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令霜恨不得把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白裙子給扒下來。
“霜霜,”胡琨用飽含深情的眼神看著她:“我們結(jié)婚之后,我會好好對你的,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p>
程令霜被他激得徹底起了雞皮疙瘩,她氣道:“我跟你說了,我不會跟你結(jié)婚的,你趕緊跟你家里人說清楚,還有,霜霜不是你叫的,以后不準這樣喊我?!?/p>
程令霜不想跟他再糾纏下去,肚子又餓得打鼓,說完之后拔腿就跑。
“霜霜。”
胡琨還想追她,這時剛好有賓客過來打招呼,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看著程令霜跑遠。
為了避免別人妨礙自己填飽肚子,程令霜在后花園的石凳子里找了個位置,興高采烈地挖著面前的蛋糕、
她對甜的東西沒有抵抗力,每款蛋糕都拿了一小份,現(xiàn)在放在桌子上跟擺攤似的。
她沒注意到旁邊的陽臺多出了一個人,頎長的身形,細長的煙支夾在指尖,剛要點火時看到了那個吃得像土撥鼠一樣的白色身影。
秦鶴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程令霜,也沒想到她會藏在這里偷吃東西。
她穿著白色的禮服,襯得肌膚更加凝白晶瑩,柔軟的頭發(fā)被她胡亂扎在腦后,微卷的發(fā)絲掙脫了皮筋的束縛垂在頸部,透著一絲慵懶隨意。
如果說第一次見到她像是一個落跑千金,那么第二次見面就像是精致的公主。
只是這個公主此時看起來有點像小饞貓。
秦鶴白頓住了點煙的動作,反而手撐在圍欄上饒有興趣地看她。
對方吃得投入一時半會也沒發(fā)現(xiàn)他,秦鶴白倒不急。
宴會對他來說就像是工作,但也比工作更枯燥,就像是京市死氣沉沉的冬天,而眼前的畫面似乎成為唯一的生機。
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終于,將所有蛋糕吃完的程令霜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她揉了揉肚子,下意識抬頭。
不期然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眸。
“嗯???”她眼睛瞪大。
頭頂?shù)那佞Q白戴著銀框眼鏡,整個人被燈光包裹著看起來更加溫潤柔和,嘴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秦、秦先生?!背塘钏囝^差點捋不直。
“你終于發(fā)現(xiàn)我了?!鼻佞Q白的聲音很有磁性。
這話的意思是他早就在這了?
想到自己偷吃的模樣被他看到,程令霜更加覺得尷尬。
“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吃的認真,不想打擾你?!?/p>
程令霜囧得不像話,有些不自在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身份,也因為自己第一次跟他見面就提出結(jié)婚的荒唐事情。
人怎么能闖這么大的禍。
秦鶴白似乎看出了她的處窘迫,率先跟她扯話題:“晚上沒吃飽?”
程令霜老實點了點頭:“是有點?!?/p>
“現(xiàn)在吃飽了嗎?”
“額、吃飽了?!?/p>
肚子都快炸了。
秦鶴白話鋒一轉(zhuǎn):“你要逃的婚,就是跟胡家的婚約?”
程令霜沒想到他會問這些,想了一下還是回答:“是?!?/p>
既然他主動說起這個,程令霜也趁機跟他道歉:“不好意思,秦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跟你說了那些話,你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p>
秦鶴白似乎覺得奇怪;“如果你是因為貿(mào)然跟我求婚而道歉,我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因為我的身份,我有點不明白?!?/p>
“哪里不明白?”程令霜下意識問。
“我們都是人,不存在貴賤之分,你為什么要因為我的身份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