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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折青,我心悅你?!?/p>
看著崔令容泛紅的臉頰,謝折青呆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謝郎君快答應(yīng)令容姐?!?/p>
同心橋旁其余人起哄的聲音不斷傳來,謝折青還是沒有說話。
崔令容的眼眶逐漸泛紅,細看還有淚花在閃爍。
“令容,我們回去說”
崔令容看著謝折青,卻固執(zhí)地再問了一遍,“謝折青,我心悅你,你愿意與我許下終身嗎?”
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浮現(xiàn)在謝折青的面前,還有突然升任的調(diào)令以及同僚的巴結(jié)示好。
謝折青知道這些都是因為崔令容的原因。
“好?!?/p>
過了良久,謝折青才沙啞著嗓音說出答應(yīng)的話語。
“恭喜謝郎君和令容姐?!?/p>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
謝折青將崔令容送回了相府,趁著夜色,崔令容不顧禮儀,主動踮腳親上了他的嘴唇。
微涼柔軟的觸感貼上來的時候,謝折青心中突然閃過了蘇合的身影。
在準備進京的那晚,他也曾這樣吻上蘇合。
在狹小悶熱的茅草屋里面,青澀懵懂的初吻。
謝折青甚至記得那天臉上蘇合的每個表情。
他心底泛起陣陣的不自在,思緒也漸漸飄遠。
“阿青,爹爹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官媒,你明日來府上提親可好?”
謝折青偏過頭,剛好與崔令容對上視線。
她滿臉緋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初冬的冷氣凍的。
但莫名的,謝折青覺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耳畔似有一道聲音在說話,在告訴他,不對,不是她。
不過短暫的失神之后,他便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寵溺的弧度,“好?!?/p>
謝折青心里煩躁的要命,回府后他叫來小廝,“去舊宅子給蘇合傳話,明晚我在明月樓等她用飯?!?/p>
他坐在書房,緊緊盯著面前攤開的一摞公文,可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傳話的小廝始終沒有回來。
不安的感覺在謝折青心中蔓延,他穿上外袍起身,卻迎面碰上崔令容。
“阿青!明日便要提親,庚帖爹爹已經(jīng)備好啦,我們?nèi)ノ魇匈I一些定親要用到的見面禮吧!”
謝折青點點頭,任由崔令容牽著走,將心中的那點異樣摒在腦后。
或許只是小廝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也或許是蘇合拉著小廝多問了幾句話。
兩人在一起十年,能出什么事情呢?
想到這些,謝折青摟上旁邊崔令容的肩膀,“走吧,給相爺買些好茶,再給伯母買些補品?!?/p>
謝折青第二日帶著官媒去相府提親時,崔父崔母都對他很是滿意。
“折青,你進日的公務(wù)處理的很是不錯,江南官鹽的事務(wù)我也打算一并交給你?!?/p>
“你和我家令容預(yù)備何時成親?明年戶部尚書就該致事了,我很看好你。”
聽見崔相的話,謝折青臉上的喜悅按捺不住。
“多謝相爺,成親的事情,我都聽令容的,只要她高興我怎么樣都可以?!?/p>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謝折青多喝了幾杯,甚至有點醉了。
崔令容將他扶到馬車上,雙手摟上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耳邊呢喃,
“謝折青,只要你跟我成親,我什么都能給你?!?/p>
她沒有送謝折青回家,而是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宅邸。
她的纖腰被他攬在懷里,崔令容臉頰的熱意久久難以褪下,
崔令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怎么都不肯讓他再靠近一步,噘著嘴向他撒嬌,
“阿青,你愛我嗎?”
只可惜她的抵抗在他的面前終究還是成了徒勞,那雙帶著薄繭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后頸,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愛,當(dāng)然愛?!笔中南碌挠|感讓他的聲音都開始沙啞了起來,“我當(dāng)然愛你?!?/p>
謝折青是喝醉了,但是并非完全不清醒。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酒精當(dāng)中,他能走到這個地位上,真的不容易。
蘇合,他會好好補償她的。
熱氣蒸騰,兩人的體溫也一同上升,所有的話語都被吞咽了下去,只剩下了破碎的嗚咽聲。
早晨的陽光透過木窗灑在青石板的地面,崔令容幽幽醒過來,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身邊的被褥平整,沒有絲毫睡過人的痕跡,這讓崔令容心中陡然生出來一些不安。
謝折青如果實在有急事脫不開身,以前他也會派人回來告知于她,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人,沒有口信。
但是這點不安又很快消散不見。
能有什么事情呢?
現(xiàn)在她最大的障礙便是蘇合,可是蘇合已經(jīng)走了。
甚至于現(xiàn)在蘇合在謝折青的心里面,根本比不上她自己的一根毫毛。
這樣想著,她才起床慢慢悠悠的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