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林斯言回憶起喬竹心的父親去世前單獨與他會面的場景。
“斯言,當年你父親因救我而被仇家殺害,我答應過他要照顧你們母子?!?/p>
“我知道你喜歡竹心,這份遺書你要保管好,如果婚后她......你別心軟!”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律師遞給他一份秘密遺書:
“吾女喬竹心在與林斯言婚姻存續(xù)期間有重大不忠、背信棄義的行為,其所持有的‘喬氏集團’全部股份將無條件轉移至林斯言名下?!?/p>
為了讓老人家安心,林斯言含淚接過遺書。
“喬伯伯,竹心對我很好,這封遺書這輩子我都用不到的。”
......
可婚前一場震驚港城的綁架案,徹底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他不想連累喬家和喬竹心,忍痛提出退婚。
喬竹心卻在他家門外站了三天三夜,“斯言!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你就是我認定的丈夫!”
母親怕他入贅喬家會受委屈,“就算你一輩子單身,媽也養(yǎng)得起你?!?/p>
但林斯言鐵了心要娶,“媽,竹心是我十三歲就喜歡的女孩兒,我愿意把一片真心拿給她!”
那場轟動港城的世紀婚禮,超半數(shù)的上流人士出席。
一方面是見證喬家商業(yè)巨頭和林家書香門第的聯(lián)姻,另一方面——
“林家還自詡是讀書人,兒子都被人搞到‘不舉’了怎么還好意思娶妻?”
“聽說喬竹心和林斯言青梅竹馬,興許喬竹心不在乎呢......”
“哪兒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不舉’?我就不信喬竹心不嫌棄!”
林斯言垂眸,掩下眼底的羞恥和不安。
喬竹心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雙手搭在他微微顫抖的雙肩。
“別怕,我們一起上臺。”
林斯言感動地點點頭,“竹心,我一定做一個稱職的丈夫?!?/p>
婚禮進行曲中,喬竹心目光堅定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緊緊握住。
在臺下賓客的竊竊私語中,她將祖?zhèn)鞯钠桨茶C戴到他手腕上。
“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p>
......
婚后她的確信守諾言,對他的愛有增無減。
林斯言喜歡安靜,喬竹心便斥資20億買了一座島送給他。
即便她工作再忙,每個月都會抽出幾天陪他在孤島上過二人世界。
他喜歡百合花,孤島便栽滿百合,請二十個專業(yè)花匠打理。
不論是商業(yè)宴會還是私人聚會,她都會把他帶在身邊。
林斯言起初很抗拒出席人多的場合,“竹心,我怕給你丟臉......”
她卻笑著攬過他的肩,“我老公是港城‘彭于晏’,只會給我長臉,怎么會丟臉呢?”
他“撲哧”笑出聲,“就你嘴甜!”
她毫無底線地包容他、保護他,甚至對那些出言嘲諷的人大打出手!
“你是我喬竹心的丈夫,我看以后誰敢說什么?”
林斯言抱著頭破血流的喬竹心,一顆心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交給她。
在她的陪伴和鼓勵下,他漸漸走出那段陰霾,不再夜夜被噩夢驚醒。
就在他以為丟掉了過往,開始全新的人生時——
她卻牽著一個男孩兒的手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是蘇明彥,我一直資助的貧困生。上個月剛大學畢業(yè),背景簡單,身世清白?!?/p>
她的“身世清白”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像一記重拳狠狠敲在林斯言心上。
“斯言,公司即將上市,我需要出席的正式場合會越來越多......”
林斯言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可仍舊不死心。
她明明說過她不在乎!
他強壓下眼底的潮意,急切地表明心跡:
“我可以陪你一起,那些宴會的規(guī)矩我都懂......”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長相俊俏的蘇明彥卻開口打斷:
“你就是林斯言?全港城都在說你‘不舉’。喬總帶著你難免被指指點點,你會連她被嘲笑?!?/p>
相比于喬竹心的委婉,蘇明彥更直接坦率。
面對林斯言難堪到慘白的臉色,喬竹心只是不痛不癢地呵斥幾句。
“明彥,那件事斯言也是受害者,以后不許再提了!”
蘇明彥滿不在乎地撇撇嘴,“誰知道他是不是很享受呢?”
喬竹心拔高音量,“明彥!”
“好啦好啦,我不提就是了嘛?!?/p>
蘇明彥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你呀,永遠長不大似的?!?/p>
喬竹心揉搓著他軟糯的頭發(fā),眼里滿是寵溺。
林斯言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心臟就像被鑿出了一個窟窿。
他腿腳僵硬地轉身離開,喬竹心追過來。
“明彥性格直率,他的話你別往心里去?!?/p>
“斯言,你放心,你永遠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你的地位沒人能撼動。”
他還能說什么呢?
那一晚他躺在主臥的床上,聽著隔壁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他死死堵住耳朵,一遍遍地勸自己:
“林斯言,這是你欠她的,你不該嫉妒......”
他的容忍和退讓并沒有換來喬竹心的內(nèi)疚和收斂,反倒越來越明目張膽。
直到他躲在試衣間,親耳聽到殘酷的真相被殘忍地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