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婚禮結(jié)束,我還沒來得及換下婚紗,警車就呼嘯而至。
三輛警車停在村口,十幾個警察下車直奔何遇白。
“何遇白,涉嫌職務(wù)侵占和詐騙,跟我們走一趟。”
何遇白臉色瞬間煞白:“什么侵占?我沒有!”
“慈善總會的三十萬,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警察直接給他戴上手銬,“還有你公司那些假賬,一筆一筆都查得清清楚楚?!?/p>
村民們圍成一圈,指指點點。
“活該!騙子!”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王紫涵嚇得花容失色,想要上前卻被警察攔?。骸澳阋才懿涣耍嫦訁f(xié)助轉(zhuǎn)移贓款,限制出境?!?/p>
何遇白被推上警車時,拼命回頭看我。
我站在臺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三年的委曲求全,三年的自我欺騙,在這一刻全部得到回報。
林鑫辰摟住我的腰:“這還只是開始?!?/p>
第二天,何遇白的母校發(fā)布緊急聲明。
“經(jīng)查實,何遇白在校期間存在嚴(yán)重學(xué)術(shù)不端行為,抄襲他人論文,現(xiàn)撤銷其學(xué)位證書和所有榮譽稱號?!?/p>
網(wǎng)上瞬間炸了。
“臥槽,這是什么連環(huán)爆炸?”
“從慈善詐騙到學(xué)術(shù)造假,這人渣透了!”
“用女友媽媽救命錢做慈善,還抄襲論文,世紀(jì)渣男實錘!”
我刷著微博,每一條評論都讓我心情愉悅。
林鑫辰從身后抱住我:“滿意嗎?”
“遠(yuǎn)遠(yuǎn)不夠?!蔽铱吭谒麘牙?,“他欠我的,要一點一點還回來。”
何遇白被保釋出來的那天晚上,直接沖到我家別墅外。
保安想攔他,被他推開。
“月瑤!月瑤你出來!”他跪在大門口,用頭撞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
鮮血從他額頭流下來,染紅了地面。
“我被開除了!公司也沒了!王紫涵也跑了!我什么都沒有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聲音傳遍整個小區(qū)。
我站在二樓落地窗前,喝著熱茶,看著樓下這場鬧劇。
內(nèi)心平靜如水。
林鑫辰走到我身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后,一輛園林灑水車緩緩駛來。
“高高興興上班去,平平安安回家來”的音樂響徹云霄。
灑水車對準(zhǔn)何遇白的位置,開啟最大功率。
高壓水柱直接把他沖得東倒西歪,像個破布娃娃。
他想站起來,又被沖倒。
想跑,腿軟得根本站不穩(wěn)。
整個人狼狽至極,渾身濕透。
圍觀的鄰居們都在笑。
“這是什么行為藝術(shù)?”
“估計是個瘋子?!?/p>
“保安怎么讓這種人進(jìn)來的?”
何遇白趴在地上,抬頭看向我的窗戶。
我舉起茶杯,對他做了個敬酒的手勢。
他眼中的絕望,比當(dāng)初我跪在醫(yī)院走廊里時更深。
這就是報應(yīng)。
灑水車開走后,何遇白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離開。
背影蕭瑟,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林鑫辰摟住我:“解氣了?”
“差不多了?!蔽铱吭谒绨蛏?,“剩下的,就讓時間去懲罰他吧?!?/p>
手機響了。
是媽媽打來的。
“月瑤,我和你爸看新聞了?!眿寢尩穆曇艉茌p松,“惡有惡報,你總算出了這口氣?!?/p>
“媽,你身體怎么樣?”
“好得很!有了好女婿,我這病都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