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刀背「好貨色?！刮夷_步一頓，雨水沖掉臉上血污，露出笑「想搶？排隊(duì)?！顾耙徊剑?/p>

火把照亮我背后燃燒的閻羅樓?；鸸庹粘鑫覕啾?，也照出我渾身箭孔，滿身血腥?！釜?dú)臂狗，

你也配？」他揮刀。 我抬劍。劍尖指他眉心?！肝遗洳慌洌愕脝?wèn)它。」龍紋劍低吟，

雨點(diǎn)落在劍脊，蒸成白霧。呼延屠瞇眼，忽然放聲大笑「癩皮狗！有種！老子喜歡！」

他轉(zhuǎn)身，一腳踹翻身后小弟「滾開(kāi)！給英雄讓路！」人群裂開(kāi)。我卻沒(méi)動(dòng)。「讓路？」

我啐出一口血水，「老子要的是跟班。」呼延屠挑眉「憑什么？」我反手一劍，

削斷他耳側(cè)火把。火頭落地，濺起火星?！笐{我今晚燒了閻羅樓。」

「憑我殺了血衣侯二十名弩手?！埂笐{我能帶你們吃飽飯，不再被官兵攆得像耗子?！?/p>

雨聲砸在刀背，叮叮當(dāng)當(dāng)。呼延屠死死盯著我，刀疤臉抽動(dòng)?！咐献幼鲪喊胼呑樱?/p>

憑什么信你？」我抬手，把背上蘇盈袖往上顛了顛。「因?yàn)槔献颖饶銈兏鼝海?/p>

卻比你們更懂怎么活?！钩聊?。呼延屠忽然單膝跪地，鐵刀插進(jìn)泥水。

「惡人谷三百條爛命，從今天起，姓狗！」我笑得牙縫里都是血?！负?，那就先立規(guī)矩?！?/p>

我彎腰，抓起一把泥，拍在他刀疤臉上?！傅谝粭l，欺負(fù)百姓的，剁手指?！埂傅诙l，

搶女人孩子的，剁腦袋?！埂傅谌龡l，不聽(tīng)我話的，剁碎喂狗?！谷賽喝她R吼「是！」

雨越下越大，火把噼啪炸響。我轉(zhuǎn)身，指著南城方向?！改抢?，有吃人的官，有喝血的宗門。

」「今天起，惡人谷改名字。」「叫——破曉。」呼延屠咧嘴「破誰(shuí)的曉？」

我舔掉唇邊雨水，血味腥甜。「破這個(gè)狗日江湖的曉?！刮冶称鹛K盈袖，率先踏進(jìn)雨幕。

三百惡人緊跟，腳步踏得泥水四濺，像一條黑龍游向黎明。背后，閻羅樓轟然倒塌，

火球沖上夜空。照亮我斷臂的影子，也照亮三百把高舉的刀。雨聲里，我低聲笑?！秆潞?，

下一刀，砍你脖頸。」第七章·斷臂祭劍雨停時(shí)，天像被刀劈開(kāi)一道血口。

三百惡人跟在我身后，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