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拽住顧婉婷的手,逼問道:“你說清楚!”
顧婉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緩緩開口:“讓我來說吧,應該叫你顧婉瑩還是顧婉婷呢?”
提到顧婉婷這個名字,她暴跳如雷。
她眼底的陰狠毒辣藏不住,她冷聲開口。
“閉嘴!不許提前這個名字!”
裴淮之滿臉問號:“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她嘴硬,我有一萬種方法撬開她的嘴,讓她自己說出來。
“明珠,你來吧。”
明珠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黑白相間的小碗。
顧婉瑩看到大驚失色,她顫抖著聲線。
“不要!沈明珠你不能這么做!?!?/p>
只見明珠將血滴進去后,撿起地上的碎片輕輕在無名指上劃開一個口子。
顧婉婷瘋了似的從地上撿起碎玻璃,往嘴巴里面塞。
她像是沒有痛覺一般,鮮血直流,直到塞滿才停止。
裴淮之第一次直面沖擊,他被嚇的連連后退。
顧婉瑩含著滿嘴的玻璃,瘋狂扭曲爬行,嘴里含糊不清說著幾個字。
“裴叔叔救我!救我!”
裴淮之瘋狂后退,直到退到一個角落。
顧婉婷依舊不停的向他靠近,伸手爬上他的小腿。
裴淮之被嚇得不停尖叫,不一會一股尿騷味從他身上傳來。
門外的醫(yī)生和護士聽到動靜,立馬闖了進來。
女兒立馬將小碗收起來。
見到眼前的場景,幾人面色震驚,愣在原地。
“快!來人!病人已又發(fā)病了。”
顧婉瑩抬頭,黑色的瞳孔里,滿是陰狠和惡毒。
她被幾名護士架著離開時,聲音嘶啞到不行。
“沈憐詞!沈明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我會殺你們,別讓我找到機會。”
護士們不約而同打了個冷戰(zhàn),幾人汗毛直立。
顧婉瑩被打了鎮(zhèn)定針后沉沉睡去了。
一醫(yī)生又將她嘴里的玻璃取出來,將最嘴部的傷口縫合好。
裴淮之一人癱坐到地上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嘴里不停的重復著。
“顧婉瑩會邪術!她生吞玻璃!”
直到安保人員將他帶走,裴淮之才反應過來。
裴淮之猛地撲向我和女兒:“老婆,顧婉瑩會邪術!她是個禍害!”
“她不是顧婉瑩,她到底是誰?”
我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他經歷的這一次,我足足經歷過了兩輩子。
看著心愛的女兒,慘死在自己懷中,女兒被人玩弄于股中的痛苦,他也應該體會一下。
“她是誰重要嗎?反正你已經收養(yǎng)她了?!?/p>
我輕笑一聲:“她這輩子都會是你的女兒,你會一輩子擁有一個怪物女兒?!?/p>
“開心嗎老公?”
裴淮之這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讓他有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怪物女兒,他一輩子抬不起頭。
等于有人拿著刀子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最后血流而亡。
“我們離婚吧,你不再適合做明珠的父親。”
“婚后財產,一人一半,再給明珠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p>
“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裴家唯一的希望,你不會吝嗇吧?!?/p>
裴淮之瞪大眼睛,嘴角抽搐,支支吾吾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