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你跟硯初一起回來,以后阿姨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照顧?!?/p>
夏錦茵嗯了一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手機(jī)上。
她手忙腳亂地去擦,卻不小心掛斷了電話。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怯怯地看著顧硯初。
顧硯初收回手機(jī),上面的水珠滑落,帶著一絲溫?zé)釢L入在他手心。
他眉心微動(dòng):“收拾東西?!?/p>
“可以...等兩天嗎?”夏錦茵試探地開口,不安地咬著唇瓣:“一天...也可以?!?/p>
她聲音溫軟,語速很慢。
“明天...是我媽媽的生日......”
她仰起臉,大顆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
顧硯初胸口莫名一滯:“后天上午十點(diǎn),我來接你?!?/p>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夏錦茵乖巧地點(diǎn)頭,還想再說什么,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夏錦茵早早地起床,做了一個(gè)巧克力蛋糕。
剛打包好,陳嫂便進(jìn)來說,顧先生在外面等她。
夏錦茵換了身素凈的衣服,拎著蛋糕走到別墅外。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很普通,白底紅字開頭的連號(hào)車牌卻昭示著車主的身份。
夏錦茵打開副駕駛的門,小心地把蛋糕放在上面,還不忘囑咐司機(jī)開慢一點(diǎn)。
后座,顧硯初長腿交疊,一手扶著上面的平板,一手拿著電話,言簡意賅地處理著公務(wù),神情專注嚴(yán)肅。
夏錦茵上了車,目光幾次看向兩人中間座位是的那束白菊,欲言又止。
終于在她第六次看過去時(shí),顧硯初沒辦法再忽略那似有若無的視線。
趁著通話間隙,側(cè)頭問道:“有什么事嗎?”
夏錦茵低頭看了眼菊花,聲音微?。骸拔覌寢?..不喜歡菊花......”
她眼睛濕漉漉的,明明沒哭,卻透著股惹人憐惜的委屈勁兒,說出口的話讓人難以拒絕。
電話又打了進(jìn)來,顧硯初回過神,收回視線,接通了電話。
正當(dāng)夏錦茵失落的不抱希望時(shí),忽然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起:“潭哲,先去附近的花店?!?/p>
夏錦茵心中一暖,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他像是隨口一說,說完便繼續(xù)通電話,處理工作。
幾分鐘后,車子在一家花店前停下。
顧硯初抽空遞給她一張黑卡:“辛苦你去挑一束,卡里的錢,當(dāng)做給你的報(bào)酬?!?/p>
夏錦茵剛準(zhǔn)備說不用的話卡在喉嚨。
他嗓音清潤,不似剛才在電話里談?wù)摴聲r(shí)那般冷硬,卻也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意味。
夏錦茵不由自主地接了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
下了車,馥郁的花香撲面而來。
“您好,要買些什么?”
店員熱情的迎上來:“我們店今天剛到的玫瑰很新鮮?送給男朋友正合適。”
夏錦茵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買給我媽媽,我自己看看就行?!?/p>
她仔細(xì)挑選了藍(lán)繡球,白色的洋桔梗,還有茉莉。
修剪過后,用絲帶綁好。
車內(nèi),顧硯初略顯疲乏地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眉心,目光投向外面緩解眼睛的疲憊。
夏錦茵身上穿著白色的羊絨大衣,卷發(fā)柔順的披在肩上。
正神色專注地包扎手中的花束。秋日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很柔和,臉上是柔柔的笑意。
她不哭的時(shí)候,倒還挺順眼。顧硯初腦海中閃過這個(gè)念頭。
“顧總,夏氏跟政府合作的項(xiàng)目目前是流標(biāo)的狀態(tài),招標(biāo)辦那邊說準(zhǔn)備重新招標(biāo),是否讓江市的分公司參與?”
電話那頭的人匯報(bào)完畢,沒有聽到顧硯初的回復(fù),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