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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燕臨澈這邊,腳邊早早的準(zhǔn)備了五大箱黃金。
他握著為喬慕煙新做玉如意,心亂如麻。
昨天,不知怎么的,他夢見喬慕煙被那群賊子侮辱到自盡,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喬慕煙掙扎落淚的樣子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燕臨澈驚醒時,滿頭大汗。
“慕煙她,那么怕疼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咬舌自盡,不會的?!?/p>
他心底針扎一樣,呼吸急促。
嘴上說著喬慕煙怕疼,可心里卻忘了,他親手喂喬慕煙蟲蠱,讓她承受了噬心之痛。
“黃金送過去了嗎?”
老太監(jiān)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皇上,早就已經(jīng)派人送去了,對方也換來了貴人的貼身之物?!?/p>
“呈上來。”
半塊同心鎖落在燕臨澈手心里,這是七夕那天,他特意趕制出來的。
上面還刻著喬慕煙名字的縮寫,他們兩人一人一枚。
“這是我們在這世界相愛證明,只有我們看得懂的小秘密!”
那時候,她巧笑倩兮,抱著他膩歪。
燕臨澈一想到這些回憶,心都軟了一片。
他視若珍寶一樣摩挲這這塊同心鎖,可摸著摸著。
他猛的察覺,同心鎖上面的名字縮寫沒了。
“怎么會這樣?明明刻在這里的?”
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燕臨澈頓時勃然大怒,“這是假的,這群混蛋騙我。”
老太監(jiān)嚇得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陛下,黃金已經(jīng)如約送去,他們沒理由欺瞞陛下?!?/p>
“那這上面,慕煙的名字怎么會不見了?”
一群太監(jiān)侍女,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他不知道,自從喬慕煙離開古代,她在這里的痕跡就會慢慢消失,直到所有人都忘記她為止。
老太監(jiān)慌忙去請了宮里的玉師。
他端著同心鎖仔細(xì)查看后,斬釘截鐵,“陛下,這確實(shí)是你趕制的同心碎的那塊玉,不會錯的,至于您說的刻字,許是時間久遠(yuǎn),磨平了也說不一定?!?/p>
這時候,燕臨澈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安心處理政務(wù)。
傍晚,太監(jiān)端來侍寢的牌子。
他看著上面季蓉的牌子,心里一陣恍惚。
半晌,揉了揉眉心。
“下次吧,朕沒那個心思?!?/p>
“可是,皇上,子嗣為重,朝中大臣也都催得緊?!?/p>
“砰!”
一聲巨響,燕臨澈的毛筆狠狠砸在桌子上,眉目凌厲,“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逼死我是不是?”
太監(jiān)誠惶誠恐的退了下去。
燕臨澈卻拿起同心鎖,要了一把刻刀。
可無論他怎么刻上喬慕煙的名字。
幾秒后,那名字還是會像煙一樣緩緩消散。
他沒有過多在意,只當(dāng)是玉出了問題。
五日后。
燕臨澈終于送完了第五箱黃金。
他帶了御前侍衛(wèi)親自去接他曾經(jīng)的皇后,可人趕到的時候,那些賊人連最后一箱黃金都沒有收就跑路了。
侍衛(wèi)帶人搜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喬慕煙的身影。
燕臨澈猩紅著眼,“發(fā)布通緝令,舉全國之力,給我把人抓回來,留活口?!?/p>
他想不明白,只求財不求命的賊子怎么會劫走喬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
宮中很人多,提起喬慕煙的時候竟然露出一絲茫然的表情。
而喬慕煙的鐘粹宮,有不少東西丟失。
他將宮里的侍從和宮女提出來一一審問,可都說從來沒有盜竊過喬貴人的東西。
燕臨澈失魂落魄的躺在喬慕煙的床上。
直到半月后,賊人抓到了,嚴(yán)刑逼供下,賊首終于松口,“那小娘們死了?!?/p>
“什么?!”
燕臨澈瞪大了雙眼,一瞬間氣血涌上頭頂。
他猛的抽出侍衛(wèi)的刀,“刺啦”一下從頭劃到了腳。
賊子疼得聲嘶力竭的吼叫,可他并沒有放過他們,“死要見人,活要見識尸,她人呢?!?/p>
“消,消失了!”
“胡說八道!”一刀下去,男人的嘶吼震耳欲聾。
那賊首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抵抗,無助的哭喊著,“我沒有說謊,是真的,我剛想欺負(fù)她的時候,她就咬舌了,兄弟幾個拼命撬開這娘們的嘴,想救人,可是,她卻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在寨子里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人啊,更別說尸體了?!?/p>
燕臨澈陡然停了手,意識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