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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氣上涌。
“我只用它處理一些私人郵件,項目核心數(shù)據(jù)都有加密,你憑什么審查我的個人電腦?!?/p>
她仿佛沒聽見,示意保安將我的電腦強行奪走。
我拼命護住,大聲喊道,“這些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沒有權力碰!”
但是保安力氣極大,我被死死鉗住,電腦最終還是被周予搶了過去。
她輕蔑地笑著。
“不格式化檢查一遍,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偷偷備份公司的機密資料?”
我扭頭看向顧川,“她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你確定要縱容?”
他神色漠然,“周予只是按規(guī)定辦事,如果你沒做虧心事,就不怕檢查。”
我強迫自己冷靜,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顧川在一旁開口,“林晚,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明天把那個新能源項目轉(zhuǎn)到公司名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電腦立刻還給你?!?/p>
我冷笑一聲。
項目給他?做夢。
就算我已經(jīng)啟動了這個項目,我也絕不會把它交給他們,任由他們竊取我的心血。
何況公司現(xiàn)在的氛圍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怪異。
顧川為了一個幾十萬的小單子,親自請客戶吃飯。
周予卻為了省錢,給客戶點了最便宜的套餐,連瓶水都舍不得加。
她自己則用招待費點了一桌子外賣。
顧川還覺得他懂得精打細算。
最后那個單子理所當然地沒談成。
顧川反過來埋怨我的項目評估報告做得不夠吸引人,才讓客戶失去了興趣。
我私下聯(lián)系那位客戶,賠了無數(shù)好話,才讓他同意重新考慮。
簽約之后,顧川又把功勞全算在周予頭上,說他是公司的“成本控制天才”。
顧川此刻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被周予牽著走了,我才意識到,一切早有預兆。
周予把我的電腦和資料箱推到一邊。
“這些是你在公司申請的平板、錄音筆、移動硬盤......還有用公司設備做的所有項目備份。”
整個箱子里的東西被他一件件拿出來示眾。
其他東西我不在乎,但她把那個移動硬盤拿出來時。
我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我死死地盯著她,試圖沖過去。
“那里面存著我所有的個人作品集和設計手稿,你還給我!”
周予卻揚了揚眉,隨手將硬盤格式化,他嘲弄地宣告。
“什么你的?!你在職期間產(chǎn)生的任何智力成果,都屬于公司!”
我被他的無恥氣到發(fā)笑。
那里面不僅有我大學至今所有的心血。
還有一些和顧川公司無關的私人項目,都是我業(yè)余時間做的。
本來想著今天和平交接,以后各走各的路。
既然顧川默許他這么做,那也正好讓我徹底斷了念想。
我抱著被他挑剩下的幾件私人物品準備離開。
“這些總該是我的了吧?”
沒走兩步,周予又一次厲聲喝止我。
“你個人的東西可以拿走,但你違規(guī)的代價還沒付,既然已經(jīng)不是公司的人了,這筆違約金必須結清。”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直接打開了手機。
“多少錢,我付。”
他在計算器上按了幾下,我抱著東西,卻聽到手機提示需要支付三萬元。
我當場愣住,就算我不缺錢,也不是這么個冤枉法。
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周予。
“你這些名目,要我三萬?”
她理直氣壯地回應。
“當然,違規(guī)差旅的罰金五千,緊急信息安全審計服務費兩萬,再加上耽誤了我和顧總下班的加班費,一人兩千五,合計三萬?!?/p>
她一筆一筆地列出明細。
我再也壓不住火氣,直接反問。
“加班費一人兩千五,你怎么不去當劫匪?我的電腦被你們強行扣下,你不讓保安抓我,我也不會耽誤你們一分鐘,你憑什么收我三萬?!?/p>
顧川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
“林晚,你怎么這么計較?我每年給你開百萬年薪,你連三萬塊都拿不出來?”
他拿出手機,臉上帶著寒意,一副看不起我的神態(tài)。
但明明我是整個公司業(yè)績最好,為他創(chuàng)造利潤最多的人。
我拿的薪水,已經(jīng)遠低于市場價了。
他鄙夷地操作轉(zhuǎn)賬,“我把錢給你,收下之后,我們的婚約解除!”
解除就解除,這正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