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情緒起起伏伏,終于讓沈宴清在這一刻脾氣爆發(fā)?!昂芏嗵焓嵌嗌偬??
她這么多天不回家為什么沒人告訴我!”傭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嚇呆了。
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之前,您說,說有關太太的事情不用跟您報告,
誰再多嘴的話就讓誰走人?!鄙蜓缜邈蹲。靡粫翰畔肫穑且呀浭呛芫们?,
他們剛結婚半年不到的時候,許莜婷半夜打電話給他,說自己發(fā)燒了。他掛了她的電話,
后來過不久又是傭人打。那時他剛換了新的女伴,
認為這不過是許莜婷想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心中更是生厭。他在電話里嚴厲斥責了傭人,
從此之后,他便再沒收到任何有關許莜婷的消息了。但其實那次,許莜婷得了急性闌尾炎,
疼昏在了家里,之后又被送去醫(yī)院做了手術。沈宴清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陪她吃了頓飯。那天許莜婷特意打扮了一番,盛裝出席。
盡管他對她很冷淡,她還是很開心。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只要他對她有那么一點好臉色,
她就會忘記之前的一切不愉快,歡歡喜喜地回到他身邊。想到這里,
沈宴清煩躁的心忽又平靜下來。是了,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這回也不例外。她鬧脾氣么,
那他就給她個臺階下。沈宴清拿出手機,難得的主動給許莜婷發(fā)了條消息,
讓她回家來談一談離婚協議的事。向來對他消息秒回的許莜婷這次許久沒有回復。
沈宴清又發(fā)了一條:“別鬧了,離婚協議你可以銷毀了。離婚取消。”仍是許久沒有回復。
沈宴清不由有些惱了,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然而手機里傳來的機械女聲告訴他,號碼已停機。
沈宴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又連著打了兩次過去,都無法接通。他一時有些無措,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無論什么時候打電話,許莜婷都會第一時間接起;無論他何時回來,
許莜婷都會溫順乖巧地在家等著她。而現在她不在了,他竟然想不出要去哪里找到她。