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的入神,手挽突然被人猛的攥住,把我拽的一個趔趄。
“白初瑜!”他怒吼一聲。
“你明知道書意柔弱膽子小,還偏要逼她入宮,她如今想不開自盡了,這下你滿意了?”
他手里的力帶道加大,我疼的額頭布滿了汗珠。
我不明白,父親明明已經(jīng)告訴了白書意換我入宮,她如今鬧這一出是為了什么!
我掙脫開他的手側(cè)到了一邊:“她自盡與我何干?”
他似乎沒想到我這么說,愣了片刻來拉我:“跟我回去找白伯父說清楚,不許送書意入宮!”
見我不肯,他拔出了劍,抵在我脖子上,陰冷的開口。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這種惡毒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
他如同前世一般,再次對我拔劍,眼里的恨意更濃。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和他之間早沒了青梅竹馬的情誼。
我冷笑:“楚將軍,你怎么知道入宮之人一定是白書意,萬一是我呢?”
他滿眼嫌惡:“我太了解你了,你怎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么會替書意著想!”
我的心被猛的刺痛,原來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一個自私惡毒的女人。
既如此,那也沒什么好說的,我抬腳向前,他生怕我離開,一用力劍劃傷了我的脖子。
楚知硯身體一僵,看著我的傷口眼里閃過懊悔。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他扔掉手里的劍,過來檢查我的傷口,被我扭頭躲開了。
楚知硯皺眉,軟了語氣:“我把命還你,你救書意一次,行嗎?”
他的命是十年前,我救回來的,那時他被他的母親拋棄在荒野,差點(diǎn)沒命。
是我叫來了母親把他去了醫(yī)館,才活了下來。
從那以后,我們便成了彼此的救贖。
可如今,那個堂堂七尺男兒,為了白書意要和我恩斷義絕。
我忍住了眼淚哽咽道:“你會如愿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火花,我也終于明白,世間并非強(qiáng)求就有結(jié)果,不過是相互折磨罷了。
隔日,他便親自上門送來了祛疤膏。
他楚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據(jù)說千金難買。
他叮囑我傷口結(jié)痂后連續(xù)涂抹七日傷疤就能祛除。
我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剩下了一半。
他不好意思,低低開口:“那一半我給了書意…”
那時我才知道,昨晚白書意鬧出來的自殺,也不過是用一把不鋒利的刀割了手腕,傷口還沒我脖子上的大。
可全府都被驚動了,父親還請了有名的大夫來為他診治。
反觀我這嫡女院里清冷至極,自我母親去世后,原屬于我的一切都漸漸跑到了白書意那里。
就連楚知硯也歸了她。
還好,這一世,我不在執(zhí)著了。
深夜我輾轉(zhuǎn)難眠,腦子里想的全都是我命人調(diào)查陛下的結(jié)果。
當(dāng)今圣上七歲喪母,跟著太妃生活,生性多疑,暴虐狠戾,除了政務(wù),唯一的愛好就是騎馬。
好在我的馬術(shù)還不賴,兒時起,我就跟著楚知硯一起學(xué)習(xí)騎馬,很多技巧還是他教我的。
那時他讓我放心大膽的騎,他會一直保護(h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