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意識模糊時,我差一點就憶起了從前,但被裴清晏打斷,不過我還是想起來,我是有一個未婚夫君的。
我的心上人,常年一身黑衣,長身玉立,鳳眸深深。
細想一下,就想不起來更多了。
意識清醒過來以后我后知后覺,一開始,裴清晏就是因為像了那人,我才輕易生了好感和信賴,沒有記憶,所以不自知。
意識到這一點,我一陣愧疚,我怎么能把別人當成心上人的替身呢?
這些,我一字一句,都告訴了裴清晏,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后,竟是慘白如紙。
就像最開始,我知道自己不過是鄭婉卿的替代品那樣。
但我最初只是把他當作了替身不自知,并未真正動過心,但裴清晏,就在方才,他滿懷期待地對我說,「心悅」。
他遠比最開始的我,還要難受。
我冷眼看著他難受,痛苦,不甘,怨憤,殘酷地繼續(xù)說:
「不對,無論怎樣,你都不像他,不及他?!?/p>
「我的心上人,絕世無二,無可替代?!?/p>
裴清晏一把將桌上的藥碗杯盞掃落地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昔日俊雅清貴的世家公子,神態(tài)疲憊,透著癲狂,他朝我淡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是嗎?」
「無非是個貧賤鄉(xiāng)民罷了,錦兒,等我查出來是誰,就把他弄死?!?/p>
「你只能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