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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心如刀絞,眼睛紅的像是要滴血。
她艱難地發(fā)出聲音:“為......什么?”
可回應(yīng)她的卻是沈之瑾泛著怒意的問責(zé):“你還有臉問為什么?”
“如果不是你不等她一起,她怎么會差點被那棵樹砸到?”
“你該慶幸你替她擋下了那棵樹,否則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太平間里!”
“所以我會讓你活著,但必須痛苦的活著!”
字字句句,殺人誅心。
宋溪閉上眼,突然就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她就這樣神色麻木地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手術(shù)室的門一關(guān)上,幾個護士走上前,牽制住宋溪的手腳,將她死死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
宋溪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躺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刀子劃在皮膚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宋溪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刀刃一寸一寸地割開她的皮膚,鮮血順著傷口流淌,染紅了手術(shù)臺。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床沿,直接泛白,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儀器冰冷的滴答聲。
......
宋溪是被護士們的閑聊聲吵醒的。
“沈少對夏小姐也太好了!不僅為她清空頂樓,還每天都過來陪她,喂她吃飯!”
“是啊,聽說他們再過半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真是郎才女貌!”
“那個宋溪,就是插足沈少和夏小姐感情的那個小三,估計都?xì)馑懒斯?!?/p>
宋溪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默默聽著,然后數(shù)著離開的日子。
不多不少,只剩半個月。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夏盈盈慢慢悠悠走進來。
她面色紅潤,哪里像是需要住院的人?
宋溪扯了扯唇角:“當(dāng)時在山上,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的吧?”
“是啊?!毕挠斐姓J(rèn),笑容里滿是得意,“不過很可惜,居然讓你撿回了一條命?!?/p>
“你也看到了,沈之瑾最愛的人是我,你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舍棄的玩物!憑什么能留在他身邊那么久?”
說完,她突然往自己臉上狠狠扇巴掌。
一邊扇還一邊委屈哭喊:“宋小姐,你有什么不滿的就沖我來!我可以給你道歉,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
“以前你媽媽勾引我爸爸還不夠,現(xiàn)在連你也要去勾引我爸爸,逼得我們一家不和嗎?!”
宋溪錯愕極了。
她剛想伸手阻止夏盈盈的行為,就被沖進來的沈之瑾狠狠拍下。
夏盈盈梨花帶雨的撲進他懷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沈之瑾,我只是好心來探望一下宋小姐,她卻對我滿懷惡意?!?/p>
“她居然還說不僅要搶走你,還要......搶走我爸爸!”
“你知道的,我爸爸從前就覬覦她媽媽,對她肯定沒有抵抗力,那我媽媽怎么辦???”
“沈之瑾,你幫我勸勸她好不好?”
沈之瑾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溪,怒火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整個病房吞噬。
“宋溪,你真是無可救藥!”
宋溪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沈之瑾根本不聽。
甚至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把她的臉頰打的高高腫起。
他冷冷說道:“你們母女還真是如出一轍的下賤!你媽死的時候怎么沒把你一起帶走?!”
“既然你那么喜歡被男人睡,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抱起夏盈盈,轉(zhuǎn)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宋溪。
宋溪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因為在沈之瑾走后不久,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闖入了她的病房。
他們的眼睛里迸發(fā)著貪婪的兇光,手腳像毒蛇一樣纏繞在宋溪的身上,粗暴撕扯著她的衣服,踐踏著她的尊嚴(yán)。
宋溪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沈之瑾!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