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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屏幕泣不成聲。
屏幕那頭的周逸白語氣更狠:“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這都是你自找的!那份債務承諾書你認不認?”
“我......我認!”我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絕望地點頭,“我認了......只要你......只要你放過孩子,別再讓那些人來找我們,你要我怎么樣都行?!?/p>
周逸白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和得意:“哼!算你識相!那......”
“老公?!?/p>
我軟著聲音打斷他。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方便,我?guī)湍闳‖F(xiàn)金,我拿去給你?!?/p>
“好!”他幾乎是立刻答應,“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三點?!蔽覉蟪隽司骄奶暨x的一個地點。
那是一個看似偏僻但實則四通八達、便于布控的廢棄倉庫地址。
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我臉上崩潰的淚水瞬間止住。
“他上鉤了?!?/p>
警官立刻拿起對講機:“立刻進行布控!”
明天下午三點。
廢棄倉庫。
這場由他親手開啟的鬧劇,該由我親手落幕了。
翌日,午后。
我獨自站在倉庫中央那片相對空曠的地方,腳下不遠處,隨意散落著幾個空癟的汽油桶。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每一秒都格外難熬。
就在我懷疑周逸白還會不會如約而至時,林敘言的聲音通過微型耳麥傳來,“清棠,保持鎮(zhèn)定,他來了?!?/p>
“警方這里準備得很齊全,別怕?!?/p>
他的聲音像一劑強心針,讓我劇烈的心跳稍稍平復。
隨后,倉庫的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拉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一個穿著廉價夾克、戴著棒球帽的身影側身擠了進來,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是周逸白。
他反手迅速將鐵門重新合攏,倉庫內部的光線瞬間暗沉下來。
他這才抬起頭,摘下帽子,露出那張我無比熟悉、此刻卻寫滿焦灼、警惕的臉。
“錢呢?”他的聲音里帶著急躁。
“帶了多少?給我!”
我不聲不響,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沈清棠,別?;?!”他幾乎是低吼出來,往前逼近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不足五米。
“把錢拿出來!你答應過的!否則......”
“周逸白。”
我看著他因驚疑而微微睜大的眼睛,嘴角緩緩向上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你低頭看看,”我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腳下,“看看你踩著什么好東西?”
周逸白下意識地順著我的目光低頭看去。
就在他腳邊不遠處,在灰塵和油污覆蓋的水泥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張張新聞報道。
新聞標題赫然寫著——“靜心禪修基地卷款跑路”
他的瞳孔在看清那行字的瞬間,猛地收縮。
“你!”他目眥欲裂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賤人!你敢耍我?!我要你的命!”
狂怒之下,周逸白失去了最后一絲冷靜。
他不管不顧地朝我猛沖過來,五指箕張,目標直指我的喉嚨!
然而,就在他身體前沖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