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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抽回手,心臟狂跳:“顧時夜!你別以為編個苦情故事就能糊弄過去!”
“我沒有編故事。”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病歷單,日期是五年前,診斷欄寫著“鎮(zhèn)靜劑過量導致短暫昏迷”。
我的喉嚨發(fā)緊。
“如果你還不信,”他收起手機,“我可以帶你去見當時負責押送我的保鏢,或者查我的出入境記錄——”
“夠了!”我打斷他,聲音發(fā)抖,“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五年過去了,我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但我的心沒變?!?/p>
“可我變了!”我站起來,眼眶發(fā)熱,“顧時夜,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么過的嗎?我拼命工作,熬夜加班,把自己累到住院......因為只有這樣,我才不會想起你!”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起身想抱我,卻被我推開。
“別碰我!”我后退一步,眼淚終于決堤,“你憑什么......憑什么在攪亂我的人生后,又若無其事地回來?你以為我會感動嗎?會哭著撲進你懷里說‘我等你等得好苦’嗎?!”
顧時夜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
“周微......”
“出去?!蔽抑钢T口,聲音嘶啞,“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p>
他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好。”他輕聲說。
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關東煮趁熱吃,涼了傷胃?!?/p>
門關上的瞬間,我癱坐在地上,終于哭出聲來。
第二天早上,我被門鈴聲吵醒。
宿醉讓我頭痛欲裂,迷迷糊糊打開門,卻看到顧時夜站在外面,手里拎著早餐和......
一盒解酒藥?
“你昨晚喝酒了?!彼愂鍪聦?,“喝了很多?!?/p>
我愣?。骸澳阍趺粗??”
他指了指我身后的客廳——
茶幾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地上散落的紙巾,還有我身上皺巴巴的睡衣......
......完蛋。
我砰地關上門,火速沖進衛(wèi)生間照鏡子。
很好,眼妝暈成熊貓,頭發(fā)炸得像雞窩,活像個女鬼。
門外,顧時夜的聲音帶著笑意:“周微,開門。”
“不開!你走!”
“那我就在這等到你開門為止?!?/p>
......這個無賴!
我花了十分鐘快速沖澡、刷牙、換衣服,甚至破天荒地涂了個口紅,才黑著臉重新打開門。
顧時夜還站在門口,連姿勢都沒變,手里拎著的豆?jié){包子冒著熱氣。
“你到底想怎樣?”我瞪他。
他晃了晃早餐袋:“送溫暖。”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逼到玄關墻角,“解酒湯?醒腦按摩?還是......”
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再來一個早安吻?”
我的耳根瞬間發(fā)燙,一把推開他:“顧時夜!你別得寸進尺!”
他低笑,把早餐塞進我手里:“趁熱吃?!?/p>
“你公司那邊我?guī)湍阏堖^假了?!彼匀坏刈哌M我家,像是回自己家一樣,“說你昨晚通宵改方案,今天調休?!?/p>
我震驚:“你怎么有我上司電話?!”
“甲方爸爸的特權。”他回頭沖我眨眨眼。
......萬惡的資本家!
我咬牙切齒地跟進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早餐擺好。
“坐?!彼呐纳磉叺囊巫?。
我站著沒動:“你到底要干嘛?”
“算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