裙子。這條裙子是我用最后的積蓄買的,為了今天這個身份——慕容曄的未婚妻。
"小姐,老爺在書房等您。"管家恭敬地引路。
我跟著他穿過奢華的走廊,心里盤算著復(fù)仇計劃的每一步。三年前,就是在這棟房子里,我的姐姐白詩雨被活活逼死。
她死的時候才十九歲,美麗如花的年紀。
而害死她的三個男人,現(xiàn)在都成了我的目標(biāo)。
慕容曄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面容俊美得像畫中走出的貴公子。他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恢復(fù)冷淡。
"你就是白淺月?"他的聲音很好聽,但帶著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是的,慕容少爺。"我垂下眼眸,做出怯生生的模樣,"謝謝您愿意娶我。"
慕容曄打量著我,眼神復(fù)雜。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和白詩雨長得有七分相似,但氣質(zhì)截然不同。白詩雨溫柔如水,而我,骨子里是野草般的堅韌。
"你知道這門婚事的條件嗎?"他問。
我點頭:"知道的。我會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但這只是契約婚姻,不會有真感情。"
聽到這話,慕容曄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滿,但沒有多說什么。
"那好,明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里。有什么需要告訴管家。"他起身要走。
"慕容少爺。"我叫住他,"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么?"
"您為什么要娶我?"我故作天真地問,"我只是個貧民窟出來的窮丫頭,配不上您的身份。"
慕容曄頓了頓,回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因為你長得像一個人。"
像白詩雨。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
慕容曄走后,我獨自在房間里坐下,拿出手機翻看著收集來的資料。
三年前,白詩雨被選中參加了一個秘密游戲,三個男人同時追求她,最后她選擇了慕容曄。但就在訂婚前夜,她從慕容家的頂樓跳了下去。
官方說法是自殺,但我知道真相——她是被逼死的。
慕容曄、江寒川、顧朝顏,這三個男人用各種手段折磨她,把她當(dāng)成玩物,最終她絕望地選擇了死亡。
而現(xiàn)在,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晚飯時間,我走向餐廳,卻聽到慕容曄在打電話。
"寒川,她已經(jīng)來了...對,長得確實很像...你明天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江寒川。那個冷酷的商業(yè)天才,白詩雨的另一個追求者。
我裝作沒聽見,在餐桌旁坐下。慕容曄掛斷電話,走過來坐在我對面。
"明天有客人來訪,你要表現(xiàn)得像樣一點。"他說。
"什么客人?"
"我的朋友。"慕容曄夾了塊肉放在我碗里,"多吃點,你太瘦了。"
這個動作讓我一愣。他的語氣雖然冷淡,但舉動卻帶著某種關(guān)懷。難道他對我...
不,我不能被迷惑。這些男人最擅長的就是用溫柔的假象來欺騙女人。
"謝謝。"我乖巧地說,內(nèi)心卻在盤算著明天的計劃。
江寒川要來,那就讓我看看這個所謂的商業(yè)精英有多大本事。
吃完飯后,我回到房間,打開電腦開始工作。是的,我不僅僅是個貧民窟出來的窮丫頭,我還是個頂級黑客。
這個技能是白詩雨教我的。她說過,女人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要有自己的底牌。
我輕松入侵了慕容家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也順便查看了江寒川公司的內(nèi)部資料。這些信息將是我復(fù)仇路上的重要武器。
深夜時分,我聽到院子里傳來車子的聲音。透過窗簾往外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黑色轎車里走出來。
是顧朝顏。
他怎么這么晚來了?
我迅速關(guān)掉電腦,裝作已經(jīng)睡著的樣子。不一會兒,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在我房門外停留了很久,然后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聲吵醒。
"小姐,老爺請您下樓用早餐。"
我換上一條簡單的連衣裙,下樓來到餐廳。慕容曄已經(jīng)在等我了,他旁邊還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穿著筆挺西裝的冷峻男子,應(yīng)該就是江寒川。另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裝,長相俊美卻帶著危險氣息的,就是顧朝顏。
"淺月,過來。"慕容曄招手。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三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那種感覺就像被三頭猛獸同時盯上。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江寒川開口,聲音低沉磁性,"確實很像。"
"不只是像。"顧朝顏端起咖啡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簡直一模一樣。"
我裝作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怯生生地問:"你們好,我是白淺月。"
"我是江寒川。"商業(yè)精英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伸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涼,但力度剛好,是個很有分寸的男人。
"我是顧朝顏。"神秘男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伸手。
早餐過程中,三個男人都在觀察我。我能感受到他們復(fù)雜的情緒——驚訝、懷疑、還有某種我看不透的東西。
"淺月是從哪里來的?"江寒川問。
"南城區(qū)。"我如實回答。那里確實是貧民窟的所在地。
"家里還有什么人?"
"沒有了,我是孤兒。"
這句話讓三個男人都沉默了片刻。
"那你是怎么認識慕容曄的?"顧朝顏忽然問道。
我看向慕容曄,他面無表情地說:"是長輩介紹的。"
這當(dāng)然是假話。實際上,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我花了很長時間調(diào)查他們?nèi)齻€人的喜好和弱點,然后精心策劃了這次"偶遇"。
早餐結(jié)束后,慕容曄去公司了,江寒川也離開了,只有顧朝顏留了下來。
"白小姐,我們單獨聊聊?"他提議。
我點點頭,跟著他來到花園里。
"你真的叫白淺月嗎?"他直接問道。
我心中一驚,面上卻保持鎮(zhèn)定:"當(dāng)然,不然還能叫什么?"
"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顧朝顏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而且,你的眼神...很特別。"
"什么特別?"
"不像一個單純的女孩該有的眼神。"他停在我面前,"倒像是..."
"像什么?"
"像要復(fù)仇的眼神。"
我的心臟狂跳,但面上依然裝傻:"顧先生說笑了,我一個小女孩能復(fù)什么仇?"
顧朝顏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忽然笑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他走后,我癱坐在花園的椅子上。
顧朝顏比我想象的更敏銳,看來我必須更小心才行。
但無論如何,復(fù)仇的計劃不能停止。
白詩雨,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