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我被華北大學邀請做畢業(yè)典禮演講。臺下坐著來自全世界的精英。
我講著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經歷,講著如何在絕望中重建人生。掌聲雷動的瞬間,我掃視臺下。
最后一排,一個穿保潔服的男人正在收拾垃圾。是陸承宇。他頭發(fā)花白,背駝得像老人。
才四十幾歲,卻蒼老得像六十歲。我們的視線撞在一起。他手里的垃圾袋掉了,滿地的紙屑。
臺下的學生們還在鼓掌,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這個狼狽的清潔工。陸承宇的眼神空洞,
里面裝著他親手毀掉的整個世界。我站在聚光燈下,他躲在陰影里。這就是我們最后的距離。
演講結束,有記者沖上來采訪:“蘇總,您成功的秘訣是什么?
”我看著陸承宇佝僂著背離開的身影,淡淡說道:“學會割舍?!薄坝行┤耍行┦?,
只有徹底放下,才能真正重生?!标懗杏畹哪_步頓了頓,沒有回頭。他消失在散場的人群里,
像一個永恒的影子。回到酒店,小星給我發(fā)了條消息?!皨寢專覍懥艘粋€新程序,
可以自動識別渣男!”后面跟著一個得意的表情包。我笑了,打字回復:“寶貝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