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猛地后退一步,難以置信瞪著我,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看著我,終于明白,無論是眼淚還是沈氏集團(tuán),在我這里,都已經(jīng)一文不值。
首長厭惡地?fù)]了揮手,
「帶走!相關(guān)人等,一個不漏,全部徹查!」
士兵立刻上前,將癱軟的齊昊和失魂落魄的沈黎架起拖走。
「等等!」
我忽然開口,一個念頭猛地鉆進(jìn)腦海。
目光越過士兵,落在沈黎的臉上,
「沈黎,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嗎?行。給你一個機(jī)會?!?/p>
沈黎眼睛一亮,掙扎著想要掙脫士兵的鉗制。
我撫摸著飛虎失去溫度的耳朵,輕聲道,
「飛虎是獨一無二的功勛犬。它用命換來的榮譽(yù),不能斷送在你們這群人渣手里?!?/p>
我看著沈黎,
「如果你能再給我一條和飛虎一模一樣的軍犬,一條真正能繼承它血脈和使命的幼犬,我可以考慮原諒你?!?/p>
沈黎愣了一下,隨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沒,
「好!陸遠(yuǎn)!你說話算話!我一定!我一定給你找到!」
首長深深看了我一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緊接著,我?guī)е欠菡粗w虎血的授權(quán)合同和士兵,直接闖進(jìn)了小叔陸建華的董事長辦公室。
陸建華看到我身后荷槍實彈的軍人,臉唰地就白了,
「小遠(yuǎn)?這是?」
我把那份寫著嚴(yán)禁使用任何真實爆炸物條款的合同,直接拍在他面前,
「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什么,小叔,需要我再給你念一遍嗎?」
「飛虎死了。死在齊昊那個雜碎綁的炸藥上。這筆賬,你打算怎么跟我算?」
陸建華眼珠一轉(zhuǎn),他猛地從老板椅上彈起來,指著被士兵押進(jìn)來,面無人色的齊昊,咬牙切齒,
「是他!都是這個王八蛋自作主張!瞞著我干的!我根本不知情啊小遠(yuǎn)!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讓他動飛虎一根毛!齊昊!你個畜生!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沖過去,對著癱在地上的齊昊拳打腳踢。
踹完了,陸建華氣喘吁吁轉(zhuǎn)向我,臉上堆滿諂媚和哀求,
「小遠(yuǎn),你看我也是被他蒙蔽了!都是這混蛋的錯!咱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就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高抬貴手,饒了小叔這一次吧?」
說著,他試圖來拉我的胳膊。
我面無表情后退一步,躲開他的觸碰。
直接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撥通了我爸電話,并開了免提。
電話幾乎是秒通。
「爸,」我聲音平靜,
「飛虎沒了。被齊昊用炸藥炸死的。授權(quán)合同,是小叔簽出去的?,F(xiàn)在,小叔在我面前,說他是被蒙蔽的,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p>
電話那頭,陷入死寂。
幾秒鐘后,一聲震耳欲聾,夾雜著悲憤和暴怒的咆哮,從聽筒里炸開,
「陸建華!飛虎是老子的海龍留下的種?。?!」
「你他媽簽的什么狗屁合同?!你害死了它??。 ?/p>
「小遠(yuǎn)!給老子聽著!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往死里辦!不用顧忌你老子我這張老臉!給我替飛虎報仇!給我往死里整那個姓齊的雜種!還有陸建華那個蠢貨!老子沒他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