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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診胃癌晚期這天。
裴司珩把他的秘書和兒子帶回了家。
并囑咐我:“清清要上班,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小孩兒就交給你了?!?/p>
“孩子還小,需要爸爸媽媽的陪伴,你收拾一下,搬去客臥?!?/p>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把診斷單拿給他。
他卻揮開我的手,語氣冰冷。
“我把什么都給了你,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宋知微,不能接受她們母子的存在,那就離婚?!?/p>
好啊,離。
......
確診胃癌晚期這天,我主動(dòng)結(jié)束了和裴司珩的冷戰(zhàn),給他打了個(gè)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個(gè)女人。
“知微,司珩在陪樂樂玩游戲,你有什么事跟我說,我轉(zhuǎn)告給他?!?/p>
“讓他今天回家,我有事跟他說,對你來說,是好事。”
從中午等到了晚上,裴司珩終于回來了。
不過還帶回來了鄭清和裴樂。
我?guī)缀跏且幻霊嵟?/p>
裴司珩卻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
“清清要上班,樂樂別人照顧她不放心,你閑著也是閑著,兒子就交給你了?!?/p>
“反正你也帶習(xí)慣了?!?/p>
我喉嚨發(fā)緊,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裴司珩皺了皺眉,淡淡道:“字面意思,以后她們母子就住這兒了?!?/p>
“孩子還小,需要父母的陪伴,你也別愣著,收拾一下搬去客臥?!?/p>
我心口一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把診斷單遞給他。
“裴司珩,我生病了,胃癌晚期,醫(yī)生說我活不過半年。”
“你......你能不能在最后的時(shí)光陪陪我,我死后,你可以娶鄭清,我......”
“夠了!”裴司珩冷著臉,揮開了我的手,語氣冰冷,“宋知微,你捫心自問,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可曾有過一點(diǎn)對不起你?!?/p>
“我把什么都給了你,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胃癌晚期?呵,你這么惜命的人,為了爭寵,居然也能拿自己的生命做籌碼?”
“你要是不能接受她們母子的存在,那就離婚?!?/p>
最后一絲希望化為了灰燼。
曾經(jīng)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我面前的裴司珩,現(xiàn)在對我惡語相向,滿心厭惡。
我開始想,要是我沒有聽到婆婆讓鄭清快點(diǎn)上位,又或者,我聽到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裴司珩是不是就不會(huì)變了?
“司珩,你別生氣,既然知微不接受我和樂樂,我?guī)е鴺窐坊厝プ【秃昧??!?/p>
“我也可以不上班的?!?/p>
鄭清一臉的善解人意,抱起樂樂就要走。
裴司珩伸手?jǐn)r下了她,冷漠的看著我,“走什么走?你要是走了,不是正中了某人的心意?!?/p>
“你和樂樂就住下來,我的孩子,自然是和我住一起?!?/p>
鄭清一臉為難,看向我時(shí),眼底的得意卻毫不掩飾。
她朝我笑笑。
“知微,那樂樂以后就麻煩你了。”
之后,裴司珩再?zèng)]看我一眼,提著箱子上了樓。
我聽著樓上的響動(dòng),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無所謂我知不知道,裴司珩早就變了。
既然相看生厭,不如放過彼此。
我讓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上樓時(shí),鄭清正在扔主臥的東西。
她撩了撩發(fā),笑得燦爛。
“不好意思啊知微,司珩說這個(gè)臥室以后我們一家三口睡,你的東西,我就幫你清理了,不用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