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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禾心中冷笑,陸祈年是不是把全世界都當成了他的舞臺,隨時隨地都能上演一出深情獨角戲?
“我可沒有你那樣卑劣!我也不需要什么地下情人!”
她沒有片刻的猶豫,拿起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在我家小洋樓門口的草坪上,有一個男人有自殘行為,對我造成了嚴重的騷擾和驚嚇,對,地址是......”
警察來得很快。
他們見陸祈年不配合,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拔出了電棍,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以示警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軍用紅旗車在路邊一個急剎車停下。
車門打開,陸家的老管家和幾個警衛(wèi)員匆匆下車。
老管家連忙上前,拿出士官證件跟警察解釋。
警察核實了他們的身份,又跟沈舒禾確認她是否要提起訴訟。
沈舒禾申請了限制令,要求陸祈年不要在出現(xiàn)在她生活范圍內。
陸祈年就像一個散了架的木偶,被警衛(wèi)員們半拖半架地塞進了車里。
車子一路疾馳開回陸家老宅,一進門,陸祈年就看到了臉色黑如鍋底的陸老爺子。
“爺爺......”他剛開口,就被老爺子一拐杖狠狠地抽在腿上。
“你還有臉叫我爺爺!我陸家的臉,都被你丟到省外來了!跪在人家門口自扇耳光?陸祈年,我教你軍人 流血不流淚,寧折腰也不屈膝!沒教你去當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陸祈年垂著頭,任由他打罵,一言不發(fā)。
“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你都快被空軍基地解除軍籍了,你倒好,跑到廣市來發(fā)瘋!你對得起誰?對得起陸家的列祖列宗,還是對得起陪你在戰(zhàn)場上血拼的士兵嗎?”
老爺子的罵聲響徹整個老宅。
......
回到省城,陸祈年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愈發(fā)瘋魔。
他想,沈舒禾要的是什么?她要的是安安。
那他就把安安搶回來!只要安安回來了,她就一定會回來!
他開始聯(lián)系準備對沈舒禾提起跨省撫養(yǎng)權訴訟。
這是80年代全國首個關于未婚變更撫養(yǎng)關系的訴訟案,吸引了全國人民的目光。
陸祈年向報社放出無數(shù)真真假假的消息,暗示季唯是那個蓄意破壞別人家庭的“男小三”。
【勁爆消息:團長夫人攜子私奔,背后竟是預謀已久的背叛!】
【深扒廣市企業(yè)家新貴季唯:是商業(yè)奇才,還是專撬墻角的感情騙子?】
輿論瞬間被點燃,無數(shù)不明真相的人開始進行口誅筆伐。
遠在廣市的沈舒禾,每天都能收到無數(shù)的騷擾郵件和死亡威脅。
季唯的公司也受到了影響,一些合作方開始質疑他的人品,甚至有股東要求他出面澄清。
“對不起,季唯,把你也拖下水了?!?/p>
沈舒禾看著報紙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滿心的愧疚。
季唯握住她的手,“這不怪你,陸祈年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什么臟水都敢潑?!?/p>
安安也感受到了外界的風暴,他變得很不安,總是緊緊地抱著沈舒禾,生怕一松手,媽媽就會被搶走。
“媽媽,我不要那個壞蛋爸爸?!?/p>
看著兒子眼中的恐懼,沈舒禾心疼不已。
她本想給他一個平靜安寧的童年,可陸祈年,卻連她這點小小的愿望都要碾碎。
她受夠了。
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那她就奉陪到底。
沈舒禾接受了陸祈年的訴訟,并向中央法院遞交自己的新訴訟案。
幾天后,這場史無前例的訴訟案被搬到了中央法庭,旁聽的觀眾坐滿了偌大的陪審席。
沈舒禾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法官,我要對陸祈年和他的太太提出刑事訴訟!”
一語激起千層浪。
在眾目睽睽下,沈舒禾遞交了她的證據(jù)。
第一份證據(jù),那是兩份文件,并排陳列。
左邊,是她和陸祈年當年偽造的結婚證明,上面有他們的紅底照片。
右邊,是陸祈年和林疏桐的戶口本,上面清晰印著“夫妻關系”。
“我與陸祈年先生,六年前在鄉(xiāng)下舉辦酒席,這是他為了欺騙我偽造的結婚證明,此前他已與林疏桐女士登記注冊并由軍部批準結婚,林疏桐女士才是他唯一的愛人?!?/p>
“所以,今天我要控訴陸祈年的第一個罪名是重婚罪!我和我的兒子陸安安,從一開始就是受害者!”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她按下了母親的那個隨身聽,里面的錄音清晰的記錄著陸祈年包庇林疏桐的事實!
“我要控訴的第二個罪名是包庇罪!他縱容林疏桐故意殺人,還毀尸滅跡!”
樁樁件件擺出,沈舒禾發(fā)出最后的控訴:
“現(xiàn)在,陸祈年在全國人面前扮演深情浪子,用輿論攻擊我和我的家人,企圖從我身邊搶走我唯一的兒子。各位,你們覺得,我該把安安,交還給這樣一個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