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敢爾!
趙凌云何曾受過此等侮辱,給他灌牲畜用的藥,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肅王!怎可……怎可……糟糕……
雖然心中憤恨不已,但是身體的變化卻由不得他做主。
蕭念真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搖了搖頭嘖嘖幾聲,自顧自除去兩人衣物。
趙凌云咬緊牙關(guān),想破口大罵,可一張嘴,喉間卻不由溢出一聲輕吟,他嗓音沙啞低沉,在這安靜夜色中尤其惑人。
腦子昏沉沉的蕭念真愣怔片刻,看著他清俊的臉龐汗珠垂落,一雙鷹隼般凌厲的眼眸此時被情欲覆蓋,只剩動人心魄的欲念翻涌。
嘖,這個搶來的男人還真是一副好皮相,待事成之后就給他留個全尸吧。
蕭念真甩甩頭,干脆利落地坐下。
“啊——”
“啊——”
一男一女的驚呼聲同時響起,男聲帶著克制不住的舒適,而女聲卻是帶著痛意的慘叫。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從清風寨寨主屋內(nèi)傳出,門外十米遠的地方,幾個人頭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大當家的能搞定嗎?”
“你這不是廢話,咱們大當家的,武功蓋世,區(qū)區(qū)一個文弱書生,豈是她的對手?!?/p>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大當家的沒干過這種事,能找對地方嗎?”
一個絕色傾城的美艷女子聽到此話,柳眉倒豎:“二狗,你活膩歪了?竟敢質(zhì)疑起老娘的專業(yè)水平?”
“行房之事,事無巨細我都傳授給大當家的了,大當家的聰慧過人,再難的武功她幾日就能學會,更別說區(qū)區(qū)男女之事!”
話音未落,房內(nèi)又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啪——”
“你是公驢精轉(zhuǎn)世嗎!長這么大做什么!疼死我了!”
“別動!誰讓你動了!啊啊啊疼疼疼疼——”
“月娘!月娘!你怎么沒說,這事這么疼!”
大狗二狗兩兄弟見此情形,提刀就想進屋護主,被林月娘狠狠賞了兩個爆栗,一手一個提著他們后領(lǐng)拖走了。
不遠處的樹上,坐著一個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蕭念真的屋子,仰脖狠灌一口酒,沉靜的眼眸泛起痛意。
山間的清晨薄霧環(huán)繞,寨子隱匿在山間,在山下完全看不見蹤跡,若有外人進去,指不定得驚呼,區(qū)區(qū)一個土匪窩,卻暗藏玄機。寨子隱藏在山間的密林中,林中設(shè)下機關(guān)陣法,饒是通曉奇門遁甲的能人異士,也難以琢磨出其中奧妙,只會在里面一圈接著一圈地繞路。
寨子外面是一圈高高的圍墻,走進里面,則有藥房、膳房、演武場、牲畜圈舍、還有一個個供人居住的院落,地勢最高處,則是寨子的議事廳和蕭念真的住所。
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此時蕭念真臉色陰沉地在議事廳的主座大喇喇坐下,底下青龍寨的手下們面面相覷,大當家性格開朗直率,恩怨分明,有仇不會留過夜,甚少看到她大清早如此心緒不佳。
“把那個公驢……”蕭念真甩甩頭,“把昨天抓回來的那人押上來!”
大狗二狗聞言,立馬一左一右地將趙凌云押至堂上。
蕭念真瞇起眼,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非凡的男人,只恨自己當初貪戀美色,找了這么個……男人,讓她昨晚受盡苦楚。
她強忍身體不適,長腿一邁,從座位起身繞著他走了兩圈,錚的一聲,長劍出鞘,橫在他脖頸處。
“既然你的任務完成了,那就早點上路吧?!彼渎暉o情道。
鋒利的劍鋒貼在趙凌云頸部,他能感受到上面?zhèn)鱽砩暮?,他輕輕閉眼,莫說體內(nèi)還有軟骨散的藥效使他動彈不得,旁邊一左一右的兩個土匪也力氣奇大,緊緊箍住他兩條胳膊,此時他方知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含義。
“哎呀,大當家的,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p>
遠遠地傳來一句顫巍巍的聲音,堂內(nèi)眾人循聲望去,門外一名老婦正被一個小童攙扶著,步履蹣跚地向屋內(nèi)走來,她急的滿頭是汗,手中拐杖在地上敲得梆梆作響。
“大當家的,切勿意氣用事,聽老婆子一言?!?/p>
蕭念真執(zhí)劍的手頓了頓,最終放下了,走到門口攙扶老婦進屋。
陳婆氣喘吁吁:“大當家的,現(xiàn)在這人還殺不得。”
“為何?”
“大當家的,這女人受孕,往往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有些難受孕的體質(zhì),婚后兩三年都無法懷上孩子,您這一劍下去,咱們?nèi)忠獮槟僬乙晃环蛐?,當真麻煩。?/p>
蕭念真瞪大了眼:“什么?一次不能成功?!”
她火冒三丈,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劍虹,再次橫到趙凌云頸部:“沒用的東西,一次成不了,我要你何用!”
旁邊的大狗二狗兩兄弟也紛紛附和:“沒用的男人,準頭如此之差,怎配得上我們大當家,合該剁碎了喂雞!”
陳婆見這三人油鹽不進,急得拐杖一扔,上前去奪蕭念真手里的劍。
“大當家的,這受孕之事,沒有一擊即中的說法,也不能只怪男女其中一方,這講究一個緣分,急不得,急不得呀!”
蕭念真不情不愿地把劍收回劍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磨著牙陰沉著臉看著趙凌云。
“我餓了,上早膳吧?!?/p>
屋外幾名匪兵,聽到傳喚,流水般地將吃食搬進屋內(nèi)餐桌上。
頃刻間,桌上就滿滿當當擺足了吃食,大多是清粥小菜饅頭包子之類。
蕭念真長腿一邁,幾步入座,大狗二狗陳婆和幾個手下也依次入座。
蕭念真左手邊是一名白須長者,竹清松瘦,道骨仙風,他舉起茶杯:“老夫祝賀大當家的新婚燕爾,早日懷上佳兒,老夫昨晚配的藥不錯吧?!?/p>
見他邀功,蕭念真咽下口中的饅頭,湊近和他交頭接耳:“張伯,你有沒有讓男人變小一點的藥?!?/p>
張伯噎住,臉色青白交加,搖了搖頭,小聲道:“這個……恕老夫無能為力?!?/p>
蕭念真一臉“你這都不行,我要你何用”的表情,繼續(xù)大口啃手中的饅頭。
趙凌云就在一旁,看著她吃了一個兩個三個……十個饅頭,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心中雖心緒萬千,琢磨著如何脫逃,卻也不由被她驚呆。
這女人怎么這么能吃?吃了十五個饅頭了還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