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塵慌了神，他松開了范萌萌的領(lǐng)子：
“你怎么也胡說八道，她怎么會死呢？”
小吳重復(fù)道：
“這是警察局的確切消息，她確實已經(jīng)死了?！?/p>
穆塵跌坐在沙發(fā)上，喃喃道：
“冉欣瑤怎么會死呢？她明明幾個月前還好好的呀！”
“我就是再打她，她也不吭聲，她命這么硬，怎么會死掉？”
我看到他面色變得煞白，心想，他為什么突然擔(dān)心起我來？
聽到我的死訊，他不應(yīng)該是開心的嗎？
小吳說話的聲音很輕，好像生怕他的話會刺激到穆塵：
“冉欣瑤被人下了藥，抬到了一處廢棄的廠房里輪奸虐待致死，等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了。范萌萌見過她的尸體?！?/p>
穆塵突然站起來，抓住范萌萌的胳膊，咬牙切齒：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還真不信了！她的尸體在哪里？”
范萌萌淡淡道：
“這是一起刑事案件，所以欣瑤的遺體還在警察局存著?！?/p>
“一直到死，她都沒有忘記你?！?/p>
說著，范萌萌甩開穆塵的手，拿了一個信封交給他。
穆塵顫抖著雙手，抽了三次才把里頭的信紙抽出來。
與其說這是信紙，不如說是廁紙。
皺皺巴巴、被血浸透的紙上，是我用指尖血寫的幾個字，歪歪扭扭、斷斷續(xù)續(xù)，甚至需要努力辨認(rèn)才能看出來：
“照顧好昊昊，別怪穆塵……”
那是我在臨死之前的遺言，我拼盡了全力就寫了這么幾個字。
穆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捂住眼睛，抖成一團(tuán)：
“她怎么說死就死了呢？她害死我父親的這筆賬，我還沒有跟她算……”
范萌萌聲音嘶啞：
“穆塵！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根本不是欣瑤害死你父親！你被人別有用心的誤導(dǎo)了！”
穆塵喊道：
“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她，怎么可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