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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許薇薇氣得渾身發(fā)抖,用手抵住門,“我和寒聲可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是顧太太!”
“領(lǐng)證了又怎樣,又不是不能離婚了!你等著吧,寒聲很快就會跟你離婚!”
“寒聲不會跟我離婚的,你別以為你是他媽,就能控制他!”
“那你就等著瞧,看看寒聲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你這個綠茶婊的!”
又是妖艷賤貨,又是綠茶婊,把許薇薇氣得夠嗆,口不擇言道:“死老太婆,你總有死的一天吧!”
她用力將門推開,可是卻一不小心將顧母推倒在地。
“哎喲!”顧母后腦勺著地,摔了個大包,疼得她直叫喚,“你竟然敢推我,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寒聲,讓他回來跟你去離婚!”
眼看著她已經(jīng)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了,許薇薇嚇得一把奪過手機,“不許打!”
顧母撲過來想要搶回手機,許薇薇下意識推了她一把。
“咚”地一聲,顧母再次摔倒,這次她掙扎了許久,都沒能爬起來,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意識到不對勁,許薇薇吞了吞口水,“喂,你沒事吧,你別嚇唬人??!我、我只是推了你一下而已......”
顧母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掏出隨身攜帶的藥,顫巍巍地往嘴里送。
許薇薇眼珠一轉(zhuǎn),忽地伸手打掉她的藥,一腳踢飛。
顧母驚恐地看著她,吐字艱難:“你…你想做什么?!”
許薇薇冷笑,“我要你去死!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怨就怨溫晚。要不是她突然玩消失,你也不會被氣得高血壓發(fā)作,是吧?”
顧母渾身顫抖,“賤人!是你逼走了晚晚對不對,一定是你!”
許薇薇眼底滿是陰鷙,“死老太婆,死到臨頭還這么嘴硬!”
她環(huán)顧四周,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抱枕上,很快拿了過來,捂在顧母臉上。
“去死吧,老太婆!”
顧寒聲剛把車停穩(wěn),就看到了從別墅里走出來的傭人。
見到對方手里推著行李箱,他連忙推門下車,“劉嫂等一下,你怎么走了,是溫晚辭退你了?”
傭人驚訝地說:“先生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太太已經(jīng)將這棟房子賣掉了。不過她讓陳助理給了我遣散費,還幫我找了新雇主......”
“什么?!”顧寒聲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把房子賣了?”
“是啊,新主人今天搬進來,正在跟陳助交接呢?!?/p>
別墅內(nèi)。
陳助剛和房子的新主人完成交接工作,顧寒聲就闖了進來。
“溫晚,你給我出來!”
他說著就要上樓,卻被陳助攔住了去路。
“顧先生,溫總不在這里。另外,這棟房子已經(jīng)賣掉了,請您以后不要再來,以免打擾新主人?!?/p>
顧寒聲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中年夫妻,冷聲質(zhì)問陳助:“這是我和溫晚共同的房產(chǎn),你說賣就賣?”
“您記錯了,這棟別墅的產(chǎn)證上只有溫總一個人的名字?!?/p>
顧寒聲愣了,這才想起當初買房時,溫晚喊他去簽字,可他當時在陪許薇薇。
陳助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想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顧寒聲回過神,環(huán)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東西。
他下意識推開陳助,匆匆上樓,走進臥室。
原本掛在墻上的婚紗照不翼而飛,就連床頭柜上的水晶擺臺也不見了。
衣帽間里空空如也,似乎還殘留著溫晚最愛用的香水味。
他扭頭去了書房,亦是如此。
整個書架都被搬空,他??吹臅疾灰娏恕?/p>
就連院子里的那棵楓樹,也被砍掉了。
那是搬進來的當天,溫晚纏著他一起種下的。
當時她說,等楓樹長大了,他們就可以計劃生個寶寶。
......
顧寒聲心跳加速,胸口像是缺失了一塊,一種悵然若失的慌亂瞬間涌上心頭。
許多往事,當時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回想起來,胸腔滿是酸澀。
顧寒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別墅的,渾渾噩噩回到車上后,冷不丁看到搬家公司的人陸續(xù)從別墅里往外搬紙箱。
不行!
這棟別墅有太多他和溫晚的回憶,他不能允許它被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