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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祈年打開后備箱,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是安安!
小臉蒼白,氣若游絲,渾身綿軟地躺在黑暗蔽塞的后備箱內(nèi)。
陸祈年抱起安安,
“安安!你醒醒!誰把你關(guān)在后備箱的?!”
整個公館進入紅色警戒狀態(tài),醫(yī)生來的很及時,安安的狀態(tài)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
林疏桐也回來了,她贏了麻將,面帶笑意地貼近陸祈年。
他不由分說地推開了女人,質(zhì)問道:“安安是被你關(guān)在車后備箱的?”
林疏桐愣了一下,委屈地掀開自己的手臂,上面赫然的牙印已經(jīng)結(jié)痂。
“看看!這是安安咬的!是他不愿意下車啊,他說沈舒禾告訴他,我是世界上最壞最臟的女人!”
“然后他自己關(guān)上了后備箱,說要媽媽來他才出來!”
他不禁冷笑,“你是說......安安那么小的人自己關(guān)上后備箱?”
林疏桐眼神閃爍,但語氣堅定:“是啊!你不信我?”
“等安安醒了,我自然會問清楚!還有......”那雙黑眸像鷹眼帶著絕對審視盯著女人,“你把沈舒禾母親的骨灰?guī)ツ睦锪???/p>
她故作輕松地攬住他的臂彎,“我讓人將骨灰供奉在九曲廟堂超度了,她是安安的外婆,待在公墓太委屈了......”
此刻,陸祈年緊皺的眉頭才勉強松開。
他急著去照顧安安,未曾察覺林疏桐眼里閃過的一絲暗芒。
今日在火車站,她本想帶人將沈舒禾和安安直接處理掉,卻不曾想讓沈舒禾逃走了。
她本打算把安安悶死在后備箱偽造成事故,沒想到他命大被放出來。
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沈舒禾和這個孽種遲早會死在她手里。
次日,公館的氣氛格外詭異。
從不下廚的林疏桐竟頭一遭地熬起參湯。
冒著熱氣的熱湯送到陸祈年手邊,“阿年,你照顧安安辛苦了,安安還小,我會好好跟他相處,以后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p>
她的柔情蜜意打消了陸祈年的疑慮。
他將人抱住允諾,“我會把沈舒禾找回來的,以后你在城東,她在城西,互不干涉。”
“你放心,團長夫人這個位置只能是你,絕不會變!我會讓安安改口叫你媽媽......”
一聲堅定的童音打斷了他們。
“不!我有媽媽!你是壞女人!”
安安低垂著眼眸,小小的拳頭緊攥。
“安安!”陸祈年高聲呵斥。
林疏桐故作失落,“安安不肯認我做媽媽,大概......是我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吧......”
這一句話踩在陸祈年心中的痛點上,他一把扯過安安,逼著叫媽媽。
安安梗著脖子,“我不!她是殺人犯!”
陸祈年氣急了,把安安關(guān)在了閣樓里反省。
等陸祈年走后,林疏桐望著瑟縮在門后的安安。
“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她學(xué)著狠毒后媽,在閣樓里循環(huán)投影血腥暴力的恐怖片給安安看。
她就是要把安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一點點毀掉!
閣樓里的尖叫聲不絕于耳,連保姆都有些不忍心。
可林疏桐就像沒事人一樣喝著燕窩。
直到晚上,她才允許保姆去給安安送點吃的。
保姆框框來敲門,滿臉焦急,“太太......少爺他發(fā)高燒了!40度!”
她揚了揚紅唇,“把他帶到我房間來,我來照顧吧,他肯定是想媽媽了!”
保姆遲疑,但對上林疏桐狠厲的眼神,她不敢不從。
林疏桐給安安蓋上厚厚的棉被,又在退燒藥里摻了足量的安眠藥。
“哼!沈舒禾,你等著后悔吧,燒不死也燒成個傻子?!?/p>
陸祈年在開完班務(wù)會,就收到了安安發(fā)燒的消息,一路疾馳趕回公館。
他猛地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