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去了銀行。
用那把黃銅鑰匙,和我父親留在陸燼那里的密碼,打開了保險柜。
里面除了信托基金的文件,還有一份律師簽過字的遺囑。
遺囑上寫明,我父親名下所有財產,包括我們現(xiàn)在住的那套老房子,在我年滿十八周歲后,全部由我一人繼承。
林秀芳,一分錢都沒有。
辦理手續(xù)的過程很順利,陸燼的團隊非常專業(yè)。
不到一個小時,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
我拿著那張余額多到我數不清零的銀行卡,依然覺得不真實。
從一個為了二十萬學費走投無路的學生,到一個身家千萬的富婆,只用了一個下午。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回去的車上,陸燼問我。
我看著窗外,沉默了很久。
我想起我爸信里的囑咐,想起林秀芳那張貪婪丑陋的嘴臉,想起她抱著狗說那才是她親兒子時的理所當然。
「我要讓她,為她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p>
陸燼看了我一眼,沒有勸我,只是點了點頭。
「需要我做什么?」
「幫我查清楚,她那場狗婚禮,到底收了多少禮金。還有,她欠的那些賭債,債主都是誰?!?/p>
「好?!顾徽f了一個字。
第二天,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就放在了我的面前。
林秀芳那場荒唐的狗婚禮,打著“喜宴”的名號,邀請了她所有的牌友和一些遠房親戚,收了將近五十萬的禮金。
而她欠下的賭債,利滾利,已經高達兩百萬。
那些債主,都是些不好惹的地痞流氓。
報告里還附上了幾張照片,是林秀芳在地下**里。
我看著那些資料,一個計劃在腦中慢慢成形。
我首先聯(lián)系了當初承辦那場狗婚禮的環(huán)球酒店。
酒店的經理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肯透露客戶信息。
我直接讓陸燼的律師團隊給他們發(fā)了封律師函,順便提了一句,我有意向收購他們酒店旁邊那棟樓。
經理的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僅把當天的賓客名單和禮金數額全部給了我,還附送了宴會廳的全程監(jiān)控錄像。
錄像里,林秀芳和王姨她們,正得意洋洋的數著收來的紅包,商量著怎么分錢。
「那個死丫頭,還想跟我斗?嫩了點!」
「就是,等我們拿著這筆錢去澳城翻本,回來她還得管我們叫媽!」
看著她們丑惡的嘴臉,我按下了發(fā)送鍵。
我把這份監(jiān)控錄像,連同林秀芳的賭債清單,匿名群發(fā)給了所有參加了那場婚宴的賓客。
做完這一切,我等待著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