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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底子本就虧空,又遭了這場車禍,恢復(fù)起來格外慢。
原本定好的機票只能改簽。
我問她:“要不你先去馬爾代夫?”
她轉(zhuǎn)身瞪我,“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再說了沒有我誰來照顧你?”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
傅景行走了進來。
他只聽到了后半句,徑直走到床邊:“我來照顧?!?/p>
閨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們兩兄弟都是一個德行,不去守著你的薛柔,在這兒裝什么深情?”
自從上次鬧上熱搜后,傅景臣就被爺爺關(guān)了禁閉,不許踏出傅家半步。
今天剛放出來,聽說轉(zhuǎn)頭就去找了薛柔。
氣得老爺子當(dāng)場摔了茶杯。
閨蜜對他也徹底死了心。
聞言傅景行在一旁輕咳一聲:“這次是我做錯了,特意來給小雪道歉?!?/p>
他倒是真的守了一下午。
沾著溫水給我擦臉,又削了水果切成小塊遞過來。
但我瞥了眼果盤,冷冷地沒動。
“抱歉,我芒果過敏?!?/p>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結(jié)婚這么久,他竟連我對什么過敏都不知道。
閨蜜翻了個白眼,一把擠開他:“你能照顧什么?讓我來?!?/p>
傅景行見狀也沒再堅持,沉默地應(yīng)了聲“好”。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薛柔打來的電話。
“景行哥哥,我被下藥了,和景臣一起被帶到酒店了,你快來救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楚楚可憐。
傅景行皺著眉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晚上會回來的。”
而我心里早已麻木。
他會不會回來,我不在乎。
可這明顯是個局。
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別去了,最近風(fēng)頭正盛,留個心眼。”
“不行,柔柔出事了,我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p>
他卻頭也不回地拒絕,轉(zhuǎn)身沖出病房。
果然,第二天一早,三人酒店密會的詞條就沖上了熱搜。
照片里三人衣衫不整地從酒店出來,被狗仔拍得清清楚楚。
我看著手機屏幕,忽然笑了。
薛柔這步棋走得狠。
是想借此逼傅家表態(tài),讓她名正言順取代我和閨蜜的位置。
傅景行再次給我打來電話:“小雪,能不能幫我出面解釋一下?就說我們是在談事。”
我答應(yīng)了,把發(fā)布會時間定在一周后。
掛了電話,閨蜜疑惑地看我:“你真要幫他?”
而我冷笑,“我們?nèi)ヱR爾代夫的機票就是一周后?!?/p>
“到時候在發(fā)布會給他們個大驚喜?!?/p>
憑什么次次都要我忍讓?
我本想著看在錢和傅老爺子的面子上,放過他們。
但如今我不想忍了。
傅景行松了口氣,之后幾天沒再露面。
只發(fā)來消息說薛柔受了驚嚇,需要人陪,會請高級護工來照顧我。
我直接拒絕了。
傅景臣也死皮賴臉地守在薛柔身邊。
只因薛柔隨口說了句我閨蜜好像不喜歡她。
他竟當(dāng)場把我閨蜜的聯(lián)系方式全刪了。
閨蜜嘴上說著“早不在乎了”,轉(zhuǎn)身卻紅了眼。
我們誰都默契的沒再提這件事。
而薛柔大概是要故意氣我們,每天都在朋友圈發(fā)傅景行喂她吃飯和傅景臣給她剝蝦的照片。
配文永遠是“被寵著的感覺真好”。
我和閨蜜默默把她拉黑了,眼不見為凈。
第七天清晨,我和閨蜜拖著行李箱走出醫(yī)院。
以最快的速度打車趕往機場,坐上了最早一班航班。
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從此以后,我們和傅家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另一邊,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等待助理的傅景行卻接到一通電話。
那頭傳來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傅總,醫(yī)院說兩個太太都已經(jīng)走了,今天早上辦理的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