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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輕語一下子失了聲,看著滿心滿眼都是江念念的薄宴臣有些怔愣。
嫁入薄家的第一年,有媒體大放厥詞說她粗鄙不堪。
他立刻發(fā)表聲明,當眾告白的同時,還宣稱整個薄氏都會與對方為敵。
口腔的苦澀逐漸蔓延開來,直到畫展結(jié)束,孟輕語緊攥著的手才松開。
地下車庫前,孟輕語正準備上車江念念卻先一步攔在她身前。
“輕語姐,再過兩天是姐姐的忌日,我想回江家一趟,你就別去了?!?/p>
孟輕語眼前浮現(xiàn)出江家二老對她的冷嘲熱諷,視線瞥向一旁的薄宴臣。
他臉上劃過一抹無奈,“小語,念念也是為你著想,你先等會,我讓秘書來接你。”
孟輕語睫毛顫了顫,輕嗯了聲,眼睜睜地看著賓利車的身影消失在車流中。
從下午等到日落,三個小時后孟輕語才接到秘書匆忙的電話。
“夫人,江小姐這邊一下子要買很多禮物,您看您能不能自己回來?”
寒風刮得孟輕語臉頰生疼,她輕聲應了句好。
孟輕語義無反顧地走進雨幕中,兩個小時后走回了薄家,當晚就發(fā)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額頭處的溫涼,一睜開眼就對上布滿紅血絲的雙眼。
薄宴臣滿眼都是心疼,親昵地為她挽起發(fā)絲。
“小語,怎么發(fā)燒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要是我今晚不回來怎么辦?”
孟輕語側(cè)過頭,明顯不想理會的模樣。
薄宴臣握著毛巾的手頓在空中,呼吸一窒。
“小語,還在因為畫展的事生氣?你放心那些照片不會傳出去的,更何況那只是藝術......”
聽著薄宴臣蒼白的解釋,孟輕語忽然笑了。
話到嘴邊時薄宴臣的電話卻響了,
“薄總,您快來,江小姐在江大小姐的墓前暈倒了?!?/p>
薄宴臣臉色難看到極致,連一句解釋都沒說就匆忙地扣上房門。
孟輕語的視線卻落在那碗他喂到一半的藥上,混雜著淚水喝得一干二凈。
第二天再醒來時孟輕語身體好了許多,剛打開手機一則新聞就映入眼簾。
“薄氏總裁深夜陪伴江小姐入院,薄江兩家是否好事將近?”
刊登的照片抓拍得極好,甚至將薄宴臣的焦急拍得一清二楚。
看著評論區(qū)清一色的祝福與對自己的奚落嘲諷,孟輕語主動合上了手機。
剛下樓孟輕語就被薄宴臣的保鏢帶上車,一路送到醫(yī)院。
病房內(nèi),江念念抱著一堆照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旁的江父江母更是臉色難看。
“輕語姐,我知道你還因為畫展的事生氣,可你怎么能把姐姐的墓挖了呢?”
江母氣得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賤人,早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當初你欲擒故縱的那一招,不僅害了晚霜,還讓我的念念得了抑郁癥,你這樣的人怎么有臉站在我們面前!”
孟輕語渾身顫抖,“不是我做的......”
還沒說完,薄宴臣就將照片狠狠砸在她的臉上,甚至劃傷了她的眉角。
“小語,我說過,等念念病情穩(wěn)定就送她走,為什么你還要這么斤斤計較?
難道你也想讓念念和晚霜一樣都死在你的面前嗎?”
冰冷刺骨的話猶如利刃,狠狠扎進她的心臟,攪得血肉模糊。
“我再說一遍,我沒做,薄宴臣,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心軟答應回到你身邊!”
此話一出,薄宴臣瞬間怔住,剛想要說些什么,耳邊傳來護士的驚呼。
“江小姐,你身子還沒好透,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