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酒店的走廊被黑衣人堵得水泄不通,他們像一堵會呼吸的墻,將我和顧淮隔開。
陸燼就站在墻的另一端,眼球里布滿血絲,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死死地盯著我。
他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我沒有掙扎,
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他把我拖進一間他早已準備好的總統(tǒng)套房,
門在我身后“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顧淮焦急的呼喊。他把我甩在厚重的地毯上,
然后“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把我踩在腳底的男人,
此刻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晚晚,我錯了......”他的聲音嘶啞,
眼淚混著鼻涕流下來,沾濕了昂貴的地毯?!澳慊貋砗貌缓??我把陸家的一切都給你,
我把命給你!”我平靜地看著他痛哭流涕的臉,這張臉曾讓我厭惡,曾讓我恐懼,
現(xiàn)在卻只剩下可笑。“陸燼,你的命,我要不起?!蔽覐陌锬贸鲆环菸募?,扔在他面前。
“在你談條件之前,不如先看看這個?!彼澏吨郑瑩炱鹉欠荼”〉募?。
那是一份DNA報告?!爱斈暝诒P山公路上,我父親中暑暈倒前,確實有人遞給他一瓶水。
但那個人,不是葉晴的父親?!蔽铱粗查g僵硬的臉,一字一句,像在宣讀他的死刑判決。
“報告顯示,我父親當年衣服上殘留的皮屑組織,與我母親的DNA完全吻合。
真正救了你父親的人,是我媽?!薄岸闵钚挪灰桑瑸橹畧蠖鞯娜~晴一家,
不過是偷走了這份功勞,好攀上你家這棵大樹的騙子和小偷。”陸燼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