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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初隨手甩出一沓錢,冷冷道:
“罵,罵到她閉嘴為止?!?/p>
“誰罵得最難聽,獎金翻倍?!?/p>
大媽們頓時(shí)興奮起來,尖酸刻薄的話語如潮水般涌來。
“活該!自己女兒短命,怪得了誰?”
“不聽話的小孩死了正好,省得浪費(fèi)糧食!”
“當(dāng)媽的沒本事護(hù)著孩子,還有臉在這兒嚎?”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
我死死咬著唇,直到嘴里滿是血腥味。
鱷魚還在撕扯我的皮肉,可身體的疼痛遠(yuǎn)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
“閉嘴!都給我閉嘴!”
我崩潰地尖叫:
“你們憑什么侮辱我女兒?”
“她做錯了什么?”
大媽們哄笑起來,罵得更難聽了。
溫如初滿意地點(diǎn)頭,摟著沈明玥欣賞著我的狼狽。
“若雪,別掙扎了?!?/p>
他輕飄飄地說道:
“女兒沒了就沒了,你要是識相,以后還能當(dāng)明玥的保姆,照顧我們的兒子?!?/p>
我猛地抬頭,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溫如初的臉色驟然陰沉。
他猛地一揮手,鱷魚像是得到指令一般,更加瘋狂地撕咬我的身體。
劇痛讓我?guī)缀趸柝?,可我卻笑了,笑得凄厲而絕望。
“溫如初,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
我喘息著,血水從嘴角溢出:
“我會變成厲鬼日日夜夜纏著你們讓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沈明玥被我的樣子嚇到,縮進(jìn)溫如初懷里:
“如初哥哥,她瘋了!”
溫如初溫柔地拍了拍沈明玥的肩膀,語氣寵溺:
“明玥,別怕這個瘋婆子,我們不和她計(jì)較。”
他忽然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不過,有一樣?xùn)|西,她可是在意的很。”
沈明玥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什么東西呀?”
溫如初轉(zhuǎn)向我,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溫柔:
“若雪,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報(bào)警的話......”
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
“那女兒的尸體,可就保不住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你說什么?”
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溫如初看著我說:
“我可以把她的尸體喂鱷魚,或者扔進(jìn)海里!”
他湊近我耳邊:
“再不然丟進(jìn)烤爐怎么樣?聽說高溫能讓骨頭變得酥脆。”
“你這個畜生!”
我瘋狂掙扎。
“別激動。”
他退后一步,欣賞著我的痛苦:
“只要你答應(yīng)不報(bào)警,我就把尸體還給你?!?/p>
“怎么樣?很劃算吧?”
我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為了能讓女兒安息,我不得不低頭:
“我答應(yīng)你?!?/p>
“早這么識相不就好了?”
溫如初大笑起來,一把拽起我的胳膊:
“走吧,帶你去看看我們給欣欣準(zhǔn)備的驚喜?!?/p>
車上,沈明玥故意坐在溫如初腿上,嬌聲說著情話。
我別過臉,卻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穿著那套熟悉的情趣內(nèi)衣。
那是二十歲生日時(shí),溫如初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時(shí)的溫如初還是個窮小子,為了給我買包包,他偷偷去賣血,結(jié)果暈倒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