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江璟吩咐石洋把他收集的“證物”送到檢驗科,看看有用的有多少。
然后隨手將自己找到的那把鐮刀遞給身后的宋維,沉聲道:“將這個給蘇燃,讓他看看上面的血跡是誰的,還有,看看他們的實驗報告怎么樣了,好了的話就一起拿著過來?!闭f完便往辦公室走去。
在辦公室門口與和顧局一起來的葉可遇到了。
葉可抬眼間,一個身影闖入視線,瞬間讓她呆立當場。
男子身形挺拔,目測得有一米九二,散發(fā)著沉穩(wěn)的氣息。他劍眉斜飛入鬢,如墨般漆黑,透著英氣與堅毅。眼眸深邃似海,幽黑的瞳孔仿佛藏著無盡神秘,只一眼便讓人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如同精心雕琢的雕塑,完美得無可挑剔。薄唇微微抿著,勾勒出冷峻的線條。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更添幾分帥氣灑脫。他就那樣站著,如同神祇降臨,讓人移不開目光。
但縱使再驚艷,學心理學的葉可也半分不顯,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迅速調(diào)整、掩藏好自己的情緒,移開目光。
江璟同樣在打量面前的女孩。她留著一頭簡潔干練的短發(fā),發(fā)絲微微翹起,帶著灑脫不羈。兩道英氣的眉毛如劍般微微上揚,眉下是一雙明亮而銳利的眼睛,好像無論什么秘密在那雙眼睛之下都會無所遁形。
他面無表情地將視線移開,率先朝辦公室里走去。
人們都說,比看不起更讓人害怕的是別人無視你。落后半步的葉可好像感覺到了江璟剛剛的嘲諷,匆匆一眼,她便感覺到了他對她的輕視。剛剛那見到帥哥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一大半。不過,她畢竟是學心理的,和他們奔赴在刑偵一線的本來就不一樣,所以他一開始不太相信她的能力也可以理解。
葉可跟在顧局后面進入辦公室。先一步進來的江璟沒理會他們,自顧自地朝著黑板走去,開始寫現(xiàn)場上的一些疑點。
黑板前面有幾張空閑的桌子拼湊在一起,看上去應該是個簡易的會議桌,平時討論案情用的。
江璟快速寫下之后,便往旁邊的凳子上面一坐,自顧自地看起資料來。
顧局看著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的江璟,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對葉可說:“小葉呀,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在和我鬧脾氣呢,他不是給你甩臉色,再說了你也不用看他臉色,他就是江璟,你們隊長,待會他們來,我再給你介紹,你先坐?!?/p>
葉可看了一眼江璟,知道對方應該是不太想自己來他們一隊。不過她這人最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他不想她來,她偏要做出點成績來給他看看。揚起一抹笑,對著顧局道:“我知道了,顧局,放心吧,我不會的?!?/p>
話音剛落,剛才那三人也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長相甜美、古靈精怪的女孩在顧局旁邊坐著。
碎嘴子宋維一臉興奮地問道:“顧局,這是誰呀?您家親戚呀?來咱辦公室干什么?”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間斷地從他嘴里涌出來。
江璟煩躁地蹙了蹙眉,剛想出聲,就被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給打斷了。只聽顧局不耐煩地道:“我說小宋啊,你怎么就這么多問題呀?再說了,你這么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呀?”
宋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訕笑道:“哈哈,顧局,您看著回答就行,我不挑哈,當然您不回答也行,哈哈?!?/p>
看著宋維那慫樣,石洋和肖哨想笑又不敢笑,使勁憋著,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
這時,顧局站起身來,對他們解釋道:“這是新來的同志葉可,以后就是你們同事了,你們多照顧著點,別給我欺負她,知道嗎?”
聽完,除了江璟外其余三人紛紛保證,向顧局表忠心:“哪能???你說,顧局,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呢?你就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小葉的?!?/p>
說完,宋維轉(zhuǎn)頭朝江璟眨眨眼睛,希望他出點聲音:“你說,是吧?隊長?!?/p>
顧局聽完瞪了一眼江璟,哼了一聲道:“最好是這樣,你們先忙,我先走了?!闭f完便往門口走去。
江璟抬頭看了宋維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可沒說過,你們誰保證的誰做,可別搭上我?!闭f完又低下頭,絲毫不管葉可會不會尷尬。
宋維被隊長反駁了,稍稍有點傷心了,但是他立馬就為自己隊長找補道:“哈哈,小葉啊,你別在意啊,咱隊長說著玩呢,他就純粹刀子嘴豆腐心,別擔心哈。”隨后拍拍胸脯保證道:“再不濟還有我們仨呢,雖然比不上隊長,但是保護一個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嘿嘿?!?/p>
“哦,對了,小葉,我加你個微信吧,我把你拉進我們?nèi)豪锩妗!?/p>
“好,謝謝你。”說著拿出手機掃碼添加一條龍。
但是看著那個“刑偵 F4”,她有點想笑。
宋維思索道:“誒,我們?nèi)好遣皇堑酶牧???/p>
肖哨和石洋立馬應聲道:“那當然啦!”
宋維略一思索:“就叫‘刑偵 F4 加 1 吧’,怎么樣?”
“我覺得行?!?/p>
江璟捏了捏眉心,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先說正事,要說什么等開完會再說?!?/p>
幾人立馬齊聲答道:“好的,隊長?!比缓罅ⅠR進入工作狀態(tài)。葉可看著狀態(tài)轉(zhuǎn)變這么快的幾人,有點佩服,也跟著進入狀態(tài)。
石洋先匯報:“江隊,我將證物交給檢驗科了,他們正在分析,結(jié)果估計得明天了。”
宋維接著來:“江隊,那把鐮刀送給蘇法醫(yī)了,他說結(jié)果一個小時后去拿。還有,死者身份確定了,死者名叫李春蘭,就是圍觀群眾說的那塊地的女主人。她前不久剛補辦身份證,有錄入指紋,所以比對起來方便了不少,要不然我們可能還得找她的樣本。哦,對了,這是報告。”說完,將手上的報告給了在座的一人一份。
接著補充道:“哦,還有,剛在門口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是陵縣派出所打來的,他們說就在剛剛,李春蘭的丈夫楊二寶報案了,說他老婆失蹤了。但是我想那么大的動靜他不會聽不到吧?為什么早不報晚不報就偏偏現(xiàn)在報呢?”說完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頭。
他想起自己的情報還沒匯報呢,趕緊補充道:“我情報差點就忘記說了,他們說李春蘭是個強勢的女人,一部分可能是他丈夫的原因。她丈夫楊二寶就是個媽寶男,她媽去世后他就靠著他老婆生活,整天游手好閑。他們夫妻倆經(jīng)常吵架,原因是楊二寶整天和他們村里面一個白事先生楊健連在一起,村里人覺得晦氣但又不敢得罪他,所以都不愿意搭理他,只有楊二寶每天和他稱兄道弟的。李春蘭覺得是楊健連唆使自家男人成天好吃懶做,便經(jīng)常阻止倆人往來,可是收效甚微,所以李春蘭對楊健連有很大意見,經(jīng)常罵他,當面也罵,背后也罵。”
說完情報,故作神秘地反問道:“你們說,不會是這兩人聯(lián)手把她給嘎了吧?”說完還用手抵在脖子上做抹脖子狀。
石洋和肖哨聽著都起一身雞皮疙瘩了,肖哨忙摸了摸自己的雙臂,一臉嫌棄道:“咦~你這什么跟什么呀?還是來看看我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