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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諶銘是學生會會長,他一出現(xiàn),原本激動的同學們也恢復了冷靜。
我心頭升起不妙的預感。
“趙諶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諶銘搖頭嘆息:“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主動向蔣思思道歉,承認這張體檢單是你偽造的,我就放你一馬?!?/p>
我的雙手緊緊攥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造謠,不管是蔣思思經(jīng)常夜不歸宿的事還是體檢單,都是真的。”
趙諶銘失望地看著我。
“既然你冥頑不靈,為了維護學校的公正名聲,保護每一位學生的利益,我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則錄音。
【有沒有什么辦法......將自己的臟病轉移到蔣思思身上去......我擔心體檢......】
聽著錄音,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趙諶銘竟然將那天我與他的對話偷偷錄了下來,并且還經(jīng)過剪輯捏造出一個虛假的“真相”。
聽完錄音,原本杜明闈立刻惱了。
他像是愧疚于自己剛才竟然懷疑蔣思思,伸手重重將我推倒在地。
“果然就是你搞的鬼!”
我怒瞪著趙諶銘:“這錄音分明是你合成的!原來自詡公正嚴明的學生會會長為了幫蔣思思也會弄虛作假?!?/p>
趙諶銘只是憐憫地看著我。
四周的同學替他做了回答。
“會長公正無私,怎么可能合成錄音陷害林淼?再說了林淼和會長可是青梅竹馬,就算會長要幫肯定也是幫她才對?!?/p>
我咬住嘴唇,努力替自己自證:“你拿出錄音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說蔣思思身上的臟病是我轉移給她的嗎?”
“你自己都說了這不可能,現(xiàn)在想把蔣思思的臟病推到我身上,未免也太好笑了些。”
趙諶銘冷靜地回答:“你確實沒辦法將自己的臟病轉移給蔣思思,但是你可以偷偷轉移你和蔣思思的血液樣品?!?/p>
他提示了一句,蔣思思立馬默契配合。
“對!你是班長,我們的血液樣品最后都是統(tǒng)一交給你的,肯定是你偷偷調(diào)換了血液樣品?!?/p>
注意到四周懷疑的目光,即便憤怒到了極致,我也不得不佩服趙諶銘清醒理智的思路。
從小杜明闈就性格沖動,遇到有人欺負我總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而趙諶銘卻更喜歡用腦子解決問題,曾經(jīng)將一個騷擾我不成反過來冤枉我勾引他的男同學逼到退學。
過去我欽佩他兵不血刃的冷靜和智慧。
如今當我站在他的對立面,才深刻意識到他究竟有多狠。
我深吸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壓下。
“一路上都有監(jiān)控,只要查查監(jiān)控就知道我有沒有調(diào)換血液樣品?!?/p>
蔣思思像是一直在等著我反擊,話音一落,她立馬說:“不用這么麻煩,只要你脫下衣服檢查一下就知道。”
“得了臟病的人身上肯定有很多潰爛和紅斑,你把外套脫下來,我們就能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得臟病?!?/p>
她說著就要上手來脫我的衣服。
我條件反射地狠狠拍來她的手,雙手警惕地捏緊自己身上的外套。
“憑什么要我脫衣檢查?是你的體檢報告有問題,要檢查也應該是你才對?!?/p>
可我有些應激的反應已經(jīng)引起了許多同學的懷疑。
“大熱天還穿這么多,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鬼?!?/p>
杜明闈二話不說,直接用力挾制住我,強行扒下了我的外套。
外套脫下,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暴露在所有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