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裴瑤瑤一把打掉了文件和保溫箱。保溫箱磕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滾落出來。
是一塊雞蛋大小的肉塊?!皶r愿傷了我,不滾來道歉就算了,還拿這么惡心的東西膈應人。
宴哥哥,這種女人也值得你愛嗎?”裴清宴指著地上的爛肉:“這是什么?
”“這是夫人的子宮。她讓我轉(zhuǎn)告你,你既然一直算計它,干脆就送給你好了。
”裴清宴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張教授,阿愿確實對我一直有怨氣,
我可以允許她偶爾撒嬌賣癡。可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迸岈幀幉壬夏芹缛?,
狠狠地把它碾成了肉泥?!凹热粫r愿死了,那她這坨爛肉也沒必要在這里礙我們的眼。
她活著都不受待見,死了也別給我們找晦氣?!迸崆逖缧睦锿蝗粋鱽黻囃?。他感覺,
自己的阿愿好像真的消失不見了??蛇@實在是太荒謬了。她肯定是因為自己和裴瑤瑤親密,
所以吃醋耍小性子欺騙他。對,一定是這樣的。張教授嗤笑一聲,撿起地上的文件,
放在桌子上。“裴總,信不信由你吧。反正這是夫人最后留給你的東西了。
”裴清宴剛要去拿文件,裴瑤瑤一把搶過去。三下兩下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宴哥哥,時愿為了不給我道歉,還真是詭計多端!你看我的手,現(xiàn)在還疼得厲害!
”裴清宴冷笑一聲:“張教授,你轉(zhuǎn)告時愿,本來她給瑤瑤鞠躬道歉就行了。
可她現(xiàn)在執(zhí)迷不悟,除非她在明天的研討會當眾給瑤瑤跪下,否則,
一輩子別想再進裴家的大門!”第二天,裴清宴精心準備的醫(yī)學研討會開場了。這次參加的,
無一不是醫(yī)學界的頂尖專家和各大媒體記者。裴清宴甚至還給哈弗醫(yī)學院捐了三棟樓,
又捐了五億美金,把院長也接來了。全曼城的人都知道,裴清宴之所以這么高調(diào),
都是為了給自己的養(yǎng)妹鋪路。“薩拉記者,我都好久沒見過這么盛大的宴會了。
裴總為了自己的養(yǎng)妹還真舍得花錢?!薄靶〉老?,裴總的原配夫人死了!
看他們郎情妾意的樣子,裴瑤瑤馬上就能上位了。”“可是我怎么聽狗仔說,
這個養(yǎng)妹風評很不好。她根本不是正經(jīng)醫(yī)科大學的,明明是行外人,非得給裴夫人主刀!
聽說,當時網(wǎng)上傳的,裴總早夭兒子的照片,就是裴瑤瑤親自交給狗仔,讓他大肆傳播的!
”他們幾個說得熱烈,絲毫沒注意到身后臉色鐵青的裴清宴?!鞍⒃父緵]死。
你們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一個字,明天就去大街上要飯吧!”幾個記者一頭霧水,
互相使了個眼神溜走了。裴清宴皺眉看著時間,還有五分鐘研討會就要開場了。
時愿怎么還不來?以前她惹自己生氣,一個小時內(nèi)肯定會巴巴上前道歉??涩F(xiàn)在都快兩天了,
時愿連一條信息都沒發(fā)來。裴清宴心里竟然罕見地焦躁。他打開和時愿的聊天記錄,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回應過阿愿了。他們的最后一條聊天記錄,是一通深夜的電話,
通話時間很短,只有30秒。可是,他怎么對則電話毫無印象。那個時間,
他剛回到停電的老宅,哄被嚇哭的裴瑤瑤睡覺。然后,他們順理成章地滾在了一起。
裴清宴還沒來得及多想,裴瑤瑤花蝴蝶一樣撲進了他的懷里。“宴哥哥,會議馬上開場了。
時愿還沒來嗎?她可能有什么事耽誤了吧。不過她再怎么耍小性子,
也不該在這么多人面前打你的臉,簡直是太不像話了。”裴清宴聽到這話,
心里的火又竄起來了。“哼,既然她不愿意來,那裴家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痹捯魟偮?,
宴會燈突然全部熄滅?!巴k娏藛??”“我靠,你們看大屏幕!”6屏幕上播放著監(jiān)控錄像,
現(xiàn)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裴清宴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還要短時間內(nèi)要二胎,
只是為了自己養(yǎng)妹走上醫(yī)學路。裴瑤瑤手術過程手忙腳亂,造成時愿大出血。
裴瑤瑤穿著時愿的衣服,勾引裴清宴和她肆意云雨。裴瑤瑤偷拍了早夭的孩子,
甚至還把照片交給狗仔,讓他大肆傳播。大廳一下子炸開了鍋。“豪門恩怨,嘖嘖,
還是有錢人會玩?!薄斑@次來的還真值,本來以為就給裴瑤瑤這個水貨隨便寫個報道,
沒想到竟然挖到了這種猛料?!惫メt(yī)學院的院長意味深長地看了裴瑤瑤一眼:“醫(yī)者仁心,
我們只招收品行端正的學生。你就算捐再多錢,我們也不會錄用你。
”裴瑤瑤手足無措:“這上面不是我!這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做的!宴哥哥,
你快幫我解釋??!”她急哭了,還企圖用以前撒嬌的把戲。
裴清宴狠狠地推開了她:“原來是你?!我說阿愿的傷口怎么無緣無故崩壞,
生完孩子以后整個人狀態(tài)那么差!原來是你這個賤人一直從中作梗!你還是不是人,
竟然還偷拍孩子的照片!監(jiān)控視頻還在循環(huán)播放。裴清宴發(fā)了瘋似的舉起椅子,
一下一下地把大屏幕砸得稀爛。他脫力癱倒在地上,喃喃道:“阿愿全都知道了,
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沖進了醫(yī)院,
不顧被醫(yī)療廢棄物扎傷的風險,翻找起張教授交給他的文件。拼接完,那是一份死亡證明,
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和一張字跡潦草的紙條?!芭崆逖?,我和你,死生不復相見。
”一向威嚴冷酷的裴氏總裁,對著歪歪扭扭的字,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7再睜開眼,
我耳邊響起了海浪聲。身旁的閨蜜看到我醒來,哇得一聲哭出了聲?!鞍⒃?!你終于醒了!
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整整五天五夜!”記憶回籠。那天,我大出血昏迷,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閨蜜阿昭和宋彥辰焦急的臉。原來是阿昭聽說我出事了,
把隔壁市的外科專家宋彥辰拽過來,緊急為我完成了手術。術后,我短暫地清醒了一會兒,
委托宋彥辰幫我偽造了死亡證明,又給裴清宴寫下了訣別紙條。后來,
阿昭又連夜把我轉(zhuǎn)送回國,我現(xiàn)在是在宋彥辰的私人醫(yī)院?!岸嗵澚怂螐┏?,
你才沒大出血死了。他每隔一會就來看看你,每次都帶著一大捧鮮花。他說,
希望你醒來看到這些花,能開開心心的。”我虛弱地扭過頭,
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擠滿了盛開的鮮花。阿昭在我身邊絮絮叨叨,我也樂意聽。仿佛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