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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宋遇沉在醫(yī)市中心的醫(yī)院里翻箱倒柜,每個樓層每個病房,角角落落都看了個干干凈凈,都沒找到付溫裊地身影。
負(fù)責(zé)醫(yī)治付溫裊的醫(yī)生不肯說出她去了哪。
“這是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暴露,先生您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無論宋遇沉如何威逼利誘都沒用。
最后他找去了警局。
在警察的協(xié)助下調(diào)取了家里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是她抱著奶奶痛哭的身影。
隨后便是救護(hù)車的出現(xiàn)。
緊接著,醫(yī)院給他打來電話,“宋先生,有件事我們必須得告訴你一下,付醫(yī)生的奶奶走了?!?/p>
走了?
宋遇沉神色一變。
“什么時候?!?/p>
“三天前?!?/p>
三天前,他的視線落在監(jiān)控上的日期。
正好是他鎖門不讓奶奶出去的那一天。
那時候她的心里會在想什么?
崩潰?
絕望?還是徹底的失望?
宋遇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偌大的房子此刻空無一人。
從前付溫裊說,這里是他們自己的家,要有生活的氣息,所以她一個人打掃上上下下的屋子。
打掃角角落落的衛(wèi)生。
他也問過女人累不累。
付溫裊會思考很久,然后拉著他的手撒嬌,“那你跟我一起,就不累啦。”
她那么傻。
她怎么會那么傻。
宋遇沉走進(jìn)房間,那些屬于女人的衣服,首飾全都沒了。
墻壁上的婚紗照也不翼而飛。
陽臺上付溫裊精心呵護(hù)的多肉早就掉得連一片葉子都不剩。
這座房子,仿佛成了鬼屋。
無人問津。
宋遇沉靜靜地站在陽臺上。
他心里苦澀,像是有什么狠狠地扎進(jìn)去又拔 出來。
付溫裊怎么會離開他呢?怎么會一聲不響的離開他呢?
一定是......
一定是他在做一個噩夢,只要夢醒了。
女人還在他身邊。
漾著笑容跟他說早安。
宋遇沉躺在床上剛要入睡,卻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他很熟悉,是他們結(jié)婚時的婚戒盒。
宋遇沉打開盒子的一瞬間。
里面赫然是他們的婚戒。
還有一張離婚協(xié)議。
上面赫然是他親筆簽下的名字。
她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自己斷絕了夫妻關(guān)系!
可是......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場責(zé)怪她?就算她沒有離開,如果不是他遇見了宋心心。
說不定他還在想怎樣報復(fù)付溫裊。
宋遇沉從未有一次如此崩潰過。
他像個失去方向的孩子一般捂著臉失聲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我要去找付溫裊......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走去,腳下如同綁上了千斤重的繩索讓他寸步難行。
到最后還未到門口,他忽然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宋遇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是他和付溫裊第一次相遇。
女人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看著自己時,臉上帶著些許的害羞。
因?yàn)榱州p穩(wěn)的關(guān)系。
他恨透了付溫裊,身為醫(yī)者,救不了人。
所以他想盡辦法要讓付溫裊身敗名裂。
她那樣的人,只要給一點(diǎn)好,就會像狗一樣圍上來搖尾巴的討好。
宋遇沉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無比清楚女人喜歡上了自己。
白癡。
往后的日子里他裝著深情,將付溫裊迷的死去活來。
結(jié)婚的那天。
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一步走上臺。
宋遇沉拿著戒指,心里卻譏諷。
付溫裊戴上吧。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誰知就在他將戒指給女人戴上的那一刻。
付溫裊忽然流出兩行血淚。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為什么要害死奶奶!”
說著便朝他撲了過來。
宋遇沉猛地睜開眼,他呼吸急促,像是從鬼門關(guān)里死里逃生。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