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落地挪威機場。顧淮欽下飛機后正準備打開手機,卻立刻被宋薇拿走?!盎礆J哥哥,
這次不是說要徹底放下公司的事務,好好和我度個假嗎?”坐上出租車時,
顧淮欽腦海還是不自覺想到阮清禾被關進后備箱時絕望的表情。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回去,
確認保鏢把阮清禾從后備箱里放出來了呢?她只是太愛他了,才會想跟他上飛機一起挪威。
心緒不寧之時,宋薇攬住他的腰,深深的給了一個吻。沉浮在情欲里之時,
顧淮欽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后。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了,回國會給她一個公開的名分和盛大的婚禮。
相信阮清禾會原諒他的,以往那么多次,不都是她先低頭嗎?把宋薇摟在懷里,
看著漫天極光的時候卻不如預想時那么浪漫。尤其當四周的眷侶,
許下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諾言。宋薇閉著眼睛想和他一起許愿,看著那張年輕漂亮的側(cè)臉,
他的嘴怎么也張不開。他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想到阮清禾。兩人曾經(jīng)是高中校友,
再一起上同一所大學,到最后阮清禾放下一切陪他創(chuàng)業(yè)。兩人看的第一場流星雨下,
他向她告白。這是少年人生第一次的勇敢,換來一份世界上最真摯的愛。后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親人還要多,無論他去哪,她總會陪在他身邊。
可能就是因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他有些累了也有些疲倦。
當一具年輕鮮活的肉體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掙扎許久之后淪陷了。
第一次和宋薇跨越那條界線,他在心里默默發(fā)誓。等他玩夠了,他就會收心。
宋薇只不過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等這次旅行過后,就是他切斷這段關系,
給阮清禾最后一個交代的時候。注意到顧淮欽的走神,宋薇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9、飛機回國當天,已經(jīng)是一周之后。顧淮欽打開手機的一瞬間,公司副總就打來電話。
“顧總,你總算接電話了,公司的輿情我快管控不住了,
還需要你親自回來給股東們一個交代!”“還有和新西蘭的跨境項目被另一家公司截胡了,
原先合作的幾個老品牌也換了供應商。我們的股價暴跌,至少損失了30%的利益點。
”顧淮欽皺眉,“我只不過是休假一個禮拜,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再說新西蘭的那個項目不是在阮清禾手底下嗎?她人呢?叫她給我過來聽電話!
”副總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半天才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邦櫩?,阮清禾已經(jīng)離職了呀,
報告單上還是您親自簽的字呢!”顧淮欽站在機場來來往往的人潮中,
突然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和恐慌感席卷了整顆心臟?!笆裁矗?/p>
你再說一遍?”他反反復復看著副總發(fā)來的那張離職申請單備份,上面確實是他的簽字。
可是他完全沒有印象。這一次他沒有等拿行李的宋薇,攔下一輛出租車,火速趕往公司。
10、在出租車上親朋好友紛紛發(fā)來消息,問他和阮清禾怎么回事。
顧淮欽現(xiàn)在沒心思搭理他們,拼命的給阮清禾打電話,可得到的是無數(shù)次的無人回應。
兩人的聊天框還停留在上一次開會,只有一個加入線上會議的鏈接。
孤零零的放在對話框里往上一滑,全是阮清禾單方面對他的關心。比如什么時候休假,
要去過十周年結婚紀念日。什么時候下班,她來接他。
可顧淮欽的回應通通只有冷漠的短短幾個字,或者干脆不回。他拼命的發(fā)消息,
如同石沉大海。最后他打了電話給保鏢。才得知機場那天,車鑰匙被宋薇扔進了垃圾桶,
他們誰也不敢撿。想到有可能的后果,顧淮欽一顆心幾乎快碎成一團。他后悔了。
后悔的要命。在全公司八卦中帶著探究的眼神中,他坐進辦公室。
拿起那張離職申請單看了又看,還是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簽下的字。他揪著頭發(fā),
幾乎處于崩潰邊緣,只好調(diào)了監(jiān)控。那是一個月前,他在辦公室里正享受著宋薇的貼心服務。
兩人依偎的像情侶一樣親密,正在討論去挪威的行程。辦公室門突然打開了,
他頓覺有些掃興。阮清禾拿了一疊文件讓他簽,他一邊聽著宋薇匯報的行程表,
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簽字。直到底下薄薄的那一張離職通知單。那是他簽過最薄的文件。可是,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異常。視頻里阮清禾轉(zhuǎn)身出門的背影無比落寞,顧淮欽呼吸一頓。
他還沒來得及傷心,副總立刻跟他匯報公司目前的業(yè)務情況。
阮清禾是公司的業(yè)務骨干也是原始股東之一,這次她一走,帶走了不少人脈和資源。
“新組建的項目部可能需要裁員,請你批示?!鳖櫥礆J緊緊握著拳頭簽上了名字,
那天阮清禾被人鄙夷是關系戶,他沒有反駁澄清??赡芫褪窃谶@樣一樁樁一件件的不維護里,
她徹底對他失望了。他要把她找回來。11、處理完公司的業(yè)務情況,
顧淮欽才有功夫去看關于他私生活的曝光內(nèi)容。在阮清禾列舉的一項項出軌證據(jù)中,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瞥到了宋薇那一項。宋薇什么時候懷孕了?心頭的疑惑揮之不去,
他很想解釋,可是這段時間發(fā)出去的短信全部沒有回應。所有的內(nèi)容越看越心驚,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火葬場,才知道強迫阮清禾開會的那天正是是他她親的葬禮。
宋薇將行李放回別墅后,被一通電話叫到了公司。得知阮清禾離職的消息后,
宋薇眼里的竊喜幾乎掩蓋不住。“淮欽哥哥,公司又不缺她一個,項目部交給我接手,
我有信心帶領公司做大做強!”看著那張臉,顧淮欽忍不住狠狠的甩她一個巴掌。
“是不是你對她說你懷孕了?你怎么敢這么挑撥我們!”宋薇被打的頭腦發(fā)懵,
她用最短的時間反應過來。“哥哥,是不是她臆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故意發(fā)這些內(nèi)容,
就是想把我們的名聲搞臭,她好自立門戶。”“你看,這是我在別墅里發(fā)現(xiàn)的離婚協(xié)議書,
她還要求分走70%的婚內(nèi)財產(chǎn)!你絕對不能讓她得逞!”顧淮欽搶過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
手抖的不成樣子?!半x婚……”這個詞在舌尖輾轉(zhuǎn)了好幾遍,他才念出來。念出來的那瞬間,
他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公司如同一只被抽走脊骨的龐然大物,
在短時間內(nèi)股價股價一跌再跌,資產(chǎn)急速縮水。在公司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滿世界尋人。
最后就只等來一封離婚官司相關律師函。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離婚官司法庭上,
可是對面出現(xiàn)的不是阮清禾,而是代理律師。又一個去酒吧買醉的夜晚,他醉醺醺的抬頭,
看見頭頂科切拉音樂節(jié)的大屏幕。滿屏歡騰的彩帶里,有兩個人在熱烈擁吻。
他的眼淚凝固在臉上,不知道是喜是悲。他終于找到了阮清禾??墒牵?/p>
她好像在沒有他的世界里過得很幸福。12、坐上飛機時,頭腦的眩暈感還沒有緩和下來。
我蹙起眉頭在濃重的噩夢中睡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一個溫柔的男生叫醒了我,“醒醒,
你的手指在流血?!蹦泻⒁活^褐色短發(fā),經(jīng)由飛機舷窗透過來的陽光一照,
仿佛披了一層金色的輕紗。我看著他如同天使一般的面龐,還以為在做夢。
直到他臉色微紅的點了點我的手指,將創(chuàng)可貼塞在我的手心里。我才意識到,
剛才撐住拉住后備箱車門時,指尖被擠壓的創(chuàng)口發(fā)炎了。道謝過后,我接過創(chuàng)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