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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姨找來一個(gè)行李箱,要把媽媽裝進(jìn)去。
“阿姨,能不能別把媽媽裝進(jìn)去?這么小,媽媽都不好翻身?!?/p>
不知道為什么我說完這話,陳阿姨哭得更兇。
緊緊的抱著我一個(gè)勁的說可憐的星星。
我才不可憐呢。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我是媽媽的寶貝,哪里可憐?
陳阿姨放開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那星星想要把媽媽放哪里?”
我對(duì)了對(duì)指尖:“媽媽應(yīng)該在床上睡覺覺,請(qǐng)阿姨幫忙把媽媽放床上吧!”
她鼻音很重的點(diǎn)頭,將媽媽抱到床上。
我親了親睡熟的媽媽,轉(zhuǎn)頭問:
“阿姨,你說媽媽什么時(shí)候能醒過來?”
陳阿姨一手捂著嘴巴流淚,一手摸了下我的頭:
“你媽媽太累了,這次會(huì)睡很久很久,所以星星要耐心點(diǎn)??!”
我懂事的點(diǎn)頭,墊著腳步離開臥室:
“那星星輕點(diǎn),別吵到媽媽?!?/p>
陳阿姨流著淚夸我好孩子,眼神卻無(wú)限悲傷。
她拉著我的手,怒氣沖沖地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很涼快,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保姆姐姐還在難受低哭。
咿咿呀呀的哭聲從門縫中傳出來,伴隨著的還有爸爸粗重的呼吸聲。
陳阿姨火氣很大的踹門:
“蕭凜,余晚都被曬干了,你還在鬼混,你是人嗎?”
爸爸罵了句臟話,然后門后傳出他的譏笑聲。
“別演了,陳姐,知道你跟余晚關(guān)系好,就別幫她裝死了。”
“我這還忙著,讓她好好反省,想好怎么跟菲兒道歉,再來地下室?!?/p>
陳阿姨氣得破口大罵。
爸爸也來火了。
“演得跟真的一樣,余晚是我吊到窗外的,就是想給她個(gè)教訓(xùn)?!?/p>
“我繩子綁得很松,輕易就可以掙脫,而且回地下室前,菲兒還特意去檢查了,余晚已經(jīng)掙脫繩子爬回家。”
“陳姐,你跟余晚說,我心中最愛的女人從來都是她,她不用再試探了。”
“但她得明白我這樣的成功男人,肯定是要有個(gè)兒子的?!?/p>
“我沒在外面找女人,而是讓家里的小保姆替她生,日后交給她養(yǎng),這么安排就是對(duì)她最大的尊重和愛護(hù),她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我想告訴他,保姆姐姐來檢查的時(shí)候,嫌繩子太松,用力緊了又緊,媽媽根本掙脫不開。
就連陳阿姨剛剛也解不開,是我去廚房拿了剪刀給她,才剪開的。
可我剛剛張嘴,眼前一陣眩暈,身體向前栽去。
我太餓太渴了,聞到地下室內(nèi)傳來的肉香,被刺激的站不住發(fā)暈。
“星星,你怎么了?別嚇阿姨好不好?”
陳阿姨急切的叫我。
我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聽到爸爸嗤笑了一聲:
“大的騙不了我,就讓小的騙,不愧是母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