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圣人丈夫傅呈硯三年,還是處女,因為他說我們的愛不該被欲望玷污。我信了,
直到我推開那間我捐款百萬建造的愛心小屋,看見他和我資助的寡婦在里面翻云覆雨。
他被撞破后,竟指責(zé)我的出現(xiàn)玷污了他的慈善事業(y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愛與金錢,
都成了他背叛我的舞臺,他后悔瘋了。1嫁給傅呈硯的第三年,我依然是個處女。
他被譽為“行走的人間圣人”,是我追了四年的神祇。新婚夜,他把我推開,
眉眼間是我看不懂的悲憫,「小穗,我們的結(jié)合是靈魂的共鳴,不該被凡俗的欲望玷污?!?/p>
我信了。我信了這個男人為慈善事業(yè)奉獻(xiàn)一切,連婚姻都能升華成一場精神修行。
直到我推開那間“愛心康復(fù)小屋”的門。這是我捐贈一百萬,為山區(qū)殘障兒童建造的樂園。
而此刻,地上散落著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襯衫,那件襯衫的袖口,
有我親手繡上去的、代表我們名字縮寫的“Y·F”暗紋??諝饫?,
消毒水的氣味混雜著一種廉價又甜膩的香水,刺得我鼻腔發(fā)酸。小床在搖晃,
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伴隨著女人壓抑又刻意的嬌喘。我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那張床,
是我親自挑選的,為了讓孩子們午睡時更舒服。踉蹌著跑回我們那棟空曠的別墅時,
我?guī)缀跆撁?。午夜,傅呈硯回來了。他身上帶著和小屋里一模一樣的味道,像個無聲的巴掌,
狠狠扇在我臉上。我脫下睡袍,赤條條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呼吸亂了節(jié)拍。下一秒,他卻別開眼,扯過沙發(fā)上的羊絨毯,將我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感∷?,
別這樣?!顾ひ衾飵е桃獾睦潇o和失望,「你是在用這種方式,
羞辱我們之間純粹的感情嗎?」純粹?多可笑的詞。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和他上床,
就成了玷污。而他在我捐贈的愛心小屋里,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卻依舊是他媽的圣人。
「傅呈硯,」我紅著眼,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那個女人,是誰?」「是清月?!?/p>
他沒有絲毫隱瞞,語氣坦然得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剛失去丈夫,項目壓力又大,
我只是在安慰她?!拱浊逶?,他已故發(fā)小的遺孀,也是他基金會的核心項目主管。
一個在外人眼中,和我一樣仰慕著他的、堅強(qiáng)的勵志女性?!赴参??」我笑出了聲,
眼淚卻滾了下來,「你們安慰到床上去了?」傅呈硯的眉頭狠狠蹙起,
眼里的那點溫情消失殆盡?!赣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語氣里滿是冰冷的斥責(zé),「清月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怎么能用這么骯臟的想法去揣測她?
去揣測我?」「我今晚就睡書房,你好好冷靜一下?!顾D(zhuǎn)身就走,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覺得煩。在他心里,我哭,我鬧,我質(zhì)問,都是我不夠“純粹”,
不夠“善良”,不夠資格當(dāng)他這個圣人的妻子。我就該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用我的錢,
去“安慰”另一個女人。2第二天,是傅氏公益基金會的年度慈善晚宴。
我換上了最惹眼的紅色長裙,坐在了屬于我的位置上。傅呈硯和白清月作為主辦方,
在臺上并肩而立,郎才女貌,宛如一對璧人。我看著他們,
忽然覺得過去四年為愛癡狂的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晚宴的壓軸項目,
是競拍一所新建山區(qū)小學(xué)的冠名權(quán)。起拍價五百萬。我身邊的名媛貴婦們都在竊竊私語,
說傅呈硯今晚肯定會親自下場,為他的慈善帝國再添一筆濃墨重彩的功績。主持人話音剛落,
我舉起了號牌?!敢磺f?!谷珗鲮o默。所有人都朝我看來,包括臺上的傅呈硯。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敢磺б话偃f。
」一個油膩的地產(chǎn)商舉了牌?!竷汕f?!刮颐鏌o表情,再次舉牌。整個會場徹底嘩然。
傅呈硯的助理,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快步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虞小姐,先生今晚勢在必得。這是為了幾百個孩子的未來,
您別為了賭氣,耽誤先生的正事?!顾踔敛唤形乙宦暋案堤薄J橇?,
在他們整個基金會眼里,我只是個ATM機(jī),是個方便傅呈硯立人設(shè)的工具。而白清月,
才是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是真正的“女主人”。「你告訴他,」
我看著臺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一字一頓,「這棟樓,我也要定了?!?/p>
助理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回去對傅呈硯耳語了幾句。傅呈硯聽完,拿起話筒,
甚至沒看我一眼,只是對著主持人淡然一笑。那笑容悲天憫人,充滿了圣潔的光輝。
「無論虞小姐出多少,我都代表基金會,追加一百萬?!顾穆曇敉ㄟ^麥克風(fēng),
傳遍了整個宴會廳?!肝蚁嘈?,虞小姐作為我的妻子,她的善心,
最終也是為了我們的慈善事業(yè)。無論這筆錢從哪個口袋出,最終都是殊途同歸。」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沖上頭頂,臉上火辣辣的。他用最溫柔的話,說著最殘忍的事。
他把我釘在了恥辱柱上,讓我成了一個和他搶風(fēng)頭、不懂事、甚至有點精神不正常的瘋女人。
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充滿了看好戲的嘲諷和憐憫。我的錢,
追根究底都來自我的家族。和他那可以無限吸納社會捐款的基金會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
他贏了。輕而易舉地,以四千一百萬的價格,拿下了冠名權(quán)。
主持人激動地宣布:「讓我們恭喜傅先生!那么,這所以愛心命名的教學(xué)樓,
將以誰的名字冠名呢?」傅呈硯的目光,溫柔地投向了身邊的白清月。
「清月剛經(jīng)歷了失去摯愛的痛苦,卻依然堅強(qiáng)地投身公益。我希望用這個名字,
來告慰我兄弟的在天之靈,也鼓勵她繼續(xù)前行。」「這棟樓,就叫『清月樓』。」
白清月捂住嘴,眼眶瞬間紅了,淚水漣漪,感動又委屈地看著他。而我,
坐在一片祝福和掌聲里,像個局外人,心口堵著一團(tuán)血,吐不出,也咽不下。3晚宴散場,
我沒等傅呈硯,自己叫了車。剛走到門口,卻看到白清月挽著一個高大俊朗的陌生男人,
笑得花枝亂顫。傅呈硯站在幾步開外,臉色鐵青,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氣?!盖逶?,他是誰?
」他聲音里壓抑著風(fēng)暴。白清月看到他,立刻松開男人的手,
臉上恢復(fù)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故意指了指我的方向,「呈硯,弟妹……哦不,
小穗在那兒呢,你是不是管錯人了?」她輕飄飄地補充,「我是你兄弟的遺孀,
可他已經(jīng)不在了,你沒資格管我的私事?!拐f完,她推開傅呈硯,
踩著高跟鞋鉆進(jìn)了那個男人的車。傅呈硯攥緊了拳頭,雙目猩紅,死死盯著遠(yuǎn)去的車尾燈,
那副樣子,像是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原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也會嫉妒,也會憤怒。
只是對象,從來不是我。第二天,基金會組織了一場給流浪者派送愛心餐的活動,
傅呈硯“命令”我必須參加,美其名曰“修復(fù)妻子在公眾心中不顧大局的形象”。我去了。
在人聲鼎沸的愛心廚房,我負(fù)責(zé)分發(fā)面包。白清月則端著一鍋剛出爐的、滾燙的玉米粥,
裊裊婷婷地向我走來。「小穗,昨晚的事別往心里去。呈硯也是為了大家好。」
她笑得溫柔和煦,像個真正關(guān)心我的姐姐。下一秒,她的手腕一歪?!赴 ?/p>
一整鍋滾燙黏稠的粥,兜頭澆在了我的身上。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皮膚像是被活活剝下來一層。我疼得尖叫出聲。我清楚地看見,在她那張驚惶失措的臉上,
閃過了一抹隱秘又惡毒的得意。傅呈硯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一把將尖叫著“嚇壞了”的白清月?lián)нM(jìn)懷里,輕聲安撫:「清月,別怕,沒事了,
你沒被燙到吧?」我流下的眼淚和傷口滲出的組織液混在一起,狼狽不堪。徹底心死。當(dāng)晚,
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左臂和前胸裹著厚厚的紗布。傅呈硯的電話打來了。
他的助理先開了口,語氣不耐:「虞小姐,先生讓你別在醫(yī)院賴著了,趕緊回家,影響不好。
」我接過電話?!赣菟?,你鬧夠了沒有?」電話那頭,是傅呈硯冰冷的聲音,「一點燙傷,
你就要鬧得人盡皆知嗎?清月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jīng)被你嚇得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了,
你非要這么計較?」聽筒里,傳來白清月嬌滴滴的聲音:「呈硯,我心跳得好快,
你幫我揉揉……」我呼吸一窒,聲音嘶?。骸甘軅娜耸俏?!我連一句道歉都不配有?」
「廚房的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讓人處理掉了,在場的志愿者也都安撫過了?!?/p>
他捻動著手腕上那串星月菩提,這是他不耐煩時的小動作?!笁蛄?,虞穗。
她是你兄弟的遺孀,你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半晌,我干澀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是我錯了,我整整錯了四年?!刮义e在不該愛你。電話那頭頓了頓,
他似乎滿意了我的“反省”,語氣緩和了些,像是一種施舍。「知道錯了就好。盡快回家,
別讓大家為你擔(dān)心?!埂改慊丶遥裢怼宜坷??!谷羰菑那埃視檫@句話欣喜若狂。
如今,我只覺得像個天大的笑話。4我拖著虛弱的身體推開家門時,白清月正像女主人一樣,
倚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修剪指甲??匆娢?,她笑了,走進(jìn)廚房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小穗,
你回來了。我特意給你熬了補湯,你身體虛,快趁熱喝了,就當(dāng)……我給你賠罪了。」
她笑意盈盈地遞過來,眼神里卻滿是挑釁。我冷冷地看著那碗湯,上面還飄著油花,
「我不喝。」她臉色一沉,捂住胸口,眼眶立刻紅了,「你怎么能這樣糟蹋我的心意?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說著,她端起碗,作勢就要往我嘴里灌。我掙扎間,
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滾燙的湯灑了一地,瓷碗摔得粉碎。幾片碎片濺起來,
劃破了她光潔的腳踝,滲出細(xì)小的血珠。「你敢打我?」白清月姣好的面容瞬間扭曲,
對著站在角落的兩個黑衣保鏢厲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分不清這個家誰是女主人嗎!」
那兩人是傅呈硯派來“保護(hù)”白清月的。他們立刻上前,一把鉗住我的肩膀,
膝蓋重重頂在我纏著紗布的左臂上?!高菄}?!剐陆雍玫墓穷^,似乎又裂了。
我疼得蜷縮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白清月蹲下身,涂著蔻丹的指尖狠狠掐住我的下巴,
「舔干凈。不然你這只手,就別想要了?!刮已氏潞黹g翻涌的腥甜,死死盯著她,「你做夢!
」「呵,」她嗤笑一聲,一把將我的臉按向地上的瓷片,尖銳的碎片瞬間刺破我的臉頰。
然后,她一腳踩住我的背,對保鏢說:「讓她給我磕頭道歉,不然她今天別想站起來?!?/p>
保鏢的手驟然發(fā)力,我被迫俯身。額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血流了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門口突然響起那個熟悉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么?」傅呈硯回來了。下一秒,白清月立刻軟倒在地,
梨花帶雨地哭起來:「呈硯,我只是想給小穗賠罪,她……她突然就推我……」
傅呈硯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將她心疼地攬進(jìn)懷里,柔聲安撫。
他的目光落在我血跡斑斑的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但最終還是化作了冰冷的斥責(zé)。
「虞穗,你就非要鬧得家宅不寧嗎!」我抬起被燙得潰爛的手臂,舉到他面前,忽然笑了,
「遍體鱗傷的人是我,傅大善人,你看不到嗎?」傅呈硯瞥了一眼,
淡淡道:「清月親自為你熬湯,你本就該感恩。鬧成這樣,像什么樣子?!刮已鲱^看著他,
譏誚地笑出了聲,「是啊,我該感恩戴德。」「傅呈硯,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給你心愛的清月騰地方。」他蹙眉,攬著白清月的腰轉(zhuǎn)身,「胡言亂語。
讓家庭醫(yī)生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明天跟我去寺里拜拜,靜靜心,好好懺悔你的惡念?!?/p>
他抱著白清月離開時,她回頭,沖我比了一個口型?!富钤?。」我笑著笑著,
眼淚就掉了下來。是啊,活該?;钤撐已巯沽怂哪辍?當(dāng)晚,我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傅呈硯面前。是一份股權(quán)無償轉(zhuǎn)讓協(xié)議?!盖逶聼o依無靠,
今天的事……確實是我讓她受驚了?!刮业痛怪?,
扮演著他最喜歡的那個“善良懂事”的妻子角色,「這是我在國內(nèi)公司30%的股份,
你讓她簽了吧,就當(dāng)是我給她賠罪的保障。」傅呈硯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是毫不掩飾的滿意和贊許。「小穗,你能這么想,就對了?!顾闷鸸P,幾乎沒有猶豫,
就在需要他作為“見證人”和我配偶身份的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傅呈硯。龍飛鳳舞,
一如他的人,看著漂亮,實則冰冷刺骨。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那份厚厚的股權(quán)協(xié)議下面,
還壓著另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我早就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他的簽名,同樣生效。一周后,
鄰市發(fā)生7.2級地震。傅呈硯的基金會第一時間組織救援隊前往,他作為領(lǐng)袖,
自然要親赴一線。為了他“夫妻同心,共赴國難”的完美人設(shè),我被強(qiáng)行帶上了。
白清月哭著喊著也要一起去。救援現(xiàn)場一片狼藉,余震不斷。
在一棟傾斜得厲害、隨時可能垮塌的居民樓里,我們?yōu)榱怂丫纫粋€被困的孩子,
和主力部隊走了岔。突然,腳下的地面劇烈晃動!是強(qiáng)烈的余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